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虽然身处诡异的环境中,但意识特别清晰。
也知道这是进入了阎大叔的噩梦之中,那带着人脸面具的小狗,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
茂密的树林,黑漆麻拱,虽然凭我的能力,能大概分辨方向,但却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象。
亦梦亦幻,亦真亦假,要说发生在眼前的事,是假的,但我的感觉却特别真实。
噩梦其实就是来自本人心里长期压制的心魔所致,其中有一半是一种事发前的预兆,还一半儿就是心魔苏醒,影响到正常的思维所致。
目前我无心顾及其他,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就在我打算离开阎大叔噩梦的时候,脚下有什么东西绊我一下,低头看,是一块倒地黑乎乎沾满苔藓的石碑。
我蹲下,瞪大眼也不能看清楚石碑上是否有字,下意识的举动,伸手去摸——
这一摸还真就被我摸到了存在的东西。
噩梦禁地。
不错,这石碑上当真刻了噩梦禁地四个字。
噩梦禁地这名字咋如此熟悉?
我绞尽脑汁的想,想了好一会,想到了小时候母亲给我讲故事,其中有一则故事中就有这么一个噩梦禁地。
母亲说,一个人要是被恶灵瞄准,恶灵会侵入这个人的梦境中,偷走他的灵魂,但这个人的亲人包括其他人都看不出来一丝破绽。
直到第二天,这个人无法醒来,才知道这个人在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世。
回想到这个故事,我真的一个激灵,难道是在很多年前,母亲就预料到会发生的事,然后旁敲侧击给我讲了这个故事?
太奇怪了。
而且在平时我从没有回忆到母亲曾经讲的这一则在我看来,就是玄乎其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故事。
可现在,我真的陷入了阎大叔有可能被勾魂死掉的噩梦中。
其实,我应该知道侵入阎大叔噩梦并不是巧合,或许他曾经做了很多好事,结下善缘,然后我今天的出现就是搭救他来的。
这样一想,我在没有猜测出恶灵勾魂的手段,还有会发生怎么样的情况下,就根据之前看见面具狗所跑的路线,地毯式搜索。
终于,我看见了一片不算很宽的平地。
在这块平地上,还有一方微微凸起泥土。
而那之前戴在狗脸上的面具,此刻就摆放在凸起的泥巴上。
我心中一颤,不顾一切上去,扒拉开面具,双手麻溜的挖土。
泥土钻进指甲里极不舒服,我也必须忍住,话说这要是真实环境,我还有办法面对眼前的诡异情况。
但这是噩梦禁地。
我必须亲力亲为,辛苦一点一定要挖开下边,看看到底下边会是什么?
泥土被我一把一把抓起,下边的泥土就像凝固那样,坚硬且无法深挖。
很快我的手指出血,同时手指也特别的疼,这种感觉太真实的。
恍如就发生在现实中那样。
血渗透入土,令人惊喜的一幕发生了。
泥土突然变得松软起来。
也不知道挖了有多久,自己或许低估了自己超然能力,居然不知不觉间挖了一个四四方方,刚刚好能容下一个人躯体的坑。
当然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我在深入挖坑的同时,也准备好了退路。
那就是一边挖,一边在通往地面的位置挨个放下可以垫脚的石块。
这些石块都是夹杂在泥土中被我用手指抠出来的。
不多一会,我真的挖到了东西,但我小心翼翼扒拉开覆盖在东西上面最薄一层泥土时,顿时被眼前看见的一幕吓住。
阎大叔平卧在坑里,双眼紧闭,活脱脱就像已经死了那样。
不可能,这太诡异了?
惊疑之际我伸手搂住阎大叔,嘴里喊:“阎大叔醒醒。”
可没想到,就在我搂住阎大叔的时候,在坑的上方出现了无数小灯笼似的东西,这些东西闪动阴森森绿幽幽的光。
是狼~
尼玛要是这个时候出现恶狼,我跟阎大叔岂不是无法逃脱?
事实上,我发现一个问题。
这些恶狼好像并不是冲我来的,它们围拢来又悄然退去,嘴里发出嗷嗷的怪叫,却没有真的扑过来。
把阎大叔抱起,顺着铺垫的石块跳上去,呼啦一下,那些隐藏在密林中的野物,四下散开,却也没有跑远,而是小心谨慎,在暗地里觊觎着我的动静。
话说,这阎大叔浑身轻飘飘的,我就像抱了一纸扎人。
本来打算念咒离开噩梦禁地,却在这时候,那些原本多藏起来的野物,一下子从隐蔽出窜出来。
我去,这些野物目测不是恶狼,倒像是家户家养的看门狗,也就是中华田园犬哪种类型的狗。
只是这些狗,不是现实生活中有温度,有气息活生生的狗,而是一只只毫无生气,眼里却映射出怨恨阴森杀气的恶畜。
师父曾经说,恶灵不可怕,恶畜才是真的可怕。
在现实生活中,狗就是人类养来看家的,可是在这噩梦禁地,这些恶畜,丝毫不会人放在眼里。
因为在恶畜的眼里,人其实就是一缕没有动力,可以食用的灵魂。
但恶畜是不会随便攻击无冤无仇的人类灵魂。
不知道有多少人晓得,在黄泉路,有这么一个奇怪令人畏惧的地。
那就是恶狗村。
恶狗村,的狗,是投不狗胎的,只能在恶狗村靠吃途径它们地盘的人类灵魂来争取下一辈子可以投胎做人的机会。
因为,途径恶狗村的人类灵魂,大多数都是在人世间做人的时候,干了坏事。
种下恶业,才有可能去黄泉路去阎王殿还没有来得及变成鬼之前,被恶狗村的狗生生吞噬。
这里说的恶畜,其实还没有进到恶狗村恶狗的境界,也就是次了一个级别。
次了一个级别的恶畜,更加凶狠。
我是不知道阎大叔是怎么招惹了这一大群恶畜前来,但现在我想要成功带走阎大叔的魂魄归体,想来是不可能的事了。
虽然我有能力抵御恶畜进攻,但我却不能抵御如此之多的恶畜。
它们龇牙咧嘴,嘴角流淌出一尺来长的哈喇子,一对通红令人畏惧的狗眼充满杀气死盯着我跟阎大叔。
眼看一场人类灵魂跟恶畜厮杀的事在所难免,我的一颗心悬起老高,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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