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果真像我猜想中一般,那么不止冷家人动手,其他家族的人应该也已经按捺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九黎族的人察觉了没有?
这样一想,我更加担心起冷凝霜的安危。
我立刻向方通问道,“你知不知道方家有没有在九黎族内部安插眼线?”
方通一脸震惊,“眼线?九黎族?”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并不知情。
方通不解地道,“怎么可能将眼线做到九黎族去?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事关重大,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方悦见状贴心地道,“方寸哥,像这样机密的事情,整个家族大概也只有族长和亲信才能知道,像我们两个这样的小角色,自然没资格涉及到内情,所以问了也白问。”
的确如此,也是我太着急了。
方通皱着眉头道,“这么重要的事,很有可能连族长也不知情。”
毕竟方心是半路接手族长的位置,许多需要传承的机密她是无法获取的。
可就算是这样,难道这么多年了,隐藏在九黎族内部的方家眼线不会主动与方家联系吗?
他们又是怎样互通有无的呢?
看来这许多的问题,只有找到冷凝霜才能得到解答了。
按照二窝囊发来的定位,我们很快找到了车子,可走到近处时才发现,二窝囊根本不在车里。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窝囊不会出事了吧?
我立刻紧张地四下寻找,却没有看到二窝囊的踪影。
不是说好了让他在车子里等吗?
方悦安慰道,“会不会是去哪里方便了?咱们先别急,先试着联系他一下。”
我拿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之前满格的信号,此刻已经彻底消失。
有点儿不对劲啊!
我望着周围的环境,总是感觉怪怪的,“这里……还是我们之前来过的地方吗?”
“没错啊!”方通道,“不就是这里吗?”
我仔细观察了一阵,还是发现了端倪,“不对!我们先前走过来的时候,路边可是没有这两棵树的。”
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绝不会出错。
方悦顺势望了过去,“好像是真的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两棵树不可能凭空出现,除非遇到鬼打墙了。
又或者是幻觉?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方悦忽然道,“我明白了,我们大概被困在结界里了。”
“什么?”方通诧异地问道,“怎么会被困住呢?我们明明从结界里出来了呀。”
方悦摇了摇头,冷静地道,“我的确从结界里出来了,可来到的却不是最开始的正常世界,而是从一个结界来到了另一个结界。这个结界和我们生活的世界几乎一模一样,但细节上还是有些区别,就比如这两棵树,再比如……”他指着远处那原本黑洞洞的烂尾楼,“你们看。”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顿时一惊。
原本渺无人烟的楼里居然亮了灯,明显是有人生活的。
方通还是不解,“这怎么可能呢?结界为什么会连着其他结界?”
方悦道,“结界本身就是一种很深奥的术法,许多人修习一生都不能参透一角,而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万中取一罢了。具体的我说不清楚,不过很明显这里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所以二窝囊也就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这样。
我稍稍放心,“那我们有办法能出去吗?”
方悦道,“坦白来说……很难。我曾经在一本书中看到过相关记载,这种结界又被称作万花筒,根据施法者能力的不同,可以分裂出无数结界,就好比蜜蜂的蜂巢,我们从一个孔洞无意识中跑到了另外一个孔洞,除非能找到正确的路线,否则只会越走越远,很难回去。”
方通闻声立刻道,“那找到正确路线不就行了?”
说来轻松,谈何容易?
方悦道,“其实我对结界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一旦莽撞行事走错了路,我们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冒险,起码要冷静地思虑周全再做决定。”
方通道,“那我们先回到结界的出入口去想办法。”
三人回到喷泉处,只见此刻这里居然聚集了无数的大妈们欢快地跳着广场舞。
我紧张地问道,“入口还在吗?”
方悦眯着眼睛看了看,“在。”
那就好,我还真怕连入口都消失了,那我们不是要被活活困死在这个陌生的结界中了?
我们就在广场上找地方坐了下来,一边等这里的人群散去,一边商量着对策。
方通道,“阿悦,你是我们三人里唯一一个学过结界之术的人,现在就要辛苦你仔细地回想一下,有没有哪本书里提到过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应付解决?古往今来,我们三个总不会是第一个倒霉蛋吧?肯定也有人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只要留下蛛丝马迹,我们说不定就可以推测出方法。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难道真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方悦道,“你先别吵,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对结界之术肯定是毫无了解的,此刻也只能孤注一掷地相信方悦了。
方悦沉思了片刻,苦恼地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都怪我修习的时候太过散漫,早知道有一天会身处困境,我就该用心一些的。”
这种事谁能料到?
我微笑着道,“你也不用自责,比起你来,我和方通不更是没用?你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很大了,只要咱们三个齐心协力,我相信一定能闯出去的。”
夜色渐深,广场上的人也逐渐散去,到最后便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们三人,眼看着灯火一盏盏熄灭,我对方悦道,“我们能不能退回到结界中见机行事?”
方悦道,“就怕结界十分复杂,我们回去的已经不是先前的结界了。”
照这么说……我们很有可能从进入结界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无法平安退出了。
可九黎族为什么会设置如此复杂的结界呢?
万一他们的组长自己走错了路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严肃地道,“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冒险一试,反正再差也就这样了,结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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