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窝囊一脸震惊地道,“难道是闹鬼了不成?前些日子才来过的,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别人家了?方寸大兄弟,咱们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拎着菜篮子的热心大妈闻声打量了他两眼,不悦地说道,“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哪里有鬼?我看你长得凶神恶煞的,活像个鬼见愁,恶鬼见了你都得吓得转头跑。”埋汰完二窝囊,又对我说道,“前些天这家好像确实回来了人,不过只待了两天就走了。”
难道正好赶在那时候我和二窝囊登门造访的吗?
可这一切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我上前问道,“阿姨,那你听没听说过小区里有户姓钟的人家,他们家里还有个女儿,因为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所以即便长大了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没等我说完,热心大妈已经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自打这个小区建成我就一直住在这里,街坊邻里的都认识,要是有这么一户人家我肯定听说过的。”
也就是说……钟小秋的失踪自始至终都是个谎言,是引我上钩的鱼饵。
至于钟老师夫妇,极有可能是达婆和万广志派来打掩护的演员,包括送我们过来的那个大妈,她看似热心,实则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唯恐我们走错地方向别人打听,进而道破天机,所以直接将我们送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地方。
至于钟小秋嘛,或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所以在拿到她的贴身物品发卡时,我始终无法进入幻境。说她的灵魂被禁锢自然没问题,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她根本就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我自然什么也感受不到。
这么一想,我总算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全部的串联到了一起。
神神秘秘登门的老夫妻……一副失去女儿后无奈又伤心的悲痛模样,这样的情景但凡是个长心的人都会受不了,更别说我这种同情心泛滥的老好人了。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这个‘任务’,全心全意地帮忙寻找起钟小秋的下落。
而之所以我会将整件事信以为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扮演钟老师夫妇的演员提到了孙海龙曾经提起过的‘神秘人’。当时我还无比的好奇这位‘神秘人’的真实身份,这样不遗余力的帮我介绍客户,究竟是为我好,还是准备算计我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万广志一伙人又是怎么知道‘神秘人’存在的呢?
想到这里,我赶紧掏出手机联系了一下孙海龙。久不通话,已经在老家过起了朝九晚五安稳日子的孙海龙显得十分意外,“方哥,你怎么会突然联系我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连忙说明了打电话的用意。孙海龙听后想也没想地说道,“是这样的,大概一个月之前,有一个编剧找到了我,说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我的故事,想要以此为蓝本写一部电影来宣传一下校园暴力的危害,我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坏事,何况这种神奇的事情就算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只当是戏说罢了,所以就在他的死缠烂打下告诉他了。不过我没有提你的名字,只是称呼你为世外高人,就算电影真的能上映,你也不用担心会因此而曝光影响到正常生活的。”
我当然不会担心,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电影,这分明就是一个打探消息的障眼法罢了,偏偏孙海龙是个心思单纯没什么防人之心的家伙,居然就这样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了。
看来这个自称是电影编剧的人应该也是万广志和达婆派过去的,他们从孙海龙这里打听到了细节,然后自导自演的用在虚构出来的钟小秋身上。布局如此精细,也难怪我会毫无怀疑地上钩了。
我匆匆和孙海龙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如果钟小秋根本就是个幌子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万海洋的配阴婚也是个引君入瓮的噱头,他们最终的目的应该还是我。
可我又为什么会被这两个人惦记上呢?
思来想去,我唯一能想到的还是瞳术。
这两个人惦记上的,该不会也是这么一个看似牛逼实际上p用没有的东西吧?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跟我过不去啊!
热心大妈不再多留,哼着小曲提着菜篮子上了楼。我脸色灰白地看了二窝囊和岳胜男一眼,“我们赶紧走,这件事儿越来越不对了。”
下楼的途中,二窝囊紧张地问道,“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是能想明白,也不会这样苦恼了。回到车上,我一股脑地把刚才想到的全部告诉给了他们知道。二窝囊听后一脸震惊,半晌缓不过神来。岳胜男却立刻说道,“这样说来的话,达婆和万广志应该已经在暗中关注你很长时间了,他们费尽心机的布了这样一个局,肯定有所图谋,我看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我们的目标是找到钟小秋的下落,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她就是个虚构出来的鱼饵,实在没必要为了她继续纠结下去。”
可事到如今,事态似乎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此刻是我说终止就能终止的吗?
达婆和万广志苦心筹谋,一步一步算计得清清楚楚,我被困在局中几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算这个时候我有心退出,只怕这两个人也不会轻易同意吧?
我苦笑了一声,“事情要像你说得这样简单就好了,我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哪里还有喊停的权利?”
“tmd!”二窝囊恨恨地骂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这么背地里阴人算什么能耐?有本身明刀明枪的来过招啊?”
我无奈地叹气,“这两个人如此工于心计,就算明着来我们也未必就是对手……”
“嗳?”二窝囊看了我一眼,“方寸大兄弟,这可不像你的性格,这才哪到哪儿你就认怂了!你赶紧给我支棱起来,咱们不能被困难打倒啊。”
这可不是困难,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凶险的绝境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真的支棱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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