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十岁的时候,偷听到了我和你外祖母的讲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当时的风凌在南宫家的带领下也是一片繁荣,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只是没有想到,她不相信这个事实,长大之后自己去调查了,后来被有心人利用,身份的事情被发现了;
还好你母亲聪明,找人调查的时候做了伪装,江家没有被发现;
也就是这个时候,慕容峰出现了,你母亲选择了他,和我们闹翻。”
说完,老爷子长舒了一口气,眼眸中有怀念又有歉意。
“那时你外祖母已经不在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上京城里的一切,准备带着你母亲和你舅舅离开,没想到你母亲为了不再连累我们,毅然决然的嫁给了慕容峰。
只是没有想到,你母亲称成婚后,那些人还是找来过来,你母亲只能让我和你舅舅离开上京,一路追杀,我和你舅舅才逃到了北疆。”
一路追杀!
光听着,慕容萱就有些心惊肉跳,当时的舅舅还未从军吧,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当时该是有多凶险?
慕容萱握紧老爷子的手。
“那您知道母亲出嫁前或者出嫁后,身边有什么蓝颜知己吗?”
老爷子很诧异慕容萱这样问。
“妗妗为何这样问?你母亲是个对感情很忠诚的人,就像慕容峰,即使一开始你母亲对他没有心悦之意,但是他符合你母亲的要求,你母亲还是选择了他,慢慢的对他打开心扉。”
没有?那这就奇怪了。
“上次蔡嬷嬷说不小心听到太师喝醉了,质问母亲为何要背叛他,就在怀上我后不久,我想他应该是看见了什么才会这样说的。”彡彡訁凊
“怀上你后不久?”江律思索了起来。
慕容萱点了点头。
“不会是?”
“是什么?”
“可能他看见的是你舅舅!”
慕容萱:???“舅舅?”
“嗯,当初到了北疆之后没过多久,你舅舅放心不下你母亲,又回来了一趟上京城,算上时间大概也是怀上你的那个时候;
你舅舅回来说,慕容峰辜负了你母亲,他要带你母亲走,但是你母亲不愿意,你母亲还和你舅舅说,现在最能保护住她的就只有慕容峰了,她不能冒险。”
“原来如此。”
“你舅舅也是因为你母亲的话,才选择弃医从武的,他说要保护我们。”
“舅舅对母亲.......”
“嗯,你舅舅早就对你母亲有意,所以一直都没有娶妻。”那会儿他都打算带两人走远之后,再给他们办婚事,结果没有想到......
“那......舅舅为何没有再回过上京城?”也没有来看过慕容萱。
“你舅舅是个情种,为了他能忘记你母亲,没有将你的存在告诉他。”谁知道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忘记。
见过他儿子知道静佩死后的疯狂,他也有私心,想让他走出来。
懂了。
“舅舅现在还好吗?”那么长时间了,应该也娶妻生子了吧?
“嗐,现在的性子比石头还硬,现在还是只身一人。”
外祖父只有舅舅一个孩子,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很难受吧。
慕容萱握紧老爷子的手,说道:“外祖父,您还有我,以后我陪着您。”
“哈,对,老头子我还有妗妗陪着。”
“不过,妗妗,你母亲她,她或许还活着。”老爷子红着眼眶。
慕容萱无比震惊。
“母亲她,她不是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吗?”
“具体情况外祖也没有查清楚,云游前就是因为得到了一些信息,外祖才出去寻找的;
当时也是无意中得到了你母亲,亲手写的药方。”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已经有些残旧的纸,上面是一个很普通的美容养颜的方子。
“你看,你母亲的字是我教的,有些习惯她也学到,每到结尾处,总是喜欢勾一勾字,当时的纸张上面还有属于你母亲身上的那种清香,你可能不知道,你母亲从小就在苏神医的药罐里泡大的,不管怎么样,身上总有一股诱人的清香,她的血液也是特殊的。”
血液都是特殊的?
那这样如果说她还在世上的话,就能说得过去了。
或许当时被发现了身份,也被发现了她身上的特殊,现在她也许还在那些人的手上,也或许自己躲了起来,不方便出来面世。
“怎么样的特殊法?”
“你师父说,万毒不侵。”
“那外祖父这些年有母亲的消息吗?”
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未曾,打听到在冥赵国有你母亲的踪迹,可是外祖走遍了整个冥赵,也没有找到你母亲。”
“妗妗,外祖的身体已经不中用了,找你母亲的任务就要交给你了。”
“外祖......”
说了那么多,老爷子也有些无力了,身体本身就已经不好了,还费那么多的精气神来回忆那些让他伤心难过的往。
拍了拍慕容萱的手。
“昨日回来后,我将一个盒子交给了老顾,你一会去拿,里面有个玉佩,是咱们江家的象征,届时你要是去北疆找你舅舅,拿出玉佩,他会认你的。”
老爷子又看了看慕容萱清丽的容颜。
或许不用信物,看到妗妗这张脸,那个臭小子就能直接认出来了。
“你去忙吧,外祖要再歇会儿了。”
“今今在这陪着您。”
老爷子也没再回复,靠着榻,合上了双眼。
费了些精气神,看来是真的累了。
慕容萱陪在一旁,消化着老爷子给她带来的消息。
房门没有关上,守在院子门前的顾叔,瞧见屋内的老爷子已经躺下,也拿着一个木盒子也进到了房间。
没有说话,直接将盒子交给了慕容萱之后就退了出去。
慕容萱知道这是江老爷子交代的,箱子不大,里面有两三本江老爷子整理的疑难杂症的诊案,还有一枚老爷子刚刚说的江家的玉佩。
玉佩的一面雕刻着一株兰花,上方刻了个江字;背面雕刻的云彩里,只有妗妗二字。
原来是这个“妗妗”呀,不过,这个读音不一样呀,怎么就喊成了“今今”呢?
她听到这个小名,当时真的以为是外公。
将玉佩撰在手心,揣摩了一下,放回箱子里,拿出诊案看了起来。
她打算陪着老爷子,等他醒来。
不管是这里的外祖父,还是现时代的外公,她现在都想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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