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随同空见大师一起过来的,还有召陵寺罗汉堂的十八位成员,按理说应该跟着离开,不再过问陆凡与另外七大门派之间的恩怨。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以智安为首的僧人们依旧站立在原地,引起众人注意,不免有些纳闷。
也被空见大师察觉,停下脚步问道:“你们怎么不走吗?”
智安四十来岁的年纪,颇为强壮,浑身肌肉凸起犹如铁块,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典型的车轴汉子。
作为空远方丈的首席大弟子,位列罗汉堂之首,自然绝非寻常,堪称弟子当中功力最强者。
如今面对师叔的疑问,他不卑不亢的道:“姓陆的家伙重创七大门派宗师,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罗汉堂不能坐视不理,必须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这厮的回应让众多正派人士精神振奋,欣赏的目光瞄过来,有些人激动地赞叹不已,毫不吝啬的夸奖。
“说的太好了,真不愧是召陵寺高手,绝对的有担当。”
“确实如此,相比于某些胆小甚微的老人家,智安师兄年富力强,更加有气魄。”
“怪不得空远方丈要培养他成为下一任主持,真是好样的……”
空见大师则是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的道:“别怪老衲没提醒你们,陆公子绝非寻常,还是别蹚浑水了,免得自取其辱,被别人耻笑。”
智安虽说是出家人,却喜欢争强好胜,并无丝毫内敛,面露傲然神色,不以为然的回应。
“师叔此言差矣,难道我们罗汉堂就是好惹的吗,您想独善其身,我们不拦着,。大伙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您也不要劝阻,在旁边观望即可。”
话说到这份上,空见大师只好作罢,脸色平静的道:“那好吧,你们的所作所为与老衲无关,后果自负就行。”
“那是当然,我们好汉做事好汉当,绝对不会连累师叔,请您放宽心好了。”
一番交谈之后,智安眼里闪过阴冷的目光,落在陆凡身上,沉声道:
“你小子刚才不是狂得很,独自一人挑战六位宗师,敢不敢与以一己之力与我们十八位僧人较量?”
这家伙透着骨子里的阴险狡诈,竟然使用激将法,要让陆凡落入圈套,被他和诸多师弟围攻,可谓居心不良。
当即引来众多龙神宫成员的极度不满,冲着他破口大骂,“你还要点脸不,是不是把别人当傻子了,怎么寻思的呢?”
“码的,你们十多个人打龙神一个,真好意思说出口,还是人吗?”
“死贼秃,如意算盘打的挺响啊,你有多远滚多远……”
智安脸上勃然变色,怒道:“不敢的话,明说就行了,谁让你们老大之前那么猖狂,自己打十几个。
既然选择了装比,就干脆装到底,半途而废算什么本事。”
欠揍的行径让龙神宫成员们愈发恼怒,都是怒不可遏,摩拳擦掌的蓄势待发。
只要龙神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冲过去,会把智安大卸八块,才能化解心头怒气。
只可惜,陆凡并没有让他们上前火拼的念头,反倒冷哼回应。
“可以,既然你们迫切想要挨揍,我同意接受挑战,不会让手下帮忙,一个人应对你们的围攻,抓紧时间开始吧。”
随着陆凡做出决定,众多龙神宫成员极为惊骇,尽管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老大神功盖世,应该不会吃亏。
那些正派成员也是无比诧异,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觉得陆凡太过嚣张,早晚吃苦头。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以为罗汉堂高僧都是吃素的吗?”
“有句话说得好,不见棺材不掉泪,走着瞧吧,姓陆的要倒霉了。”
智安不由得大喜过望,面目狰狞的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大伙一起上,来个斩妖除魔罗汉阵。”
呼拉一下,十多个僧人犹如潮水般过来,把陆凡包围在其中。
使得龙神宫成员愈发恼火,感觉一帮家伙品质太差,不要脸的发起围攻,竟然还要布阵,真是卑鄙无耻。
正派成员则是另外一种想法,心里忍不住夸赞,智安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绝对不是善茬。
他们正需要这样的小人用来对付陆凡,兴奋地大声喝彩,“罗汉阵威力无穷,姓陆的插翅难逃!”
“有道理,对于十恶不赦的家伙,就要采取非常手段,才能达到目的。”
“好,真是太棒了!”
陆凡放眼看去,周围是一个个铮亮的光头,眼神极其不友善,仿佛成群的秃鹫,形成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
随着智安一声吩咐,率先发起猛烈攻击,拳脚生风击向陆凡,别的和尚也是发起袭击,具备不容小觑的攻击力。
周围充斥着凌厉锋芒,自从布阵以后,智安等人配合默契,使得威力大增。
处在其中的陆凡犹如笼中困兽,不时地有拳脚落在身上,发出蓬蓬声响,好像打鼓似的。
多亏所修炼的金钟罩大功告成,以及九龙护体,才没有受伤,感受到阵阵剧痛而已。
时间一长,陆凡脸色变得凝重,还是太低估十多个和尚了,乃至落入险境。
若单独对付几个高手,不会有太大压力,最后都能摆平。
然而十八罗汉组成的阵法实在太厉害,无论陆凡向谁发起攻击,都有别的成员及时出手解救,产生极为强劲的力道,让他非但不能得逞,反倒遭受打击。
到了此刻,陆凡身上挨了十多下,甚至脸上也被智安揍了一拳,半边脸高高肿起,绝对影响颜值。
让他勃然大怒,近乎疯狂的嘶吼道:“混蛋……你敢打老子的脸,我跟你没完。”
智安根本不为所动,眼里闪过轻蔑的目光,森然道:“别做白日梦了,无论是什么人,落入罗汉阵当中,只会惨遭厄运,绝对没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是吗,老子跟你拼了!”
然而口号喊的响亮,实际上保守了许多,并未发起凶悍反击,一个劲的进行防御,准备暂且保全自己,乃至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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