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这番话,年轻的神婆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轻蔑的瞄我一眼,迈动轻快却还是有点迟疑的步伐进去了。
我跟赵开德被女主人撵走,还没有出大门,就从里面传来无比惨烈的尖叫声。
当即,女主人一个转身,出于道义我跟赵开德也没有马上离开,跟在女主人后面很快超过她,三步两步跑到里屋。
里屋,之前还洋洋自得不自量力的年轻神婆。
此刻的神婆双手抓自己的脸,一张还算将就的脸,被她自己抓得血肉模糊流血不止。
这一幕无比诡异,当即吓住赵开德还有女主人,我微微闭眼,开阴眼定睛一看——
挖槽!
在神婆的脸上一团黑,就像一只看不清楚轮廓的蜘蛛,整个贴在神婆的脸上。
如此下去,神婆一定要出事,人命关天,我不能因为神婆的轻视跟她计较那么多,顺手从赵开德带的包里,拿出桃木剑,口念咒,驱邪——
就在我拿出桃木剑驱邪之际,那团黑色的东西,发出刺耳就像怪兽发出的叫声。
叫声只能是我一个人听见,所有人包括赵开德也看不见神婆脸上的东西,吓住之后,看我抽出桃木剑在念咒,还喋喋不休的指使,同样吓得呆若木鸡的女主人,上去扳开神婆的手。
这赵开德是真让人无语。他想到的法子,未必我没有想到,能扳开神婆扣自己脸的手,我还弄驱邪这把戏干嘛?
好在,女主人吓懵了,即便赵开德催促她也没有敢上去。
赵开德见状,叹口气预备上去,我因为在施法阻拦不了他的举动,只是尽力在施法迫其邪灵离开神婆。
那黑乎乎的玩意在我施法期间发出声音,只有我能听到,声音贯穿耳膜直达脑髓一般,搞得我整个人差点就废了。
幸亏我还是有点底子,这邪灵的怪声没有把我吓住,没有赶跑我,却因为我的施法在一点点一点点从神婆脸上剥离。
剥离的画面,就像一团粘性超强的东西,在神婆脸上牵扯出万缕诡丝。
根根丝都是黑乎乎,具备生命力一般,每一根丝都有一个诡异邪恶的钩子。
丝被拉长,弹性十足从神婆脸上弹出来,接着黑色的东西嗖地一下快速爬起来,变形成为一个细长人形体——
我看到来自苏大云那边也有一根黑细长的丝,眼看细长的东西要重新回到苏大云身上,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死活的赵开德凑上去。
那原本要离开神婆去苏大云身上的东西,嗖地一下快速飘向赵开德。
不好,赵老板有危险,眼看赵开德要遭,我不得不放弃禁锢邪灵的想法,一个箭步一把拉住快要接近邪灵的他,再麻溜后退一步。
赵开德不明所以,但也深知我这么做一定是有可怕的事发生。
一旁看不懂的女主人,瞪大眼不知所措。
还有已经恢复正常,正傻呆呆看自己双手的神婆,因为她抓扯自己的脸,双手都是血,看见血,她貌似晕血一下子休克。
就这瞬间的功夫,狡猾的嗜血邪灵嗖地一下消失不见。
因为施法加上中途搭救赵开德,我的身体能量消耗很大,甚至于超支了。
因此我整个人几乎虚脱,在女主人手忙脚乱拨打急救电话的时候,我被赵开德搀扶到外面。
外面,那间偏屋子里,剧烈咳嗽的老人突然没有了声息。
我心知不妙,却也无能为力。
女主人一个人弄不动休克昏厥的神婆,我让赵开德去救助一下。
赵开德答应了,去了一会过来说神婆醒了,醒来之后就哭,说好痛。
“知道痛就好,说明还有救。”我的眼睛盯着偏屋的门。
那扇淡黄斑驳脱漆的小门,紧闭着,在门里一定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小陆,小陆你说这话啥意思?”赵开德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顺势看了一眼偏屋转身对我发问。
“如果,她不能感觉到痛,说明邪气侵入,邪气能麻痹她的疼痛神经,所以感觉不到痛。”说话我收回视线看赵开德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让她醒来的。”
我问出这话,赵开德不地道的笑了笑,伸手摸后脑勺,冲我挤挤眼说:“别骂我,刚才我给这女的使用了掐人中,没用,然后就用了最高端的急救法子。”
在赵开德说话还卖关子,说到这居然停顿一下,心虚的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悄悄的说:“我人工呼吸她醒了。”
“很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有啥心虚的?”
“你不知道,我这辈子除了老婆,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加上这女的那么年轻,我在做人工呼吸的时候,那玩意居然有反应……算了你别骂我就好。”
且,我是男人,也深知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没有好感,是不会主动投怀送抱,除非她的投怀送抱有目的,要不然是没有感觉没有兴趣的。
但男人就不一样了。
男人原始动物一样的存在。
对任何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存在一种原始的非分之想,哪怕是轻轻一碰都感觉特别舒服。
当然作为男人的我,也有这个想法,但定力超强所以不会做对不起尚敏的事。
急救车来了,赵开德跟女主人合力把哀哀嚎叫的神婆送上车。
女主人转身的时候,我对她说:“你再联系一下殡仪馆的车……”
“啥意思?”女主人不耐烦很生气的样子看我质问。
我指了指偏屋说:“你公公几分钟前走了。”
听我说这话,赵开德跟女主人都愣住,前者急忙跑过去推门。
门推不开。
女主人也慌神,急忙掏出手机拨打她儿子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女主人对儿子说爷爷好像出事了,然后挂了电话急匆匆去看里屋。
我急忙拦住她说:“你男人暂时没事,那东西就是非要折磨他,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境地。”
“他到底还有没有救?”
我摇摇头苦笑说:“对不起我的能力有限,还有就是你最好告诉我,你们后面那家人的事,我觉得男人这样不单单是他曾经在外欠下命债,还有一个特别可怕的恶灵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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