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穿着如同寿衣般的黑色唐装,带有团花暗纹,眼神冰冷,好像诈尸了。
还有两个男的高大魁梧,分别穿了一套黑和一套白,面目凶恶,如同影视剧里的黑白无常,几乎一模一样。
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一帮家伙不过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罢了。
唯有东城龙哥面露恐慌神色,一改平日帮会大佬的霸气风范,有些坐立不安。
按理说,作为骁龙帮老大,龙哥绝非寻常之辈,手下有两百多名组织成员,妥妥的社会大哥,向来不惧任何人。
如今却有些反常,甚至不敢看向来者,目光躲闪,仿佛见到了阎王爷。
贺天明等人则是气焰嚣张,根本没把陆凡等人放在眼里,必须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毕竟前来赴约的不过十来人而已,己方有上百名打手,都是好勇斗狠之辈,待会一拥而上,来者注定血溅当场。
尤其坐在轮椅上的四位阔少,当日惨遭厄运,对陆凡恨之入骨,不约而同的怒目而视。33�0�5qxs�0�2.�0�4�0�2m
贺闯刚做完手术没两天,浑身被绷带缠绕着,透出血迹,简直惨不忍睹。
好在有四位老大及众多帮会分子撑腰,又恢复了以往的猖狂,咬牙切齿的道:
“混蛋,你总算出现了,还敢对我们哥几个下狠手,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然后一声令下,“赶紧的,把这畜生的同伙带过来,让他见识一下,得罪本少爷会有什么下场。”
陆凡微微一怔,怎么个意思,还把我跟我一伙的抓过来了,究竟是谁呢?
他好奇的瞄过去,只见几个马仔从厨房那边走出来,押解着一对男女。
都是惨遭殴打,鼻青脸肿,被人推搡着,一瘸一拐的来到近前。
看清了两个俘虏的面容,陆凡差点笑出声,勉强忍住了,脸上神情多少有些古怪,心里更是暗骂一声活该。
谁能想到,竟然是之前与他结怨的杨喜莲和老宋,可谓一对狗男女,被带到此处。
原来,就在那一天夜里,杨喜莲遭受贺闯等人误解,根本解释不清。
无奈之下,只能豁出去了,硬着头皮开走贺闯的座驾,一辆奥迪q7越野车,连夜来到县城,与情人老宋汇合。
一对野鸳鸯本想着逃到外地,却没能得逞,被贺闯的手下抓住,落得个无比悲催的下场。
无论如何辩解,始终得不到原谅,被打的浑身淤青,甚至骨折,简直生不如死。
眼下看到陆凡的身影,杨喜莲仿佛发现了救命稻草,剧烈挣扎的同时,拼命呼救。
“陆凡……快点救救我,求你了……不然我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却遭到几个马仔的疯狂殴打,把她推倒在地,不由分说的一度拳打脚踢,并且厉声咒骂。
“死女人,赶紧闭嘴,听见了没有?”
“码的,喊什么,就是欠收拾,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凄惨的嚎叫声回荡在大厅内,让人瘆得慌,仿佛来到了人间地狱。
杨喜莲被揍得完全变了模样,满脸鲜血,终于晓得了,自己叫唤的越大声,挨的毒打也就越重。
唯有尽量忍住不吭声,痛苦的蠕动着。
旁边的老宋吓得浑身颤抖,却屁都不敢放,按照马仔们的要求,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
眼瞅着一对男女惨遭厄运,陆凡冷冷的说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贺天明脸色铁青,眼里闪过凶光,恶狠狠的骂道:
“王八蛋,现在轮到你了,敢打我儿子,你不想活了吧?看到桌上的尖刀没有,等下就把你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让你变成终身残废。”
面对着他的威胁,陆凡一脸的不屑,沉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把话撂在这里,谁敢与我作对,没有好结果。”
鬼王殿主更是上前一步,阴森的目光在贺天明等人身上掠过,寒声道:“都听明白了吧,不想倒霉的就给老子跪下,否则绝不饶恕。”
一番话引来老板和大佬们的极度愤慨,其中西城大象哥身躯肥胖,却是功夫好手,为人极其狠辣,当即出言怒斥。
“你算哪根葱,以为自己戴着个破面具,就有多能耐,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只不过,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一幕出现了。
向来豪横的龙哥吓得面无人色,惊慌失措的起身,来到自己那些手下前方,竟然跪倒在地。
让贺天明等人大跌眼镜,实在难以置信。
后边的一帮骁龙帮分子也是无法理解,失声道:“老大,您怎么啦?”
“老大,这是咋回事?”
“老大,您是不是关节炎发作了……”
却被龙哥厉声呵斥,“都给老子闭嘴,你们也都跪下。”
十多个属下面面相觑,感觉不对劲,老大是不是精神失常了,否则怎么干出如此离谱之事。
怎奈帮主的指令不得不服从,尽管满心不情愿,一帮骁龙帮成员还是听从吩咐,跪在老大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龙哥颤声道:“不关我的事,在下只是受人之托过来帮忙,却不知道贺家父子要对付的是您,还请殿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感激不尽。”
鬼王殿主冷哼道:“算你识相!”
又扭头征求陆凡意见,“老板,是否放过他们?”
陆凡目光落在龙哥身上,颇有几分赞许,“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你也来自苑城吗?”
因为他知道贺家父子在苑城那边开发房地产,所以有此一问。
目视着面前的温文尔雅的青年,龙哥陡然醒悟,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能够让杀人如麻的一世枭雄成为手下,狂殴贺闯等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霎时间,龙哥肃然起敬,很是谦卑的道:“是的,我和另外三位老大都是那边的,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我们一帮人。”
那一帮手下无不愕然,帮主疯了吧,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也是如此客气,好像生怕人家把他废了,太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