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愣,没想到大宝似乎也对墓穴十分了解,居然知道这沙砖有危险。
韩兆也十分吃惊,“咦?他居然也知道内中的玄机?这到底是什么人?”
大宝十分顺利地走过了隧道,开心地道,“你们过来吧!”
贾亦真见状,立刻便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我一直以为大宝只是个甄亦假手下的一个走卒,毕竟以甄亦假目前的情况,有些事不可能亲力亲为,可现在看来,这大宝似乎也并不简单,不能轻视。
二窝囊嘀咕道,“这两个人像做贼似的,干什么呢?”
我见贾亦真已经走出老远,这才在二窝囊的耳边小声道,“打起精神来,别吊儿郎当的,一会儿过去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碰到两侧的沙彼,否则会触碰到机关!”
二窝囊一怔,“机关?什么机关?”
偏偏他的声音不小,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贾亦真听得真真切切,他立刻道,“小兄弟,你知道这里有什么机关?怎么不直接说出来,非要你们两个人知道?”他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飞快地走过了通道。
我狠狠地瞪了二窝囊一眼。
简直就是猪队友!
忙帮不上,添乱倒是一顶一!
二窝囊愧疚地解释道,“你也不能全怪我,我哪知道你要说什么?一时激动就说吐露嘴了,再说你也第一次来这里,能知道什么机关啊?”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我懒得和他计较,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二窝囊急忙跟了上来,讨好地道,“方寸大兄弟,你下次再有什么悄悄话要单独告诉我,起码先给我一个眼神,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下次?
没有下次了,永远都不会有。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传来贾亦真的声音,“小兄弟,你说这机关到底在哪里?该不会是在沙砖里吧?”
我顿感不妙,只是还来不及开口,贾亦真已经重重的两拳捶在了沙砖之中。只听大宝大喝一声‘不要’,就听轰隆一声,头顶上似乎坠下了什么重物,我一把扑倒二窝囊,紧接着便被什么东西挤压着冲向了下方。
我胸口一窒,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韩兆的声音,“醒醒!快醒醒!喂,你死了吗?”
我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口鼻中全是砂砾。我吐了几口沙子,这才哼哼唧唧地道,“真不好意思,好像还有一口气。”
韩兆道,“其实死了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不怕这里的机关,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半个身子还掩埋在沙堆之中,手电筒也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此刻周围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景象。
我想到了二窝囊。
虽然这家伙不靠谱,但我更关心他的安危。我大声叫道,“二窝囊!窝囊!”
接连呼唤了几声却仍旧没有反应,我顿时不安起来,从沙堆中挣扎出来开始四下摸索,“二窝囊,你可别吓唬老子,听到了就赶紧答应一声。”
韩兆道,“你是在找你的那位朋友吗?我知道他在哪儿,跟我来。”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我仍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独属于灵魂的寒气。我跟随这股寒气,很快便摸索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触手生温,应该还有气息。
我立刻叫道,“二窝囊,是你吗?”
只听哼的一声,二窝囊醒了过来,“卧槽,这什么地方?阴曹地府吗?方寸大兄弟,你和我这是英年早逝了?”
“呸呸呸!”我狠狠地啐了他两口,“你才英年早逝了呢,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放心吧,咱俩还活着呢。”
二窝囊迷迷糊糊地问道,“不是刚才怎么回事?我记得咱俩在过一条通道,怎么忽然间就坍塌了呢?”
我好心解释道,“那条听到修建得十分狭窄,两侧的沙砖便是机关,只要一不小心触碰到,沙子立刻便会倾泻而下,闯入者自然也就一命呜呼了。”
二窝囊道,“那肯定要怪你,我记得十分清楚,我一直没有碰到两侧的沙砖。”
我也没碰到。
触碰机关的人是贾亦真。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解地和二窝囊说起缘由,二窝囊立刻道,“我就说那老东西不像个好人!这还用说吗?如今已经进了墓穴,这本就是他的拿手本行,有没有咱们都是一样,说不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奔着灵器与灵根来的,少了咱们两个抢夺,只剩下大宝那一个二傻子,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到时候灵器与灵根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这老东西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真的会是这样吗?
贾亦真可是万事知介绍给我的老友……
二窝囊道,“什么老友不老友,在利益面前,那么一丁点儿老交情又算得了什么?别说是你,就是万事知本人到了,只怕他也是杀伐果断,一点儿都不会含糊。方寸大兄弟啊,你这人还是太善良,不相信这世上有坏人,我告诉你吧,坏人遍地都是随处都在,小白兔行走江湖,还是要存几个心眼得好。”
两个人在黑暗中争辩了片刻,我运起瞳术准备寻找贾亦真和大宝的踪影。先前和大宝曾有过交手,我很快便找到了他的踪迹,可他却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包裹赶路,身边根本没有贾亦真的身影。
难道他们两个人也分开了?
一旁的韩兆道,“你们两个还走不走了?”
我立刻回过神来,“走,当然走!麻烦你帮着引路。”
二窝囊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跟谁说话呢?你该不会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吧?”
“上什么身!”我不悦地道,“我在墓穴里认识里一个怨魂,他一直在我身边帮忙带路呢。”
二窝囊道,“怨魂?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我懒得和他一一解释,“你哪那么多问题,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呀?闭上嘴,跟我走!”
二窝囊痛快地答应了一声,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我循着那股寒意继续在沙堆中匍匐前进,越爬越低,很快便离开了沙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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