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北离开之后,江念的生活虽然也是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依旧白天整天都泡在医馆里。
只是晚上回到战王府之后,就比较明显了,男主人不在,总是多了份孤寂的感觉。
凌司北离开的第一天晚上,江念就想他了。
这样的思念大概持续了七八天左右,整个落萱院都是凌司北的影子,江念最后索性就搬到了江宅,和三妹她们住一起去了。
没住几天又想起了城外林间的师傅,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前往了医庐。
现在的医庐已经被凌司北大变样了,从从前的简单的几个房间,变成了现在的小两层了。
这下是带上蓉烟她们也能住下了。
远远的看着,江念就十分满意。
“也不知道现在的院子怎么样了?”江念嘀咕出声,她家师傅没有回来之前,凌司北就说要修整医庐了。
“院子多了些药材,苏神医在此住了有些时日,大概现在还更多了。”
秀姑最清楚医庐的情况了。
“嗯~”江念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山林,继续道:“估计这几座山上也没有多少的药材了。”
应该都被她师傅给薅光了。
走到一半的路程,秀姑就往前走了,带着江念和阿夜绕了几个奇奇怪怪的路线。
“这是怎么回事?”江念好奇。
“王爷为了保证医庐不被外人打搅,让人在此布下了阵法。”
“哦,可是刚刚不是已经能看到房子了吗?”而且上次刚回来那会儿,她还跟啊夜来过,那时候还没有弄成二层呢。
秀姑笑答:“是能看到,但是一般人进不去,王爷让人在这四周都布下了,不定时也会安排人过来巡查;而且很少人会进这样的深山。”
“......”好吧,还是阿夜厉害,上次直接带她上来了。
七拐八拐之后,江念终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医庐。
既熟悉又陌生,变了很多,又好像都没有变,安静又美好,依旧是她向往的样子。
院子里多了很多块种植着药材的地块,没看见苏神医和肖白的身影,还是江念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之后,才看见肖白拎着个竹篓从外面回来。
肖白也看见了江念几人了。
“哟,你们怎么来了?”
“早就想来住段时间了。”江念说着,眼神往肖白的身后看了看,接着问道:“师兄这是去哪来?师父呢?”
肖白拿着东西,往屋后面指了指,“地主家没有余粮了,前些天发现后面的小溪多了些鱼,今日有些馋了;
至于师傅他老人家,坐不住的,这不,听说了北境那边的事,你们家王爷前脚出发,他后脚就跟上了。”
原来如此,师傅是真疼她。
他去北境,一大部分原因大概也是因为她了。
“师傅说那边有个已经隐世的苗疆部落,他可能会尝试去找,师兄过段时间可能也会过去,你去吗?”
苗疆部落?蛊虫!
自从上次太后中蛊,两人就对那有些神秘的部落族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江念毫不犹豫的点头。
“去,没那么快,等蓉梨生产完,还要去一趟,景王的封地,再前往。”
肖白想着自己的安排:“那我们统一不了时间出发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和师傅先找着。”
“嗯,师兄你快收拾鱼,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样的?”
“行,做成红烧鱼?还是做你上次做的酸菜鱼?”
“行,那今日吃酸菜鱼,明日再给你做红烧鱼。”
“那成。”
就这样,江念在医庐住了四天就回上京城了,肖白也是个闲不住的,一个人在深山也是没有意思,何况上京城还有傅慎之在,便也一同回去了。
......
