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铃铛也不会撒谎,我还是决定搞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我跟着小铃铛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小铃铛向我道,“你看,这里原本有一根线头的,可是已经不见了。还有这里,我们留了一小块碎纸屑,还有这儿,我明明放了一颗米粒,可是现在却通通都不见了,很明显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还动了我们的东西。”
这群小孩子,警匪片看多了吧?
我忍不住问道,“你们做这么多记号干什么?”
小铃铛解释道,“军师哥哥说,二窝囊叔叔如果真是被人给打伤的,那么家里就一定有敌人来,所以我们也要做好完全应对,免得敌人来伤害我们,我们却一点儿防备也没有。”
我笑着道,“小鬼们都长大了,机灵多了。”
小铃铛却一脸郑重地道,“我们这是为了不给你惹麻烦。军师哥哥说,你和我们无亲无故,收留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我们必须要知道感恩。忙帮不上也就算了,但也不能拖后腿!”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不会的,你们也帮了我很多忙。”
小铃铛害羞地道,“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一定要守护好它,绝不会让它有事的,要不然不是又要回到之前那种居无定所受人欺负的生活中去了?”
我摸摸她的头,“不会的,放心好了,你们可以永远住在这里。”
小铃铛高兴地道,“那可真的太好了。”
从孩子们的房间里出来,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找万事知商量对策。
万事知听后道,“家里的一直有人在,如果有外人偷偷潜入,除非是深夜里大家都睡熟了,否则不可能不被人发现。何况自从窝囊半夜里给人伏击之后,大家都格外的留神,怎么会给人可乘之机?”
我认真地道,“可孩子们也不会撒谎啊!”
万事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袁家。”
袁家?
我皱了皱眉,“你是说袁家的御兽之术?”
万事知点了点头,“没错,人可不进来,但御兽而行也无不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咱们自然也注意不到了。”
总是这样防不胜防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无语地道,“这些人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要不咱们干脆也学学九黎族的人,找个深山老林隐居算了,到时候没人来打扰,咱们也能过两天太平日子。”
万事知微笑着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如今不过是看死在哪里罢了。你要舍得,我就跟你走,正好可以落个耳根清净。我跟你说,也不用走得很远,长白山便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山高林密,盖几间树屋就够住了。林间既有野味又有野菜,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天池之水甘甜如蜜……我只要一想到当初在长白山的日子就向往无比,真希望自己能回到年轻的时候啊!”
这怎么说着说着还回忆起过去了。
我一脸无奈地道,“老万,我这儿和你说正事呢,你怎么还向往上田园生活了。真把你扔到长白山去,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一个冬天都顶不住。”
万事知叹了口气,“可不是嘛,终究是回不去了啊。”他沉吟了半晌,总算说起了正事,“其实这事也很简单,最重要的便是人。”
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万事知道,“方心那小丫头不是来了吗?既然她此行的目的便是保护灵器与灵根不被其他人抢走,那正好借一借方家的势力,否则这干喊口号却不动真格的,总归是不好看。方心肯定不会是自己独行,不如让她将方家的人手布置过来,屋子里的人多了,即便是袁家的御兽之术只怕也不好操作。”
我点点头,向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好主意!”
万事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还是要将暗地里的人逼到明面上来。有些话开诚布公地说一说,总比都闷在心里互相猜疑的强。方寸啊,你要明白,你如今不是四大家族的人,若是以一己之力来抗衡四家,那肯定是不成的,即便有万象瞳术,但也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你要学会制衡各家的关系,这样才能在四大家族的夹缝中生存下来,说不定还能如鱼得水,有自己的一番作为呢。”
作为什么的就算了,只要把眼下的难关过了,我就阿弥陀佛了。
说干就干,我立刻便寻找起方心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我这边刚有动作,方心便带着方家的一行人主动上门了。
我意外地道,“哟呵,怎么个意思?不请自来了?”
方心一脸郑重,完全没了玩笑的心思,“方寸,我有正事问你。”
“这么巧,我也有正事要和你商量。”我仍旧一脸笑意。
方心将我拉至一边,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拥有万象瞳术,究竟是真是假?”
冷冽……
这个臭小子!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消停的,一定要折腾出点风浪才会心满意足。
既然瞒不住了,我索性点了点头,“是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方心便脸色大变,她和斌大叔面面相觑了片刻,忽然向我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参见家主。”
啥?啥玩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干什么?”
斌大叔在一旁解释道,“方家上有祖训,只要是拥有万象的人,便是天命之主,方家之人自然要听从号令,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我一时还有些接受不来,“赶紧起来,咱们好好说话。”
两人虽然站起了身,但神情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方心,让她承认我是家主,那不是等同于自动下岗了吗?
这些年为方家的奔波操劳,最终却成全了另外一个人,甚至这人还极有可能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事儿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
何况是高傲的方心呢?
不过方心的不自在转瞬即逝,很快便变成了恭敬,“你刚刚说有正事要说,是什么事?”
现在提出要求的话,会不会让人以为我真的要跟她夺权啊?
我顿时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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