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窝囊鞭子一抖，周围的鬼魂果然退避三舍，没一个敢贸然靠近，显然对此非常地忌惮。

我满意地对二窝囊道，“你小子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二窝囊把嘴一撇，“这叫什么话？难道我之前都是个摆设不成？”

虽然不是摆设，但也差不多了！

我四下环视，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二窝囊虽然不是一个最佳的商量对象，可眼下除了他也没有更合适的人。矮子里拔大个，也只能是他了。我硬着头皮道，“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吧？”

二窝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问我啊？我问谁去？”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方程在一旁冷静地插嘴道，“如果网络上传言的所谓献祭就是在这里执行的话，那么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不如分头行动，看看哪里不对劲儿。如果能找到断头石就最好了，所有的问题都处在这上面，找到了这块石头，答案也就可以揭晓了。”

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之前，似乎也只能这么办了。

只是要怎么分组呢？

方程要盯着我，似乎也离不开我，总不能只把二窝囊一个人分出去吧？他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呀。

果不其然，在我看向二窝囊的时候，他刚好也一脸幽怨地望着我。那眼神里写满了委屈与辛酸，仿佛我是个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一般。

这……

感觉哪里不太对！

二窝囊可怜兮兮道，“这里遍地冤魂，你难道舍得我一个人去冒险吗？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得多内疚多自责啊，以后还能吃得下去饭吗？”

敬请放心，我肯定会细嚼慢咽吃得很好的！

我深深叹了口气，正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方程忽然道，“我们分成两组，你带着大吉，我和他一组，不管结果如何，一个小时后我们都在这里集合！”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做工十分精巧地穿云箭递到我的面前，“如果有突发事件就按下机关发出穿云箭，我们会立刻赶过来帮忙的！”

虽然大家各怀目的，但既然坐到了同一条船上，我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接在了手里，“你这赶上哆啦a梦了，口袋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有没有防身的拿出两样来用用？”

方程面无表情地道，“方家人的瞳术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防身武器……”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二窝囊又和他杠上了，“放屁！我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还天底下最好？你这个‘最’字是不是用得不够谨慎啊？要是瞳术真的这么好用，你们当初干嘛还架着枪一路狙击啊？直接用瞳术不是更简单吗？真看吹牛不要钱了，你这是用生命在吹啊！你要是把天底下的牛都吹死，人类没有牛奶喝，你就是遗臭万年的大罪人！”

方程被他怼得脸色铁青，“你……你懂什么？当时家族内部不想惹火烧身，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方家上来，这又不是什么多值得歌颂的事情，难道还要四处宣扬我们方家出了一个家族败类，要采取家法除之而后快吗？以后方家还怎么在四大家族中走动，别人还会敬重我们吗？”

二窝囊一听‘家族败类’，顿时便不高兴起来，“你说话给我小心一点儿，你说谁是家族败类？你丫再敢胡说八道，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呛呛起来，我只能出面制止，“你们两个能不能稍稍安静一会儿，上辈子有多大的仇，这辈子碰上了就得拼个你死我活的！”

二窝囊哼了一声，“我不愿意跟他一组，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爷儿看不上他！”

方程不屑地道，“你以为我能看得上你？这里但凡有一条狗，我都不会选你。”

二窝囊一咬牙，正准备开口。我直接站到了两个人的中间，无奈地对二窝囊提议道，“要不你帮我照顾大吉，我跟方程一组？”

二窝囊看了一眼瑟瑟发抖表情紧张的大吉，“算了吧，我自认没这个本事，怕是保护不了他，还是让他跟着你吧。至于我……只能委屈委屈自己，跟这个牛皮大王走一趟了。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咱的思想觉悟高呢？”

方程对此自然嗤之以鼻，不过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脸转到了一边，可能是怕面对这么大言不惭的二窝囊会吐出来。

既然决定好了分组，我不想再耽误时间，当即便带着大吉出发了。大吉一直低着头，手指冰凉轻微地颤抖着。

我笑着安慰他道，“傻小子，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出门前我可是跟你师父保证过的，要是你少了一根头发我怎么和他交代呀？你相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大吉想也没想得坚定点了点头，“全世界除了师父，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啦！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的。”

我微微一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傻小子！”

哎，这日子真是太快了。当初还是个小孩子呢，眨眼的工夫都快赶上我高了。我顿时有一种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危机感。

不过因为这一番对话，大吉倒是安心了不少。他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向我说道，“这里的鬼魂很奇怪，他们来来回丨回地一直盘踞着不肯离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我灵机一动，“会不会和我们一样，也在找断头石？”

大吉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不过这些鬼魂中还有明清时期人的装扮，看来已经在这里驻留了很久。一定是非常强大的执念，不然灵魂肯定没办法坚持这么多年……咦……”他目光一停，仿佛发现了什么。

我心急地问道，“怎么了？”

“是地铁里的那个鬼魂！”大吉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说道。

那个鬼魂不想被我发现，我自然是看不到的。

但这些鬼魂始终停留在菜市口不肯离开又是为了什么呢？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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