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八蝠宝镜(1 / 1)

虽然先前听声音就已经隐约猜到她会是个美女,却没想到居然是个角色佳人,而且因为清冷的气质,仿佛一朵盛开于高山崖顶的兰花,让人自惭形秽,简直不敢靠近。

尤其是那双明亮漆黑的眼睛,仿佛深夜里的寒星,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不是曾几何时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冷姑娘一看我的表情,瞬间便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有些恼火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眉宇间本身就是一片寒意,生气之下一张粉丨嫩无瑕的俏脸更是宛如罩了一层薄霜,整个人更增娇艳,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冷姑娘咬了咬牙,“恩将仇报,我救了你的命,你居然敢戏耍我?姓方的,下次你再遇上什么为难,看我还管不管你?”

也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见她双手飞快捏了个法诀,没等我反应过来,镜中世界开始变得扭曲,一阵头重脚轻,我从镜中世界返回到了现实。

虽然毒质已经从身上祛除,但后遗症还是相当的严重,我浑身无力,半个手臂都是乌漆嘛黑的。而且因为灵魂离壳的时间太久,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受我的存在。

我嘶哑着嗓子虚弱地向万事知请教,“我这能吃饭能拿刀的右手啊,我该不会变杨过吧?”

万事知道,“放心吧,没事儿,这是我给你涂的草药,用水一洗就掉了。”

我勒个去!

吓了我一跳。

万事知替我搭了搭脉,见我虽然气息微弱,但体内的毒质却去除得干干净净,他大为惊奇地向我打听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见四下里无人,只有大吉守在一边,便没有隐瞒,将在镜中世界利用八蝠宝镜疗伤驱毒的事情一一说了。万事知听后张大了嘴巴,显然震惊不小,“八……八蝠宝镜?你……你确定吗?”

“对啊!”我缓缓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自诩见多识广的万事知无论遇到什么事儿总是风轻云淡,像这样震惊还是很少见的。

万事知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听我语气轻松,忍不住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八蝠宝镜又称玄天宝镜,相传是世上的镜中之祖,乃是上古大神伏羲所创,其中内涵九宫八卦之理,异常得玄妙,一直都是西北冷氏一族的至宝,只有家主或家主继承人才能操纵。而且八蝠宝镜内有九九八十一个个镜中世界,每个世界都不相同,在镜中修炼可增修为,如果能够练满八十一,再配合上八蝠宝镜自身的能力,甚至有逆转时空改运转世的功能。只是因为修炼难度太高,据说冷氏一族天赋最高的家主也只是修炼到第九层,你想想看,要是能够修炼足八十一个镜中世界,得是多么bug一样的存在?”

那面镜子中蕴含八十一个世界,不知道我所在的沙漠茅舍是第几层?

如果八蝠宝镜只有冷氏一族的族长或是继承人才可以操纵的话,那么和我相处了那么久的冷姑娘又究竟是什么来头?

万事知继续道,“八蝠宝镜后来流入神农氏之手,神农遍尝天下百草,宝镜通灵认主,有了祛百毒疗绝症的功效,想当年我在太行山行走的时候,就曾听人提过,当时我只当是对方信口胡诌,天下间若是真有这样的宝物,怎么可能会流入民间,早就被王侯将相抢在手中了。对方告诉我说,当年神农氏结庐化骨之后,这面镜子就成为了他的陪葬。不过人分好坏,当时有心怀鬼胎之人,为了然后能够获得这面宝镜,便将神农氏的墓葬之所偷偷绘制了一幅地图,后来又请能工巧匠雕刻于一块精美的玉环之上,你猜这玉环是什么东西?”

玉环?

我摇了摇头。

总该不会是杨贵妃吧?

万事知道,“这玉环就是早已失传的至宝和氏璧。和氏璧从上古时期流传至战国时期,当年蔺相如的‘完璧归赵’讲的便是这和氏璧的故事。因为蔺相如计谋百出,秦国最终没有得到和氏璧,最后赵王却通过一些能人智士,参破了刻画于和氏璧上的地图,最终找到了神农氏的墓穴,从中取出了八蝠宝镜。只是赵国虽然得获至宝,却无人能够修炼镜中的术法,后来秦朝统一六国,赵国覆灭,这宝镜也随之流入民间,历经辗转,最终落到了冷氏一族的手中。这可真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冷氏本身就是修习镜术的一族,有了八蝠宝镜便等于如虎添翼,没多久便由一个不起眼的家族列身于四大家族之中。只不过这一族实在太过神秘,见过他们的人寥寥无几,甚至有些人怀疑世上到底有没有冷氏一族的人。”

真没想到那么一个看似普通的古镜,居然还能牵扯出这么多的故事。

我听得目瞪口呆,对冷姑娘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了。

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她?

回想起在镜中世界度过的这些日子,我居然还有些不舍,虽然在那里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我在说话,冷姑娘时不时地插上几句,但那种感觉……却让人非常得舒服。

万事知对我的境遇嗤嗤称奇羡慕不已,“想当年我走南闯北,吃了那么苦才稍有见闻,你小子倒好,趁着昏迷的工夫就把我没见过的奇事都见过了……”又向我详细地打听起八蝠宝镜的模样以及镜中世界是何等的情况。

我见他这么感兴趣,虽然嗓子极度不舒服,但还是忍耐着巨细无遗地向她讲述了一遍。

万事知听得抓耳挠腮,一副恨不得亲眼见证的模样。

我忍不住提醒他,“老万,你眼睛都瞎了多少年,就算把镜子摆到你面前,你不一样看不着吗?”

“额……”万事知为之语塞,过了许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得也是,风烛残年,我还有什么可求的?”

说着便摇头晃脑的出去下象棋了。

大吉趁机凑到前面来打量我,“方寸哥,你没事儿了吧?”

我看他身上的金漆都已经褪去,关心地问道,“你这九九归一已经完成了?现在还怕鬼魂吗?”

“早完事了!”大吉担心地看着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你都已经昏迷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

开什么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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