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窝囊撇着嘴一脸委屈地道,“你现在满脑子惦记的都是男人婆,我都被你丢到墙外面去了,你也太没良心了吧?陪你出生入死的可是我。”
这都哪跟哪啊,搭得上吗?
我无语地道,“你搞错没有啊?整天把自己弄得像个怨妇一样,你心里能痛快一些?你是真弯了还是跟我装弯呢?”
二窝囊贱兮兮地笑着道,“你放心好了,我比赤道线还要直呢。不过你和老万大叔研究这么久,男人婆的事情有对策了吗?”
我忍不住吐槽他,“你可真够逗的,一边吃人家的醋,一边要替人家担心,你这口是心非的模样什么时候能改改?”
二窝囊道,“改不了了,从小到大都这样,已经养成了。你快说,男人婆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吧?万一她真被洗脑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到时候第一个惨死的就是咱俩,你还这么不紧不慢的,是真不怕死还是胸有成竹?”
有个毛的竹子!我又不是熊猫,对竹子没那么深的感情。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反而好了。红莲比你想象中复杂多了,魔魂一旦认主是很难转移的,既然红莲主动选择了胜男,又肯在她的身体里蛰伏这么多年,必然有其道理,现在只能先看胜男可以坚持多久,多留给我们一些时间想办法了。”
“你说得简单!”二窝囊道,“魔魂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阴魂,要是那么好驱除控制,这些年四大家族也不用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以灵魂互换的方式来封印他们了。照我看以男人婆目前的情况,能撑过三天两天都是好的,你还指望她能留给你多少时间?你没觉得她今天就有些怪怪的吗?”
的确有些反常。
我安慰二窝囊,“你也别疑神疑鬼的,如果真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就一定会有所表现,到时候我们都能看出来的。”
二窝囊道,“你就帮着她说话吧!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好,你舍不得她身入魔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感情是感情,正道是正道,如果男人婆最终真的被魔魂占据心智,成为了一个杀人机器,如何取舍你心里要有个章程才行,可千万别意气用事,最后失了先机,又到了只能被动挨打的局面。”
我忍不住道,“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胜男有什么不妥,你还要亲手手刃她不成?”
二窝囊道,“我肯定是下不去手的,但如果她危及到别人的性命,咱们两个也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能做到吗?”
我当然做不到!
我为难地道,“现在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你相信我,肯定会有办法的。”
二窝囊道,“你这是安慰自己,要是这种办法管用的话,天底下就没这么多糟心的事情了。身为兄弟我必须得劝你一句,做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别婆婆妈妈的,不但耽误正事,还容易抱憾终身。”
我点点头,“知道了。”
二窝囊道,“我这个人嘴巴虽然坏了点儿,但对朋友绝对忠心不二,谁要是敢动我的朋友,必须得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才行。大道理什么的我也不懂,我就认死理。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人笨得很,也没什么朋友,你和男人婆是我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人,我也不希望男人婆有事,但事情真到了不受控制的那一刻,你也得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行。”
他说完这番话,转身回了大堂。
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这红莲出来的时机总是让我觉得反常,似乎跟我体内的魔魂有关。
可不管我如何努力,却始终想不起任何与魔魂有关的事情。
那些残缺的记忆实在太过重要,如果我能记起从前的事情,说不定能改变很多事。
我又焦急又无力,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地没用。
正犹豫着,岳胜男脸色难看的找到了我。她抓住我的胳膊,一头冷汗地说道,“方寸,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我不安地问道,“怎么了?”
“我……”岳胜男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能感受到周围人的血脉跳动,甚至能看到血液在你们身体里流动的节奏和速度,我实在太渴了,我好想尝尝它们的味道。我想拿一把刀子,缓缓割开血管,让血液喷涌而出,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方寸,你必须帮帮我,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说不定。”
我没想到红莲会如此地嗜血,这么快就要让岳胜男失去理智,简直连一点儿反应的时间也不给我。
我紧张地道,“胜男,你必须要坚定心智!这是魔魂在你体内活动的关系,只要你能压制住她,不要让自己受她的控制,就一定能缓解这种嗜血的感觉。你不能被她打败,一定要咬牙坚持住。”
岳胜男痛苦地道,“不行!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方寸!快阻止我!我真的太渴了,我想品尝新鲜血液的味道,我已经太久没有喝过鲜血了,我受不了了!”
她的眼睛越来越红,满是血丝。
我紧紧扣住岳胜男的肩膀,“你听我说!不管魔魂的力量有多强大,但终究只是一缕残魂,只要你坚持住,它就拿你没任何办法。”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媚的声音,“嘿嘿……你说什么都没用的。你不要忘了,人是由野兽进化来的,即便在几千年的演变过程中,兽的习性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但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嗜血的本性,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抹去的。你不例外,她也不例外。我只是让扩大了这种本性而已,她坚持不住的。你也坚持不住,你们终究都会成为我们的容器,心甘情愿的容我们驱策。”
声音出自岳胜男的口中,与她往日的口气音调截然不同。
我意识到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很可能就是红莲本尊。
我立刻道,“你想干什么?”
红莲嘿嘿地笑道,“你的鲜血有一股令人迷醉的芬芳,我太想尝尝它了。”岳胜男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脖颈,“只要从这里切开,鲜血就会喷涌出来……”她慢慢将嘴巴靠了过来,“乖乖站着别动,让我尝尝它。”
没等我做出反应,岳胜男忽然痛苦地叫了一声,又恢复成以往沙哑的声音,“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在我的身体里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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