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还没有等我来得及查看李彦背部的黑痣,就在他换好拖鞋准备去洗澡的瞬间,我发现他额头叉字黑气笼罩,看他这样,我心里徒然增添了不详之感。
“李彦,算了你还是坚持一下别去洗澡了。”
我话出口,不单是李彦就尚敏也觉得奇怪。
因为李彦起身去换拖鞋,他此刻像极了屋子里的主人,这样我就更加肯定,他跟蔡小鸭有事发生过。
也就是李彦起身去换拖鞋,我跟尚敏来了一个眼神交流。
一直以来,在冉旭阳之后,尚敏很多时候都是跟我用眼神交流。
所以很快尚敏就心领神会。
可现在,我却阻止李彦去洗澡。
这一点让尚敏不明白。
其实尚敏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这房子里住了不少恶中阴身,还有人为的各种致命障碍。
可没想到,我的阻拦没有起到作用。
李彦是执意要去洗澡,他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小跑进洗浴间。
我跟尚敏拦不住,无可奈何,就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从洗浴间出来,有我在,他能平安就好。
“陆哥,还继续吗?”
“不用了,一切都晚了。”
“咋啦?”就在尚敏问这话的瞬间,客厅里的灯光一闪熄灭了。
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很突然的掐断了电能源。
一瞬间,四周黑漆漆一片。
尚敏第一时间就想到李彦。
但我却觉得为时已晚。
“陆哥,李彦在洗浴间……”
“我知道。”
我开了手机电筒,去了洗浴间。
不让尚敏随行,让她在客厅等候。
我独自一人去了洗浴间。
这黄焖鸡嗜钱如命,但也舍得享受,就洗浴间也是装饰得奢华至极。
看来这黄焖鸡是真的孤注一掷,想要在这套房子拆迁中拿到一笔高额赔偿款。
要不然,怎么可能装修得如此奢华?
我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彦。
看到了李彦背部那颗显眼的黑痣。
同时我拨打了黄焖鸡的电话,。没有及时去动倒在地上的李彦,是不想破坏现场。
李彦死了,是热水器漏电死亡。
电流过心脏的死亡率,是平常人无法估量的时速。
除非是神仙,平凡人无法阻挡一心求死的人。
然后在睡觉的黄焖鸡起来了,蔡小鸭也起来。
洗浴间的李彦,浑身烧焦,卷缩状。
黄焖鸡很快弄好电闸,哭丧着脸说:“看吧,本来是想你~妹帮忙办好事,结果还死了人……”
我注意到蔡小鸭一脸沮丧,有气无力,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悲痛。
李彦的真心是错付,还是蔡小鸭跟他只是一般的相互利用玩玩而已?
失去李彦,我心里也难受,但黄泉路上无老少,再说李彦做了不该做的事,起了不该起的贪心。
很快,有关部门来了,弄走李彦的尸体,他是死不瞑目,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别人家里。
李彦的事,是大事,黄焖鸡对我的存在,要不是蔡小鸭阻拦,也是毫不掩饰的瞧不起。
“老婆,这就是你说的能人,他要是有能耐,怎么就没有未卜先知自己要死,好死不死还死在我的家里,以后我洗澡都有阴影了。”黄焖鸡抱怨,还骂骂咧咧满口脏话。
尚敏处于难以言明的哀伤中。
毕竟,李彦也是跟我们一起待了一段时间的朋友。
失去朋友,作为李彦朋友的我们心情是沉重的。
“今晚上怕是不能办事了,我们心里难受……”
“别啊,帮帮我们,我真的害怕……”蔡小鸭拦住我不让我们离开。
“出了李彦这种事,我们心里特别难受,请你理解……”我突然有点厌恶眼前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
就凭自己有几分姿色,是男人,让她看上就想要下手。
我可没有李彦的哪种贪心,我不会给这女人机会,想撒手不再管黄焖鸡家的闲事。
偏偏,蔡小鸭这个婆娘,不但不要我们走,还勒令他老公快去弄夜宵。
黄焖鸡也是无奈,漫不经心的答应一声,摇摇头,去了厨房。
说真的,我蛮同情黄焖鸡的。
自己的漂亮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他还不敢发声,也不敢有大脾气。
或许,黄焖鸡是看蔡小鸭并没有对李彦的事上心,伤心,心里多少有点安慰吧!
这头,蔡小鸭好像很侥幸的说:“大师傅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刚才美美的睡了一觉,居然没有做噩梦,所以我猜,一定是有你在的缘故。”
对于李彦的事,蔡小鸭是只字不提,好像这个人才没有跟她发生事,有任何瓜葛。
说男人绝情可怕,我看未必。
女人绝情起来根本就没有男人什么事。
“我怀疑,李彦的死是你老公一手搞的。”
尚敏听我这话惊得张大嘴,却没有出声。
但蔡小鸭好像很清楚的样子,抿嘴一笑说:“没有证据的事别乱猜,再说了刚刚来的人也检查了,跟我们家没有关系。”
“其实我想说,李彦的死很奇怪,为什么今晚上你们两口子没有洗澡?还有就是,李彦在你们家是不是经常洗澡,要不然也不会轻车熟路找到洗浴间,我刚才看了,洗浴间,洗手间,还有卫生间,都是经过装修设定基本类似,他怎么那么肯定那间就是洗浴间,所以他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只能是蔡小鸭听得见。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我说没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注意到,蔡小鸭对我狠狠一瞥,她已经开始恨上我了。
我就喜欢你恨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心里说,看黄焖鸡弄了夜宵出来,用一个大的托盘端出来。
话说出了李彦的事,对于黄焖鸡家的食物,我还敢吃?
我不能吃,也阻止尚敏吃。
尚敏之前说饿,却因为发生了李彦的事,目前没有胃口。
这蔡小鸭真够狠心,李彦死了,她不但没有伤心难受,还吩咐自己老公去弄夜宵。
我跟尚敏拒绝吃,蔡小鸭却不客气,吧唧吧唧美滋滋的吃起来。
黄焖鸡也吃。
我走不能走,只能跟尚敏干坐在沙发上,要等到蔡小鸭跟黄焖鸡吃了夜宵,我们才能继续开始。
就在这时,我看见蔡小鸭额头叉字就像李彦之前那样被一股浓重的黑气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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