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如此智障的话说得一本正经,这也是二窝囊的本事,别人想学都未必学得来。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千万别搭理他,否则顺杆往上爬,抓都抓不回来。
我和岳胜男默契地忽视他的存在,继续商量着如何从九黎族手底下盗出佛耳草的办法。
岳胜男道,“首先一定要知道他们的落脚的地方,要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九黎族人消失得干干净净,为了毁灭证据甚至不惜一把火烧毁了地窖,想要追踪到他们的踪迹肯定比登天还难。
“我们对九黎人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也不知道内部是个什么情况。”我有些犯难地道,“冒冒失失的闯过去,只怕佛耳草还没到手,又把自己陷入了险境。一旦失手,必然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再想获得佛耳草就更不容易了。”
岳胜男点了点头,“吃一堑长一智,你最近可是谨慎多了。”
我微微一笑,“有几个二窝囊这样一成不变的?麻烦遇得多了,自然就学乖了。”
二窝囊凑过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儿我能听懂的话?商量来商量去,全是些没用的东西。别的不说,我就问你们一句话,要怎么找到九黎族的下落?”
的确很棘手。
二窝囊撇着嘴一脸不屑地道,“不是我给你们泼冷水,等你们找到九黎族人,估摸着咱们体内的蚕蛾都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可以着手准备安排婚事了。”
岳胜男问道,“既然你这么明白,不如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二窝囊摇了摇头,“我是个蠢人,没什么主意,但也不想看着你们犯傻。真有这个工夫,咱们还不如好好选一选墓地,免得将来睡不好,想要换个地都不行。”
就在这时,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方心的瞳术。她的术法可以通过接触确定人的位置,之前我们跑去当铺,她也是靠着这项能力追踪而去,成功找到了我们。
如果我真有复制别人术法的瞳术,那么是不是说明我也可以操纵这种能力呢?
在地窖交手的过程中,我曾经和红衣尊者有过接触,要是能找到他位置的话,事情一下子就变得简单许多。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激动,紧忙凝神运起瞳术,尝试着利用方心的瞳术寻找到九黎族人的位置。
我的脑海中很快便出现了一道道身影,他们纵横交错来来往往,看似无关紧要,却又莫名地熟悉。仔细一看,居然全是跟我有过接触的人。我能看到他们的动作和正在做的事情,这样的画面让我新奇不已,居然还隐隐有些兴奋。
难道这就是窥探别人人生的乐趣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像眼前这一个个活生生的身影,正经历着丰富多彩的人生。
而更让我惊奇的是其中有很多人早已被我忘记,我根本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与他们有过交际。
我努力在人群中寻找着红衣尊者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难道是我记错了,先前在地窖里,我根本没有触碰到过他?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之际,眼前总算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身处一个阴暗的空间之中,正在盘膝打坐,清瘦的脸被绿色的磷火映照得无比诡异。
又是磷火……
看来九黎人依旧藏在地窖之中,只是不知道位于何处。而且眼前的地窖可比先前当铺之下的讲究多了,墙壁上铺着古旧的石砖,有些砖面上还雕刻着复杂的纹路和图案,一看就是精心打造的。
既然已经找到了人,我也可以稍稍松口气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红衣尊者行动,说不定可以根据一些建筑物推断出他所在的位置。
我回过神来,只见二窝囊正在我眼前挥舞着双手,“方寸大兄弟,你这么专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了?”
“我说……”二窝囊没好气地重复道,“咱们要不要找块风水好的地皮,现在就开始建陵墓啊?古代君王不都是如此吗?从继位那天开始建陵墓,一直建到自己嗝屁。我看咱们也应该效仿一下才对,早点儿把身后事定下来,死的时候也能无所顾虑的闭上眼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盼自己点儿好?要死你自己去,我还没活够呢。”
二窝囊道,“谁不想活?我还想活到一百岁呢,问题是咱们身体里现在可孵化着虫卵呢。谁知道它们什么时候破茧而出,到时候一张嘴胡略略的飞出无数扑棱蛾子,那画面想想就瘆得慌。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咱们也得想开点,给自己的后事置办明白,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岳胜男忍不住冷笑道,“二窝囊可以呀,还知道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呢?知道什么意思吗?”
二窝囊摇了摇头,很是肯定地道,“不知道!不过你就说用在这里是不是很恰当吧?”
我见他口无遮拦没个正经,根本就不准备搭理他。
二窝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建造陵墓的事情,“要我说,西山那边风景就不错,那个明朝末年的崇祯皇帝不就吊死在那儿了吗?咱们选块好点的地皮,也建造一个气势恢弘的陵墓,里面布置上机关,谁要是敢闯进来,先射这龟孙一身窟窿……哈哈,想想都有意思,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岳胜男嫌弃地道,“咱们非亲非故的,死后为什么要埋在一起?这陵墓就留给你一个人住吧,我们不跟你抢。”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个没完,我忽然灵光一闪,结合着先前红衣尊者所处的环境,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九黎人该不会藏在陵墓之中吧?
这样一想,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连忙抓住二窝囊的手,认真地问道,“你知道北京城周围有什么至今没被发现的陵墓吗?”
“这上哪儿数去!”二窝囊白了我一眼,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你脚底下这块土地可是紫禁城,过去是天子脚下,周围的山头保不准就有哪个明清富绅官员的陵墓,没被发现得多了,这让我怎么回答?你不是为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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