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上的地砖的尺寸来看,整个房间应该在六十平方米左右,呈正方形。但我前后来过当铺数次,从外面看的时候,它明明是一个长方形,也就是说……房间内的墙壁上一定被做了手脚,被单独隔出来的空间另有玄机。
我们进入的那面墙有天窗,那么唯独有可能的便是正对着天窗的这面墙壁了。
我立刻走上前去,用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
回声十分清脆,一听就知道后面是空的。
岳胜男道,“回声很短暂,空间应该很狭小,八成是通往密室的楼梯或者是路口之类的。”
这个可能性的确很高。
二窝囊撇着嘴不屑地道,“我们方寸大兄弟都找到正地方了,你又来能耐,刚才你怎么不说呀?”
岳胜男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茬。
我轻轻踢了二窝囊一脚,“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找到墙有什么用,还是得想办法找到打开密室的机关才行。”
二窝囊道,“有那么复杂吗?问说不定这墙一推就开呢!”他双手用力地向墙壁上推去,却发现墙壁纹丝不动,凭借蛮力根本就无法开启。
方悦道,“这房间里没什么多少东西,我们每一样都试一试,总有办法打开它。”
大家分散开来,轻手蹑脚地研究起屋内的摆设来。除了一些落满灰尘的家具之外,屋内实在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折腾了一圈下来,仍旧什么发现也没有。
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我们已经逗留了太长时间,这毕竟是敌人的老巢,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先行撤退,以后再找机会来吧。”我提出自己的看法,觉得脚下的土地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似乎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二窝囊自然非常赞成,“我老早就想走了!这地方阴气森森的,让人浑身都不舒服,多待一会儿汗毛都竖起来了。只是能不能别走天窗了?反正都进来,干脆开了门光明正大出去算了。”
没等我开口,岳胜男忽然道,“你们过来瞧瞧!”
我一听她有发现,连忙凑到了她的身边。岳胜男正低头盯着地面上的灰尘出神,“你仔细看,这灰尘有些古怪。”
我放眼望去,只见灰尘铺了一地,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正当我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一旁的方悦已经低声说出了缘由,“有四块地砖上的灰尘比其他地方稍稍薄了一些。”
岳胜男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向我点明。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认真分辨之下,果然见那四块地砖上的灰尘似乎比旁边稍薄了些。不过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心理作用的错觉,还是真的看出了端倪。
二窝囊更是直接道,“我怎么没看出来,这还不都一样吗?哪有什么薄厚,真当你们的眼睛是显微镜呢?”
方悦却很认真地道,“不!的确是存在差异的,虽然很小,但仔细观察的话,是可以发现的。”
二窝囊点了点头,“你们方家人都有瞳术,我姑且相信你一回。”
难道这四块地砖就是开启密室的机关不成?
那要怎么操作才能顺利打开呢?
我研究了半天仍旧没有结果,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刚进入室内的时候,地面上似乎有一个明显的光影。
我转过头,盯着那扇天窗出了半晌的神,总算得出了结论。
“没想到这不但是机关,而且还是个密码锁。”
二窝囊稀里糊涂地问道,“方寸大兄弟,这里没有外人,请别摆出一副柯南的架势装高深,直接说人话吧!”
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解释道,“我们刚刚爬进来的那扇天窗实际上就是开启密码锁的钥匙。根据时间的流逝,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内,会有四次光线透过窗口丨射进屋内的机会,到时候光影落在地面上,先后顺序就是开启密室机关的方法。难怪我先前就觉得这天窗的位置设置得十分奇怪,离地面的距离实在太高了些,而且这店铺所有的门窗全部紧闭,唯独它除外,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奥秘。”
二窝囊道,“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在这里等上一天一夜,一直观察窗户的投影啊?要是被焚烟和他的行尸走肉大军发现,我们就等同于自投罗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全成了人家的下酒菜了。”
“当然不用。”我冲他一笑,“考验数学能力的时候到了。其实这就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只要知道墙壁和天窗的高度以及和四块地砖之间的距离,再配合上太阳运行的规矩,就可以大致推算出光影的先后顺序。”
“我去!”二窝囊对我露出崇拜之情,“方寸大兄弟,你这可以呀!有眼不识泰山,亏我过去一直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呢,没想到你深藏不露,还有这一手呢?”
开玩笑,想当年我还是数学代表呢!高考的时候数学差点儿得了满分,我骄傲了吗?我自满了吗?我对别人吹嘘过吗?
做人得低调!
我冲二窝囊点头示意,“行了,我收下你的膝盖了。你一边待着去,别打扰我计算。”
“得咧!”二窝囊冲岳胜男和方悦、方通一挥手,“来来来!大家都往后退开,别阻了空气影响方大师算数,这要是算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请大家配合一下。”
方悦和方通不明所以,十分听话地让开了几步。岳胜男才不理会他的指使,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好男不和女斗!”岳胜男瞪了她一眼,“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我很快推算出了结果,虽然不敢保证一定正确,但起码有一定程度的胜算。
我正准备上前,岳胜男道,“不知道这里面还没有其他的机关,还是要小心些。”她转身从角落里搬在了四把椅子,“用它们吧。”
我见她考虑得如此周到,对她的佩服又多了一层。四把椅子按照先后顺序放在了地砖之上,只听咔的一声,四块地砖缓缓下陷,先前发觉有问题的墙壁开始慢慢移动,很快便显现出一扇门出来。
一阵寒风从内吹出,仿佛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从地狱袭来。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站在门前向内望了望。
一片漆黑,深邃得几乎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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