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暗渠惊魂(1 / 1)

诡债 紫坠儿 1255 字 4个月前

好吧,李彦外婆也受到了恶业之后的报应。

现如今的她求生难,求死不能。

整六层步梯楼,就她一中风老太太,因为中风后遗症,腿脚没有那么便利,不能走下楼,也不能背下楼,想要下楼万万不能,只有等死了后抬下楼,或则用裹尸袋装下楼。

只要她一口气在,就必须在楼上耗下去。

李彦说外婆受的苦还不只是这些。

在很多年前,外婆去亲戚家,把自己种的菜转好,是要去城里去的,那个时候她们家还是农村。

所以种的菜特别新鲜,城里人稀罕的就是这个。

在外婆准备赶车送菜去城里的时候,有摩托车直逼逼的把她撞了一个四仰八叉。

摩托车跑了。

那段路没有监控,当昏死过去的外婆被人扶起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右手臂,被撞成粉碎性骨折,而且是三处大型骨折。

一根钢筋连接外婆的骨头肌肉,在她身体里一待就是一二十年。

年岁大了,外婆最疼爱的儿子媳妇,打死都不愿意把进了腰包的钱拿出来,给李彦外婆取出身体里的钢筋。

李彦说这钢筋可能就得跟着外婆去地狱,去见阎王。

确实如此。

但李彦外婆这样,在下一辈子。或许,她的下一辈子遥遥无期,有可能下辈子根本就没有资格投身人道。

一个连自己亲骨肉都算计的母亲,她没有资格做母亲,更加没有资格做人。

好了,眼看我的目的地到达了。

李彦的故事就此结束,在结束之前他顺带求我帮他外婆。

我笑了,说:“还是顾你自己的事吧!你外婆所犯下的恶业,直接影响到你们,以至于你差点九死一生,一辈子也不能成什么事。”

“这个也有连带责任?”

“当然,要不然现代社会,各种查,只要家里有人想要在仕途混个一官半职,或则家里的孩子考上好的命牌大学,都要查祖宗三代,如果你家里三代中,有违法乱纪,作恶多端,更或者有坐牢的人,那么就直接影响到其他人的仕途前程,所谓阳间,阴间其实都差不多吧!”

说话我也有点黯然神伤。

我的老祖宗也不知道那一代出差错,要不然轮到我这一代,各种磨难,还不够,还得搭上我亲人的寿阳。

事实上,我是知道什么原因。

我是短寿之命,母亲护犊子心切,用她的寿阳还有父亲的寿阳,换来如今我的存在。

想到父母,我鼻子发酸。

车子也渐渐速度慢下来,我知道这个时候车子已经驶入到,我家门口的那条路。

我从车窗看外面,天已经黑下来。

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景物。

视线远投,我忽然怔住。

在我视线所及之处,有一盏灯,晃晃悠悠就像在路上飘。

不对吧!

这盏灯好熟悉,我记得小时候,看坝坝电影,去的时候活蹦乱跳自己跑去,回来之后,却是被爸爸背回家。

在爸爸前面就有这么一盏灯,而高举这盏灯的人,是我妈。

我妈做事很细心。

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个水渠。

水渠不是很宽,却是很深。

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被大一点的孩子撞到,跌进水渠。

水渠的水很急,一下子把我冲走,被冲走的我哇哇大哭,吞了好几口脏兮兮臭烘烘的水。

然后,我妈妈跟我爸爸急得要死,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把我找到。

毕竟这水渠有一截暗道。

所谓的暗道,就是用砖头砌成的地下水渠,这种水渠面上铺垫了泥土鹅卵石,也就是路面。

而这个砖头砌成的下水渠,够宽。

却也没有其他位置的水渠深,所以我被冲进这个暗流水渠后,只是孤零零,感到寒冷无比的同时,也觉得特别害怕,却没有要被淹死的感觉。

只是在地面上的父母急得,想掀开暗渠,看我到底是生还是死。

话说,外公掐算我是短寿之人,所以这是第一次命劫。

然后,我被冲进暗渠后,一片黑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当我看见一缕光,还没有来得及被完全冲出暗渠时,是我自己双手爬的爬出暗渠出口,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四周景象,就被一双大手一把提起,随即听到他惊喜万分的说:“还活着还活着。”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母亲开始对我特别提防。

大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是无论怎样都不要我出门的。

有坝坝电影,非得弄一盏灯,带着在身边,看电影回家后,妈提那盏灯,爸爸就背我一起回家。

现在那盏灯就在我们前面。

慢悠悠的飘着,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那盏灯是不是有手在高举着,但越看越有点毛骨悚然。

我问李彦有看见前面的灯了吗?

李彦说有啊,那么多灯。

我说只有一盏灯。

李彦惊讶的看我,抬手一指说:“哪家,还有这家,还有最前面哪家都有灯。”

我去,我说的灯,跟李彦看见的灯,根本就不是同一盏灯。

算了,还是别问,真的要是李彦没有看见我看见的那盏灯,他肯定会害怕的。

于是我摆摆手说:“好吧,随你怎么说都可以,现在尽量的开慢点。”

李彦嗯了一声,说:“其实这路挺平坦的,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平坦么?”我记得离开老家的那会,给表哥的二十万,他给了周燕。

周燕却把这笔钱给了养母。

养母用这笔钱做了娶媳妇的彩礼。

表哥跟周燕的婚事因为他疯了的事黄了。

所以这条路没有修成,我想要修桥铺路来积阴德的事,也搁浅。

可没想到,眼下这条路平坦宽阔,分明是刚刚修不久。

这又是谁做的好事?

暗自惊疑间,李彦在问:“陆老大,前面是不是你家?”

我伸长脖子看车窗外,那盏灯莫名的消失了。

黑漆漆的房子,四周看不见一个人。

只是在我家的侧面,那栋楼房渗透出一缕缕光。好像在屋里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在我们安静的观察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条狗,冲我们龇牙咧嘴狂叫。

就在我跟李彦东张西望的时候,从那栋楼里传来问话的声音:“皮蛋你在咬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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