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年轻还是有年轻的好啊!
不过眼前这个陌生的结界,可比先前那一个恐怖多了。
周围都是死气沉沉的阴气,吹得人凉飕飕的,仿佛能直接冷到骨子里。
我顿时警觉起来,提醒方通和方悦,“小心些,这里有些不对劲儿。”
方通点了点头,“明明场景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会有差别?”
我也非常地不解。
方悦低声道,“结界当然没有分别,只是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来过,所以导致它有些不一样了。”
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仔细一琢磨,忽然在这股阴气中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好像是……焚烟。
难道它来到过这里?
可九黎族重铸魔魂,焚烟也应该在其中才对啊。
我小心翼翼地探究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则隐隐有些不安。该不会真遇到什么危险吧?
方通忽然道,“前方有声音。”
声音?我怎么没听到。
我运起方通的瞳术侧耳倾听,只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风声,却根本没听到其他的声音。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方悦道,“既然有声音,那我们就过去看看。”
方通却没有急着应答,似乎在等我的决定。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退缩吗?
我犹豫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了罗盘。
指针果然在轻轻拨动,指向了东南方。我向方通问道,“你听到的声音来自哪里?”
方通道,“东南方。”
我点点头,“那我们就往那边走,只是大家都留神些,千万别大意。”
方悦笑着道,“放心吧,毕竟是自己的命,当然要珍惜些咯。”
我发现方悦的心态特别好,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和糟心事,总能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而且还能一脸笑意,连带着身边的人都没那么紧张。
我赞赏地道,“方悦,你好像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本事。”
没等方悦得意,方通便泼起了冷水,“他就是心大,根本不装事,不论遇到什么危险都跟没事人一样。”
方悦解释道,“这又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得,难道我紧张不安,危险就会不来吗?既然这样,还不如淡然处之。”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按照罗盘的指示向前,走了很长一段路,前方仍旧没有任何异常。
我忍不住道,“还有很远吗?方通,那个声音还在吗?”
方通听了半晌,摇着头道,“消失了。”
方悦好奇地捏着下巴道,“不对呀,方寸哥不是已经复制了方通的瞳术吗?为什么他能听得到,而你却听不到呢?”
我纳闷地道,“我也不清楚,反正自从来到这个结界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我紧盯着罗盘的指针,发现它还在不断地向前探动着,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的模样。
看来前方还是有什么古怪在等着我。
周围一片漆黑,昏暗的仿佛进入了末日。
走着走着,忽然间一股凉气从身侧猛地扑来,我几乎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拉着方通和方悦避开。一道黑影飞快地擦身而过,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之中。
方通惊魂未定地道,“那是什么东西?鬼魂吗?”
方悦道,“不像,鬼魂哪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难道是魔魂?”方通诧异地道,“结界之中怎么会有魔魂?”
方悦想了想,“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我觉得方寸哥的罗盘似乎有灵性,它不会让我们遇到危险的。”
方通道,“你又知道了,那罗盘又不会说话,难道还能告诉你不成?”
方悦道,“这是一种感觉,很玄妙的,说了你也不懂。”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虽然不知道罗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上,但截至目前位置,它一直都在给我指明正确的方向。
我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越往前走,阴气越重。
我压低声音对方通道,“保护好方悦。”
方悦问道,“怎么了?”
我缓缓道,“这附近的阴气尤其得重,感觉我们已经离他很近了。”
方悦十分的震惊,“你还可以感觉到阴气的存在?”
这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吗?
“你们不行?”
方悦道,“当然了,这可是需要天赋的。”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再次从暗处伶俐地扑了过来。幸好方通一直在留神戒备,见状立刻拉过了说话的方悦,帮他避开了攻击。
我则趁机向黑影抓去。
就在我即将触碰到他的下一秒,只见他忽然化作一缕黑烟,光明正大地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卧槽!
这又是什么操作?
我瞪大了眼睛,“你们看到了吗?”
方悦点点头,“看到了。”
虽然黑影消失得飞快,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我感知到了它身上的阴气。
和焚烟如出一辙。
想当初分焚烟刚刚现世之际,我曾和他打过多次交道,还曾在当铺的地下密室与之交手,可谓熟悉至极。
我断定自己不会认错。
“是焚烟。”我轻轻说出了它的名字。
方通意外地道,“焚烟此刻应该在九黎族的手里,怎么可能会流落在结界之中呢?”
是啊,我也想不通。
方悦轻快地道,“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按照罗盘的指针走过去,说不定答案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哪里等着我们呢。”
我点点头,带着他们再次上路。只是接连遭受了两次攻击,我们三人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走神,一路全神关注,此刻哪怕一只苍蝇从身边飞过,也保证会被我们一击毙命。
好在有惊无险,根据罗盘的指示,我们总算来到了目的地——一片静默于黑暗中的湖泊。
犹豫周围黯淡无光,这面湖泊看上去格外的阴沉,仿若墨汁一般浓稠,而且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腐败发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我紧紧盯着湖面,发现罗盘的指针也不再拨动,总算归于平静。
“这面湖有什么不对吗?”方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波的一声,黑沉沉的湖水中缓缓浮出一个头颅来,湿答答的头发紧紧地贴在惨白的肌肤上。
方通想也没想地挡在了我们的身前。
那颗头颅一点点向前,很快便露出了半截身子。他的腹部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向外敞开着,肚子里则空空荡荡,五脏器官已经全部被摘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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