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着耳朵倾听,本以为后面会接着什么惊险刺激的剧情,没想到万事知话锋一转,居然不再往下说了,“现在想想也总能惊出一身冷汗,秦岭一行,可谓是我这一生经历为数不多的死里逃生经历之一。”
我心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您这种说话说一半的风格很容易挨揍得知道吗?”
万事知微微一笑,“过往前尘,不提也罢!”他缓缓地道,“这件事儿跟你毫无关系,你也不要操这没用的心了。我不跟你说,也是为你好。”
我虽然好奇,但也只能作罢。
不过很久之后我才从万事知这里听说,那细长男人领了一群盗墓贼横穿秦岭,虽然按照万事知的指引找到了古墓的位置,不过全军覆没,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万事知提起这些的时候,还有些自责地道,“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要是我不告诉他们地址,想必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我少不得还要安慰他几句。
不过那古墓到底有什么秘密,万事知却始终未提,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有了降龙伏虎符,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了点儿底的。没想到当天方心就领着人再次登门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看到她都没什么好事。
我不情愿地问道,“大小姐,这次来又有什么指教啊?”
方心微微一笑,“方老板别总板着个脸,这样开门做生意怎么能行呢?放心吧,这次不是什么坏事,是给你送生意来了。”
我为什么每次看她笑都有点儿发毛的感觉呢?
心里一点儿都不踏实。
我一脸怀疑地问道,“生意?什么生意?我就怕有命做,没命享受。毕竟您这手段不一般,眨眼之间杀人于无形,我生怕算计不过您,一不小心就掉沟里了。”
“小人之心。”方心白了我一眼,“我要把你的茶馆包下来招待几位贵客,这算不算好生意?”
贵客?
怕不是要来抄家吧!
我冷笑着道,“我这茶馆虽然看着不起眼,但要整间包下来价格也是不菲,你确定能付得起吗?”
方心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一脸傲娇地道,“呸,就你这小破店能值几个钱,我就怕你拿出最好的东西,姑奶奶我还不满意呢。”
“您要得出,我总是要想方设法给您倒腾的。可我就怕东西搞来了,却没付钱!”我也有样学样地抱起了个胳膊,下巴扬得比她还高呢。
不就是摆阔吗,谁不会啊!
这都是小学时候就玩剩下的了。
方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冲站在身后的方程勾了勾手指。
只见方程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走上前,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看这架势……这箱子里该不会装的都是钱吧?
我瞥了傻站在一旁的方程一眼,见他一动不动地没了下文,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小时候没看过黑帮电影啊?这时候不应该把箱子打开,展示一下箱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吗?你傻站在一边上,充当礼仪小姐呢?”
方程被我抢白的脸一红,咬着牙道,“没有家主下令,我不能私自开箱。”
你还真是忠心!估计方心把你卖了,你还得一脸幸福得替她数钱。
我只好看向方心,“大小姐,展示一下吧。”
方心高傲地道,“睁大了你的眼睛,免得被里面的东西晃瞎了。”
她冲方程点头示意,方程这才上前打开了箱子。
我伸着脖子一看,不免大失所望。
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钞票,反而是一把长约三寸,一点儿都不起眼的古剑。
我匪夷所思地望着方心,“这是啥意思?”
方心显然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她愣了半天才迟疑地道,“你难道连它也不记得了?”
说得好像我应该记得一般。
我再次把目光落在那把古剑之上。
剑身陈旧,剑柄由两轮弯月交叉而成,顶端拱着一轮红日。
我仍旧一脸地莫名其妙,搞不懂方心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方心眨了眨眼,神情专注地望着我,似乎想看看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欺骗她。
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失忆可真好,过去的事情都可以抛诸脑后,再也不用为之烦恼了。”
这是什么狗屁话!说得好像我愿意失忆似的。
关键这也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啊……
方心继续道,“这就是方家的三大宝物之一——淬柔剑。”
淬柔剑。
我想到之前方程给我的科普,盯着箱中的宝剑问道,“你拿它出来干什么,要送给我吗?”
“想得美!”方心想也没想地吐槽道,“大义当前,我是为了对付焚烟才祭出淬柔剑的,如果它能发挥功效,胜算便高了一成。”
所以呢?租用茶馆都不给钱的?
合着我这儿就是个公益事业?
我实在不愿意搅和到方家的事情中去,闻声不感兴趣地道,“祝您成功,期待您凯旋归来。我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人就不跟着添乱了……”
话未说完,方心便道,“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乱子,这时候想退出是不是也晚了?要是四大家族不联手,你打算自己如何对付焚烟?毕竟你现在已经被焚烟盯上了,这几天夜里不消停吧?如果这次不能顺利消灭焚烟的话,他就会得到更多的灵魂献祭,魔力越来越强大,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你确定会是他的对手?”
当面被鄙视,多少打击到了我脆弱的自尊心。
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认命地道,“你要请什么人过来啊?别搞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我这儿可不是水泊梁山,给你们替天行道提供空间。”
方心哼了一声,“放心吧,就你这破地方,人家还未必稀罕呢。”
我也哼了一声,“是吗?我还不稀罕他们来呢?”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心底却萌生出一股期待来。
方心请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等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刚刚暗下,第一位客人便到了。让我意外的是对方居然是冷冽,他一进门就心怀不轨地冲我笑了起来,笑得人心里直发毛。而且他二话不说就拥了上来,口气亲热地叫着姐夫。
一旁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一脸懵逼。
“姐夫?”
(/20023/20023102/282417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