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蛊兽又进行了几次攻击,但我凭借瞳术加持,每一次都能转危为安,轻松避开它的攻击。几轮下来,蛊兽便有些发狂,它的嗓子里发出咕咕的历吼,独眼中凶光必现,闪着危险的寒光。
或许是久攻不下,让蛊兽变得接近疯狂,它的利爪开始不停地抓挠自身,一道道的血痕布满全身,地上满是它身上的皮毛和血肉,一时间鲜血淋漓,看得人心头发颤。
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我要是落在它的手里……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液,神情变得更加专注了。
而外界的万事知则不顾被阵法反噬的伤势,一边忙着吩咐大吉等着布置祭坛,一边询问着我的情况。
我紧张地和他交流道,“我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还在敦敦的灵魂幻境之中,只是不知道老贼婆使用了什么术法,将敦敦的灵魂隐藏封印起来了,我始终没办法找到他,如果可以唤醒他的话,说不定可以破解掉眼前的局面。”
交流间蛊兽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锋利的双爪向我扑来。凭借着瞳术放缓的动作,我轻而易举地避开,身子刚刚直起,蛊兽的第二次攻击已到眼前,我连连退后,接二连三地避开了几次攻击,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一僵,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动弹不得。
这什么情况?
蛊兽也忽然停下了动作,瞪着唯一的眼睛盯着我。
我挣动了几下,发现自己就像陷入了泥沼一般,整个身体除了眼睛之外,已经彻底地僵住了。
仿佛一个人肉靶子,站在原地等死。
怎么会这样呢?
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蛊兽的喉咙处再次发出咕咕的声响,可这一次却仿佛在偷笑,显得异常的得意。
看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还是着了道。
我飞快地转动着眼珠,想在它下一次攻击之前分析出原因,并想办法从它的手底下逃出。
我四下观察,终于发现自己在无意中,似乎走进了刚刚蛊兽抓挠自身时满地的鲜血毛发之中。
难道是因为这个?
这时蛊兽的身子开始发生了变化,它似乎在尽全力地收缩着自己的身子,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那恐怖的嘴脸极致扭曲,如同一直被捏扁的易拉罐,慢慢地缩成了一团。紧接着一个瘦小佝偻的身影缓缓伸展开来,居然是达婆。
达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漆黑深邃得眼眶显得格外得吓人。她嘿嘿地笑道,“臭小子,怎么样?即便你方家的瞳术了得,但你功力不济,到如今也只开了三瞳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现在入了我的定身咒之中,再也动弹不得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蛊兽愤怒疯狂地撕挠自身全部都是假象,它真正的目的是用自己的血肉完成咒术布置,之后的攻击也是装装样子,只是为了将我逼入阵法之中。
姜还是老的辣,虽然我处处小心,但还是大意轻敌了。
我赶忙通过传心之术联系外界的万事知,“老万,赶紧启动归元招魂阵,我不是老贼婆的对手,马上就要败下阵来了。”
万事知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好!我立刻启阵!”
只是变起仓促,祭坛还没有布置完毕,万事知咬着牙准备硬来,刚刚迈出一步便喷出一大口鲜血,先前阵法反噬的伤势不轻,他要是再这样耗法启阵,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这紧要关头也容不得他细想,一把扯过一旁的道袍披在身上,一边吩咐二窝囊按照他的指挥开始启动阵法。
二窝囊心惊肉跳地说道,“老万大叔,祭坛还没有摆完,这个时候启动阵法,只怕会……”
没等他说完,万事知已不耐烦地叫道,“再等下去方寸就没命了!听我的吩咐,赶紧净手点香!”
二窝囊咬了咬牙,只得硬着头皮依照万事知的吩咐,用无根之水洗了手,点燃了三根香,整整齐齐地插在了香炉之中。这三根香和往日摆阵的略有不同,足足有拇指粗细,长约三尺。而插香的容器说是香炉,不如说是鼎更合适。香一点燃,四周立刻传出一阵紫檀的香气。
幻境中的我鼻腔中出现一缕似有似无的香气,我使劲儿地嗅了嗅,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看来归元招魂阵法已经有了效果。
达婆显然也察觉出了异样,她冷笑着说道,“老不死的,还真有那么点儿本事,连归元招魂阵也会启用。嘿嘿……只是我早料到你会有此一招,早就有所准备,要不然还真就被你坏事了……”
她表现得丝毫不乱,仿佛胜券在握一般信心十足。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念头。
果不其然,伴随着归元招魂阵开启,我的身体开始发出一阵阵的痛感,仿佛有千万只虫子爬进了骨髓中,拼命地噬咬着我的神经,疼得我浑身颤抖,大声叫了起来。
达婆笑道,“小子,姑奶奶这几百年可不是白活的,这些阵法咒术对于我来说,就像开胃小菜一般。我这天罡封印之术和别人的有些不同,我在布置之时,还添加了万虫锁魂咒,入阵之人灵魂便与阵法连接,如果想要强行破除的话,就会受万虫噬咬之苦,到时候灵魂千穿百恐,就算活过来也是废人一个,你再不叫那老不死的停手,你就算能逃得了封印之术,也彻底地废了。”
难怪老贼婆会这样的有恃无恐,原来早就有所准备。
我只好与万事知交流道,“老万,快停手!”
万事知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叫停了二窝囊。
我身上的痛感也稍稍减轻了一些,但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根神经都在向我拼命地抗议着。
达婆慢悠悠地踱步向前走来,“小子,别抵抗了。姑奶奶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从你入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这个时候挣吧,痛苦地也只是你罢了。”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我却一点儿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难道就要束手就擒,彻底地交代在这儿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劲最后一点儿力量呼唤敦敦。
臭小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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