天越来越冷了,日头也短,让人觉得这时间是越来越快了,蓉梨也快要临盆了。
这期间江念就只收到过凌司北的两封家书,一封是他在半路写的,一封是他刚到北境写的,相思入骨。
江念还担心了好一阵,好在皇宫里面也没有收到其他不好的消息。
殊不知凌司北在北境已经写好了多封思念的信件,可惜就是不能送回上京城。
北境的逐个部落起兵形式好破,可惜恰逢寒冬腊月。
在北境的冬天,远比上京城的要冷太多了。
大雪封山封路,让人不能离开,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
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部落的攻击也少了。
也好在凌司北带足了人马和粮草,亲自镇守。
只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格外的想念江念罢了,就像此时此刻。
凌司北刚带兵防守住了一批攻击,和众人讨论完攻守的问题,有些烦闷的他,就格外的想江念。
江念不在身边, 凌司北只能回到自己的营帐寄物思情。
在上京城出发的时候,他带走了江念时常穿着衣裙,还有一幅他自己为江念画的小像。
和江念分开之后,凌司北全靠着两件东西来解相思之苦。
刚踏进营帐,凌司北就皱起了眉,有些不悦。
当他看到在他营帐里面的人时,就更加不悦了,脸色难看了起来。
刚掀开门帘,凌司北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他带兵打仗开始,他周围的人就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了,这么多年来,在战场上,他身边就没有出现过女人。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有了江念了。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那个那么不长眼的,还给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
结果就看见了穿着单薄,还带着一脸看似无辜,有些无措的许思坐在他的床榻前。
“滚出去!”凌司北带着杀意声音传到了许思的耳中,她颤了一下,立马起身,走向凌司北。
紧接着立又流下了眼泪,带着哭意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凌司北:“王爷!”
看上去好不可怜,大概大部分男人看了都会心疼。
可惜对象是凌司北。
“谁放你进来的?”正想伸手拉住凌司北的许思又听见了冰冷的质问,手停在了半空中。
许思眼珠子一转,跪倒在地,开口说道:“求王爷救救臣女,救救臣女的婢子。”
听到她的话,凌司北依旧没有松动,“来人!”
听到凌司北喊人,许思着急了,跪着匍匐到凌司北的脚边,想要抱住凌司北的腿。
凌司北脚轻轻一抬,许思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肩膀,强忍着疼痛开口:“求王爷......臣女带着棉衣前来,不想......不想到了营外,棉衣被劫,臣女,臣女和婢女也被抓到了这里,他们说要我们两个做军&妓,臣女被送到王爷这里来了,臣女的婢子......还不知道在何处?”
边说边流泪,凌司北也没有打断她,听见召唤进来的凌一也没有打断她,就这么静静的听许思讲完。
“听见了吗?带下去,查清楚。”
“是。”凌一得令就拽起地上的许思离开。
凌司北让凌一查清楚,倒不是完全相信许思所说的,而是认为可能有一半是真的,毕竟这不是几十个人的队伍。
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出现,他必须将这些蛀虫给揪出来。
还有将人送进他营帐的人!
凌司北看了眼床榻,满眼嫌弃。
晦气!
打开江念给他随身携带的小药瓶,猛吸了几口,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让人进来将换了床,将桌子上是水都一并换了。
不怪他事多,而是这个许思的心眼实在是多了些,凌司北不能掉以轻心。
事实也是这许思心眼是真的多,不然在上京城一个 小小官宦之女,怎能入常年养在深宫的太后之眼?
纵使她在后宫还有很多的外力的帮助,但她许思自己没有点能力的话,她身后的主子也不会这样助她。
果然,凌一没多久就回来了。
“是户部派遣下来的粮官,姓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凌一带着许思是在半路上遇到王粮官的,那人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便以属于他管辖的分内事为由将许思带走了。
能在凌司北身边的人都不是蠢人,这看上去似偶遇,但里面的小九九,凌一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嗯,再派多点人手看着粮草,不容有失。”
“是。”
凌一离开之后,凌司北拿出江念的小像,轻轻的抚摸,思念之情满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不知道她想自己了没有?
...
远在上京城的江念,正打算进房休息,鼻头一痒,打了个喷嚏。
刚转身的蓉烟和三妹,回转过身,一脸担忧,“可是受寒了?”
蓉梨到孕晚期了,江念和蓉烟还有三妹都住到了顾宅,三人有伴连着住一起。
江念揉了揉鼻子,没有任何的不适,在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凌司北的面容,笑着说道:“没事,大概是有人想我了。”
蓉烟:“......”她们家小姐变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三妹:“......”有情人散发出的酸臭味.....
两人好一会都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秀姑低笑轻咳了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听江念的声音也确实没事,也就放心了。
太久没有和江念住在一起了,没见过这样的江念,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些难以置信的表情各自回房了。
江念看懂了她们脸上的表情,低声说了句:“爱情果然能让人面目全非啊。”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了,他们两人相爱本就不易,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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