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血色符号(1 / 1)

提起这个我就头疼不已。

要是我知道得罪谁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苦恼了。就因为谁都没得罪,然后又经历了这样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事儿,才会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啊。事到如今我仍旧觉得对方八成是找错人了,可这样的穷追不舍,怎么看都像是精心布局谋划,处心积虑地想要解决掉我的小命,而且是不达目的不死心的那种。

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让对方甘愿冒着风险大白天顶风作案下这么重的手啊。

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无语地说道,“你觉得我要是知道对方的来路,这会儿还能老老实实在家躺着吗?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早找上门和他们掰扯去了。”

“你确定是掰扯而不是求饶吗?”岳胜男调侃着笑道,“行了,这件事儿你不用操心,就交给我师父去处理吧。我师父干别得不行,大海捞针绝对拿手好戏,别说是绣花针,就是一根蚕丝他也准能给你找到。”

丧狗的大名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我这才想起今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向她和丧狗道谢,要不是她们师徒二人来得及时,我和二窝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真不好说。我无比感激地真诚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这会儿正心慌意乱得没个主意,等我好转一些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岳胜男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能把我当朋友,危难之际能想到我,我还是挺高兴的。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说别的了,我虽然不能为你两肋插刀,但稍稍出点儿力还是没问题的。何况我师父跟老万大叔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用他的话说那是生死之交。都不是外人,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要是非跟我丁是丁卯是卯得分得这么清楚,我可就按侦探社的价格跟你收费了。”

我闻声忍不住一乐,知道岳胜男是在故意逗我,“行吧,我本身也不是个会煽情的人,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以后看我表现吧。”

“这就对了。”岳胜男对我的态度非常满意,“不是有句老话叫大恩不言谢吗?能说出来的谢谢都是小恩小惠,真正的大恩可不是一句谢谢就能解决的。”

“那怎么办?我以身相许呗?”我顺着她的话开起了玩笑。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岳胜男居然微微一顿,忽然间沉默了下来。

我顿时觉得这个玩笑有点儿过分了,正准备解释一下,岳胜男那头却忽然道,“就你那残花败柳的破身子,谁稀罕要啊?别臭美了!”她的语气和往日无异,但却仍能听得出来语气非常克制,显得格外得不自在。

我急忙换了个话题,“最近这几天我都不打算出门了,钟小秋那边的事情的麻烦你帮着出出力了。”

“放心吧,这件事儿交给我,你就不用惦记了。”岳胜男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又关心起二窝囊的情况来,“他怎么样?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吧?遇到这种事儿心慌意乱是正常现象,回头你记得安慰安慰他,别再把他那小破胆给吓破了。”

没想到平时最不待见二窝囊的岳胜男居然也有心平气和关心他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

我轻声笑了笑,“他不会有事儿的,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以后谁和你唱反调啊?”

说话间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岳胜男忙道,“我不跟你说了,早点休息去吧,钟小秋这件事儿我只能帮你处理些前期工作,真涉及到鬼魅魍魉的那些事儿我可应付不来。你赶紧好起来接手,别自己弄来的烂摊子解决不了就往我身上丢,我又不是垃圾箱。”

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岳胜男那头匆匆挂上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我头疼不已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睡是睡不着了,还是洗把脸精神精神,然后沏壶茶犒劳一下自己吧。

我走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把脸。冰凉刺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原本头昏脑涨的精神也瞬间清醒了不少,我简单擦了把脸,冲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

明明是个英俊潇洒的风流小青年,怎么就成了岳胜男口中的‘残花败柳’了?

不过这胡子拉碴的形象的确给我减分不少,我低头找出刮胡刀,准备趁此机会修理修理自己,可这再一抬头,却发现原本干干净净的镜面上忽然多出了一个红色的符号。

仿佛鲜血画就,一个侧立着的四方形内画着一个圆圈,红色的水珠顺着镜面缓慢地向下滑落,看着让人心中一凛。

自从开瞳之后,身边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我能看到鬼魂,之后又遭到追杀,现在居然能从镜子里看到稀奇古怪的符号了。

这都什么情况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不是自己刺激过大产生的幻觉后,忍不住伸手往镜面上抹了抹。结果不抹不要紧,抹完反而把我吓了一大跳。血色符号仿佛镶嵌在了镜子里,无论我怎么涂抹都擦不掉它的痕迹。

这会儿我还哪有心里刮胡子,把刮胡刀往旁边一扔,仔细地研究起镜子来。

没错,还是那块用了多年的镜子,这好像还是老杜当年买回来的老古董,挂在这儿也不知多少年了,过去每天都要照个几遍,从来也没发生过异常情况啊。我甚至把镜子从墙壁上拆了下来,反反复复地研究了半晌,仍旧搞不懂镜子里的符号是从何处而来。

就在这时,眼前再次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在镜子里的空间中,仿佛忽然多出了一只手,将那个符号轻轻地抹去了。

眼睁睁看着镜面上的符号消失,我差点儿就以为自己大脑出现问题了。

这一夜注定难眠。我抱着镜子研究到天亮,可仍旧没看出任何玄机。直到大吉扶着万事知赶来,我不等他们关心我的情况,就顶着两个可以和国宝大熊猫抢饭碗的黑眼圈向万事知说起了昨晚镜子中的异象。

万事知狐疑地挑了挑眉毛,“你是说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符号,你怎么擦都擦不掉,过了一会儿它又自己消失了?”

“对!”我仔细斟酌了一番,尽量用地球人都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那种感觉就像……镜子的后头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在镜子的里面画上了一个符号,我在外面当然擦不掉了,没过多久那个世界的人又把符号擦掉了。”

万事知听得一头雾水,大吉更是干脆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也没发烧呀,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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