这种莫名其妙被人盯上的感觉让我浑身都不舒服,总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别人设好的陷阱里面去。
我甚至有些怀疑地打量起眼前的老夫妻来。那个所谓的神秘人为什么要派他们两个人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安全起见,我实在不太想插手他们的事情。我只犹豫地一小会儿,便礼貌而客气地拒绝道,“对不起,我不知道给你们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谁,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搞这样的恶作剧。二位也看到了,我这里开得是茶馆,做得是堂堂正正的生意,找人这种事情实在不是我的强项,如果你们真的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一位非常厉害的私家侦探给你们,但我个人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老夫妻听完后,有些意外地愣了片刻的神。之后便对视了两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和绝望。
老太婆还想再哀求什么,却被老爷子直接拦住了话,“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便干脆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老太婆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的跟了出去。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略微犹豫了片刻,我急忙追了出去。老夫妻没有走出多远,我听到老太婆带着哭腔向老爷子说道,“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语气是那样的无奈。
我快步追到他们的身后,“等一下!”
老夫妻转回身来,大概以为我改变了主意,表情都有些惊奇与期待。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私家侦探的电话我还没有给你们呢。”
老爷子失望地叹了口气,“不用了。这三个月以来能找的我们都找过了,每次都是失望大过于希望,我们老两口把最后的寄托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既然杜老板帮不上忙,我们也只好放弃了。”
老太婆在一旁听他这样说,难过地哭了起来。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个神秘人是友是敌我都搞不清楚,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上了他的贼船吧?万一他对我另有所图,我岂不是毫无防备的着了人家的道?
做好人好事也不是这个做法。
我无奈地低着头。
老爷子见状反倒安慰起我来,“杜老板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本来就是我们冒冒失失的登门求助,事先也没有打听清楚,为了女儿的下落不管不顾的,给你添了麻烦,就算不好意思也应该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忙活了一天也该累了。”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扶着老太婆向前走去。
我对他们的遭遇十分同情,但对于不可掌控的事物又十分恐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我很想追上去但又迈不开腿,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了。
我垂头丧气的回头茶馆,大吉飞快地迎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脸色,“方寸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对老夫妻说了什么话惹得你不舒服了?”
“没有。”我随意地应付了他一下,不由自主地向万事知所在的桌子走去。
万事知正在听广播,为了不打扰别人说话,他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得很低,这就需要他靠得很近才能听得清楚。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了。
万事知抬起头侧耳倾听了一番,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想了想,把刚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万事知听后表现得比我还震惊,“你说什么?有个神秘人在外面散播你的消息,还介绍人过来向你求助?”
我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有点儿担心,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万事知一把关掉收音机,低头琢磨了半晌,这才说道,“这不对啊,你的特殊本事只有身边的这几个人知道,怎么会传到外面去呢?看来这个人不但对你了若指掌,甚至还有可能就潜伏在你身边!”
万事知和我想到了一起去。
我小声和他商议道,“可你看到了,我身边就这么几个人,谁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
万事知听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开始用手不断的掐算起来,眉头却越皱越紧,似乎有什么事情怎么也想不通一般。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老万,你也别费神了。最近我小心一点,先看看对方的动静再说。他既然做了这么多事情,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等着他先亮底牌吧。”
过了半晌万事知才点头答应,“现在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我们在明他在暗,不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之前,的确不适合轻举妄动。”
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太简单,后面可能会有更大的伏笔。
没想到过了两三天之后,依然平静得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越发搞不懂这个神秘人到底要做什么事了。
二窝囊这几天陪着余仙姑回了一趟东北老家,时不时地在手机上跟我侃几句,我因为心中记挂着事情,所以对他也不怎么热情。二窝囊气呼呼地说我见异思迁,还闹着要跟我绝交。
茶馆的生意仍旧照常,客人时多时少,每天都有新鲜有趣的故事上演。
这天一大早开门,我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着油条,报纸上的新闻惹起了我的注意。
报道中一对老夫妻的女儿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因为过分担心女儿的下落安全导致老夫妻精神衰弱,妻子在做饭时忘关煤气,导致两个人双双煤气中毒晕倒,幸好邻居及时发现并报警,将他们送去了医院抢救。现在老夫妻已经全部转危为安,报道的末尾还在提醒广大读者如有线索,及时联系这对可怜等待女儿归来的老夫妻。
虽然报道中没有老夫妻的照片,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些天来到茶馆的那两位老人。
会是他们吗?
先前的拒绝使得我不安至极,整个上午都在茶馆里心神不宁地乱晃悠。探亲归来的二窝囊第一时间跑了过来,还带了不少的山货,“方寸大兄弟,看我够意思不,回到家屁股还没焐热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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