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岳胜男聪慧机敏,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及时化解,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地沉着冷静,不但全身而退,还将万广志的人引到了其他地方。
牛b!
我忍不住冲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真有你的。”
“你那边什么情况?”岳胜男没心情听我的恭维,一脸紧张地关心起来。
我连忙向她解释了一番事情的始末,听完之后岳胜男低头思索了半天,轻声道,“万广志如此礼遇这个叫达婆的人,看来她肯定有点儿真本事,现在你已经被发现了,之后他们行事必定会更加小心,我们想要找到线索也更不容易了。”
提起这个,我就无地自容,自责地说道,“也怪我太大意了……”
“不!跟你没关系。”万事知听后立刻在一旁说道,“你既然开瞳成功,身上已带了几分灵气,那老太婆做的是阴媒婆生意,平日里和灵打交道最多,自然能够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我看你以后面对她的时候要格外留心才行,一旦她觊觎你身上的灵气,肯定会不择手段想要得到,他们这种人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阴险手段都能使得出来,你刚刚开瞳,还不会善加利用,不可能是她的对手。我又双眼已盲,就算有心能出得力也有限,这件事儿你们两个要心里有数才行,千万不要她硬碰硬,免得吃了暗亏。”
我一想到那老婆阴森恐怖的眼神就觉得汗毛直立,唯恐岳胜男大意轻敌,连忙提醒她注意。
岳胜男虽然在万邦集团潜伏了几天,但连达婆的影子也没有见到过,只是从万广志的手下口中听过几次这个名字,每每提起的时候,对方无不敬意十足,不敢有丝毫怠慢。
岳胜男也猜到这老太婆可能是个高手,所以早有防备,但听我这样关心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了。”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没有像以往那般说些带刺的话。
我觉得这就是合作中培养出来的默契,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和岳胜男研究起之后的行动。岳胜男道,“首先还是要找到万海洋的葬身之地,只要找到那里,就能知道陪葬的人是不是钟小秋了。万广志把儿子的墓位隐藏得如此之深,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现在离谜底已经非常的近,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就能摸到它了。”
我听着点了点头,“目前万邦集团已经有所警觉,之后再想从他们这里找到线索难如登天,我们得另辟新径,再找一个突破口才行。”
岳胜男道,“你想到从哪里下手了吗?”
我们两个正在紧锣密鼓地商量着对策,一旁备受冷落的万事知忽然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我这个老东西根本就插不上话,还是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我去大堂下象棋,你们要是有什么搞不懂的事情再来寻我吧。”
说着也不等我和岳胜男反应,自己起身慢悠悠地摸索着向大堂走去。
我觉得他那句‘电灯泡’绝对是话里有话,表情有些尴尬地扫了岳胜男一眼。
岳胜男正低着头,我也看不到她是什么情绪,见她没什么反应,只好继续先前的话题,“我记得最开始找你帮忙寻找钟小秋的时候,你曾经提到过北京最近失踪了很多流浪客,而且多为女子,对吧?”
岳胜男嗯了一声。
“当时你就怀疑这些人可能与万广志找来的这个阴媒婆有关,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顺着这条线往下跟,如果跟这个达婆有关最好,就算没关系也能搞清楚这些流浪客失踪背后的秘密。”我把心里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好。”没想到岳胜男居然想都没想地答应了下来,甚至还说道,“眼前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线索错综复杂,我们人手紧缺。我师父现在不能放到台面上来,只能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以免方家的人下手偷袭你。单靠我们两个,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去,我看二窝囊也休息得差不多,是时候归队了。”
二窝囊吗?
他之前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有点儿不忍心这个时候把他折腾出来。起码要等我把方家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去找他,否则像之前那样突如其来的枪击经历很有可能还会再有,难不成还要他跟着我承受一次吗?
岳胜男见我一脸犹豫,无奈地劝道,“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生就是死,有时候很难预料到意外和明天那一个先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每一天,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二窝囊就算躺在家里一辈子不出门也还是会死,还不如让他出来面对一切,说不定他顺势就能好起来呢?”
我听了她的话,答应会认真地考虑一下。
岳胜男也没有多说,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几天神经紧绷,觉都没有睡好,我先回去了,明天过来找你。我师父也要走了,你老实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了。”
我答应了一声,亲自送她到门口。
大堂的老客人见状,逗趣地问道,“杜老板,您这是有女朋友了?”
“也到年纪了,是该找个老板娘了。”
“哎呀,我记得杜方寸刚到白纸坊的时候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呢,没想到一眨眼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孩子长得这么快,我们能不老吗?”
他们七嘴八舌说得热闹无比,听得我和岳胜男一脸尴尬。岳胜男更是话都没有留下一句,红着脸逃一样的跑开了。
我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岳胜男便神清气爽地登门。我不禁佩服起她的恢复速度,小声地向她取经。岳胜男得意地耸了耸肩膀,“个人的情况不同,我属于那种没心没肺沾枕头就着的类型,你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
我心眼小!
和岳胜男在店里吃过早饭,我向门外望去,“怎么没看到你师父的影子?”
“他呀……”岳胜男不太在意地说道,“他早到了,大门左侧看报纸那个老头瞧见没?”
我依着她话里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见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正坐在长凳上晒着太阳看着报纸,一头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
这……这会是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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