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窝囊也是一脸的迷糊，“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我立刻道，“那你抓紧时间熟练一下这波技能，今后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二窝囊将葫芦盖重新塞好，又轻轻摇晃了几下，里面清晰地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虽然过程快得转瞬即逝，但还是成功避免了一次麻烦。

我对二窝囊道，“有了这紫金葫芦，将来再遇到麻烦也不用怕了。”

方惊鸿忽然道，“你们两个别高兴得太早了，据说紫金葫芦是要吸收主人灵力的，若是主人支撑不住，甚至会被它吸食而死。依我看，就二窝囊身上这点儿灵力，大概都不够葫芦吸五分钟的。”

二窝囊被吓了一跳，上一秒还当成宝贝的葫芦想也没想地丢到了我的手里，“还是还给你吧，这主人谁喜欢当谁就当去，我是不当不了。”

我嘲讽地道，“就你这点儿出息，送到嘴边的鸭子都不敢嚼，难怪余仙姑始终看不上你，将来能干成什么大事？”

经我这么一激，二窝囊的火气顿时上来了。他一把抢回葫芦，大声道，“吸就吸，大不了就是死呗。反正自从认识了你，我的命就已经注定长不了了。”

车子又开了一阵，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草原上的夕阳特别美，染红了火红色的云朵和天边，甚至连脚下的绿草都变得金光夺目。

岳胜男开始准备晚饭，方惊鸿则谨慎地留神后方的动静。

我向他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方惊鸿低声道，“有点儿奇怪。”

“哪里奇怪？”我满脸不解。

方惊鸿道，“自从进入草原之后，就没了九黎族的动静，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我不信他们会突然改变主意，除非是有了新的目标或计划。”

经他提醒，我也察觉到这一天来的旅途实在太顺利了些。

我令一激动，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急忙向岳胜男道，“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上你师父？”

“找我师父干嘛？”岳胜男诧异地道。

我慌张地解释道，“我担心九黎族会对老万他们不利，让你师父赶紧带着茶馆的人转移。”

我虽然逃得了，但留在茶馆的人却会成为九黎族的目标，若是落在对方的手里成为人质，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还不得乖乖现身露面，听从对方的吩咐？

想到这里，我似乎能理解九黎族为什么没有追上来了。

岳胜男没有片刻犹疑地联系了丧狗。

正常的手机进入草原后信号便时有时无，她使用的是卫星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了丧狗的声音。

岳胜男开门见山地道，“师父，您这会儿还在北京吗？”

不等丧狗开口，她又急忙道，“您赶紧去一趟茶馆，将老万大叔他们接走……”

话未说完，就被丧狗打断了，“接什么接啊？万事知和茶馆的那些人都不见了。”

“什么？”岳胜男显得十分震惊。

糟糕，难道还是晚了一步？

丧狗道，“我昨天去的时候茶馆就关门了，向周围的商铺打听才知道，茶馆已经关门两天了，之前有天夜里邻居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转天茶馆便大门紧闭，万事知他们也不见了踪影。”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挂断电话后，岳胜男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老万大叔见多识广，就算真遇到危险也一定能够化解。”

我紧忙利用瞳术寻找起万事知的身影，没想到却在乡下的一处农屋前发现了他。万事知正坐在夕阳下的摇椅上出神，身后还传来了小铃铛几人的欢笑声。

我这才松了口气。

老万没事！

没事就好。

接着我便看到了余仙姑的身影，她出现在万事知的身后，两个人低声不知在说什么。

我回到现实，惊讶对二窝囊道，“老万和你妈在一起呢。”

二窝囊一愣，“那我爸咋整？”

我气得只翻白眼。

这家伙的脑子大概只有葡萄干那么大吧？

想到哪儿去了。

我生气地道，“我的意思是老万此刻正和你妈在一个僻静的乡下地方呢。”

二窝囊想了想，“我知道了，那应该是我的老家。不过他们怎么会聚到一起去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事是肯定出了，不过眼下知道万事知安全，让我最是安心。

我思索了片刻，“或许是事先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提前避开了。”

二窝囊道，“姜还是老的辣，你有惦记老万大叔的工夫，还是惦记惦记自己吧。”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说话又没人拿你当哑巴。

吃过晚饭后，大家在草原上夜宿。夜里我又听到了一阵狼叫，吓得急忙从睡梦中醒来。

一直没有睡的方惊鸿道，“别担心，有我守着呢。”

我坐起身子，走到他身边道，“你真不用休息？”

“不用。”方惊鸿道，“羡慕吗？”

那倒没有。

方惊鸿继续道，“要是羡慕，你可以用万象复制了我的瞳术，以后便可以不用再睡觉了。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错过了多少人生，要知道人这辈子多半时间都在睡觉，大把的光阴都白白浪费了。”

“我不这么想。”我轻声道，“劳逸结合，要是连休息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你的瞳术，我永远都不想要。”

方惊鸿往火堆里添了两块柴，“要是能让我自己选择，我也想换个瞳术玩玩。”

看着熊熊燃烧的炭火，我向他请教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说过的关于操纵瞳术的那番话。”

“哦？”方惊鸿挑了挑眉，“如何，有什么收获？”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目前没有。”

方惊鸿笑着道，“循序渐进，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妨就从第一步开始，先好好感受你的眼睛吧。这双眼睛不但可以令你洞悉万物，甚至还有可能逆转未来，你必须对它充分的了解，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你知道方家的孩子瞳术启蒙时都会怎么做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方惊鸿道，“其实很简单……伸出手来。”

我依言将手伸出，方惊鸿却飞快地掏出匕首，在我的手指上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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