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人在屋檐下(1 / 1)

想到这里,我自知发现了一个古老家族的‘丑闻’,为防万一,这件事儿最终也只能被我自己消化,彻底的烂到肚子里。

等方程转过头来看到我的时候,原本一脸的柔情瞬间变得咬牙切齿,看得我浑身毛骨悚然,感觉他随时都要扑上来一口咬在我的喉咙上。

这种养了一只藏獒在身边虎视眈眈准备下口的感觉令人十分的不爽。

于是我回了一个相当不客气的眼神给方程,“看什么看?我这里店里不养闲人,要想吃饭就得干活,赶紧烧水去!”

方程气地瞪大了眼珠子,“你……”

“你什么你?”我白了他一眼,“你要跟我这儿耍脾气,我立刻就把你退货给方心,时间早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他们去漠北的车呢。”

一提方心,方程脸色果然大变,红着脸道,“你少威胁人,我又没说不干!”说罢便低着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进了茶馆的大堂。

还算这小子聪明,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不过茶馆的人手也明显越来越多了。本来只有一个老赖,之后又收留了坦克、军师和小铃铛这三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方程,感觉我这茶馆店伙计都快赶上客人了。

我这每天得赚多少钱才能养活这么多人?

我深感肩上的压力重大,当个大家长是真不容易啊……

店里人对于突如出现的方程,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各自的情绪。老赖素来只懂得闷头做事,周围环境的改变似乎根本影响不了他。万事知则相当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方程的到来,不过能感觉到他还是微微有些紧张,总是习惯性的支起耳朵倾听,像是在担心方程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毕竟方心把他留下来是为了监视还是突发冷箭对我下手,谁都不敢保证。

坦克是个看谁都不顺眼的人,其中自然也包含方程。不过这几天在茶馆中的磨合和交流让他褪去了不少野性,所以即便心里不爽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每次面对方程都没什么好脸子而已。军师有着和年纪不符的成熟,他警觉地观察着方程的一举一动,尽可能让小铃铛和他保持着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而平时和我最亲昵的小铃铛理所应当的对这个对我表现出极大敌意的人非常愤慨,每次方程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就会像是一只小猎犬一般守护在我的身边,如果方程敢扑上来,她肯定会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嘴咬回去。

哦,不对。应该是两只,毕竟还有大吉。

大吉对方程可以说是一百二十个看不顺眼,自从方程来到店里,大吉便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方程没怎么样,我先要被他给折磨疯了。

“大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上厕所这种事我一个人就行了,身边有个人观摩,我真是不太习惯。”

大吉义不容辞地道,“那怎么能行呢?万一方家的人趁你放松的时候下手怎么办?”

额……

那也不会对一个正在方便的人下手吧?

大吉却坚持道,“他们这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我师父不是常常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吗?我必须得跟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我咬咬牙,“行吧,那我不方便了。”

大吉一愣,“那怎么办?”

“解决在裤子里好了!”我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这群人中表现得最为淡定的就是丧狗了,他把我拉到角落里仔细交代了一番,“以我做私家侦探这些年的经验来看,方家人的动作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们真想对你下手,就不可能只留下这么一个人,何况还是个被我们生擒过的家伙。别看方家那小妮子年纪小,但花花肠子可多着呢,留这么一位打过交道的主给我们,也是为了打消我们的顾虑。毕竟是手下败将,面对他的时候不会那么紧张。而且他们要是想对你不利,更好的办法肯定是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乱拳打死老师傅,就凭你这点儿道行,只怕用不了三个回合就交代了。过去方家想要你的命,那是因为不知道内情,现在你活着对他们来说更为重要,真遇到什么危险,说不定方家人还得出手救你呢。”

到底是老江湖,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佩服。

丧狗道,“你这边的事我就掺和到这儿,接下来怎么做你就自己参谋吧。何况你身边还有老万大哥这样的狠角色,有他在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我那边还有一堆的生意,毕竟是吃饭的饭碗,总不能一齐都砸了。”

在我中毒昏迷的两个月里,丧狗大叔一直帮我监管着方程,费心费力不说,还耽误了不少自己的事儿。我心里一直感激又内疚,此刻听他这样坦诚地说出来,连忙真诚地感谢了他一番。

丧狗听后笑道,“你小子也不用跟我客气,以后我有事儿的时候你记得出手帮忙就行了。何况还有老万大哥这一层面的交情,那都没得说,改天你请爷们喝顿酒,那就比什么都强了。”

我张口正要答应,他又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何况大家都是自己人,说不定你将来还会成为我的徒女婿呢。”

我反应了老半天才明白过他这所谓的‘徒女婿’是个什么东西。

敢情又把我和岳胜男扯到一起了。

我们就这么容易被人误会吗?

我无奈地道,“丧狗大叔,你可别乱点鸳鸯谱,我们就是哥们,纯纯的哥们。”

丧狗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有所指地道,“年轻人,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话别说得太满,将来容易打脸。”

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和岳胜男凑做一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丧狗大叔交代完一切都又去和万事知道别,之后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茶馆。

而这边刚结束了一天的生意,临到关门打烊的时间,一个容色憔悴,表情紧张的年轻女孩忐忑不安地跑了进来。

她神色惊慌,一进门便四下打量,似乎想找一个藏身的地方。

我见状立刻从柜台里站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有人在追你吗?”

女孩听到声音后立刻跑到柜台前,惊慌失措地问道,“我要找这里的杜老板?请问杜老板在吗?谁是杜老板!”声音越来越尖锐,到最后已是濒临崩溃的边缘,语气接近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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