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老太太被她逗笑,捏着她的小脸说道:“你喜欢就好,喜欢金子多简单,一会儿奶奶就让阿远带你去买,什么金项链金镯子金戒指,我秦家的孙媳妇儿,那就得要什么有什么!”
老人都讲究眼缘。
而袁心冉很显然就属于那种特别有眼缘的孩子。
不一会儿就已经和秦家几个长辈打成了一片。
厉时洲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色,心中熨帖一片。
这就是他梦里的景象,小丫头在他的家中,和所有最爱他的人在一起。
也是他的家人。
不久,管家从厨房走出来叫众人去吃早饭。
老太太应了一声,袁心冉则非常自然的搀起老太太的手臂,扶着人一路走到了餐桌旁边。
乖巧亲和仿佛已经在这家里生活了多年一般。
何秀梅直感叹:“哎呦呦我这儿媳妇可真是娶对了,瞧把老太太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袁心冉偷空朝厉时洲使了个眼色,有点得意,像是朝他邀功的小孩子。
厉时洲笑笑,偷偷给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做的不错,可以加钱。
一听可以加钱,袁心冉眼睛一亮,将老太太扶坐在餐桌边以后,立马乖巧的坐回了厉时洲身侧,亲亲热热的给他夹了些菜到碗里。
大早上起来就看见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模样,何秀梅高兴,便说了一句:“晚晚啊,趁着年轻身体好,抓紧生个孩子才行啊。”
“妈……”厉时洲怕小丫头不高兴,拦住不想让她继续说。
袁心冉却是毫不在意,大手一挥:“妈说得对,生,趁年轻多生几个!”
厉时洲:……
**
老太太心疼小辈,加上又知道袁心冉是个被抱错的孩子,这心里对她的怜惜更是多了几分。
吃完饭,立马撵着厉时洲,叫他带孙媳妇儿出去好好逛一逛,买些喜欢的衣服首饰什么的,别亏待了这孩子。
二人出了门。
厉时洲罕见的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带袁心冉出门。
路上。
袁心冉坐在副驾驶,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那个金戒指,一边很客气的朝他道:“老板,你要忙的话我自己逛街就行,你放心吧,回去我肯定不会和奶奶告状的。”
厉时洲皱了下眉:“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老板啊?”
给钱的人不是老板还能是什么?
“叫老公。”密闭的车厢里,厉时洲低沉性感的声音结结实实砸在袁心冉耳膜上。
这这这……
“叫不出口。”她老老实实回答。
秦总帅是真的帅,作为金主对她也实在是不错。
可这啥感情都没有就让她叫老公,还是有点颠覆了袁心冉的三观的。
车子路过一个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厉时洲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子猛地就停在了原地。
袁心冉的身子也跟着车子狠狠地晃了一下,半天才重新坐稳。
厉时洲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搭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淡淡道:“连老公都叫不出口,我很怀疑你的业务能力啊。”
袁心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也对,她现在的身份是秦家的少夫人,是厉时洲的太太。
既要在外面给他面子,又要在家人面前装和睦秀恩爱。
老板一点价都不讲的给她报酬,若是连个老公都叫不出口,着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她犹豫了半天,直到一个红灯过去,车子重新启动了,才含含糊糊叫出一句:老……公。
声音又绵又软,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哎,乖老婆。”男人面不改色的应下,心里却已经乐开了一朵花。
“对了,刚才吃早饭,让你生孩子你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袁心冉随口答:“哎,急什么嘛,先答应了再说,实在不行你去国外搞个代孕什么的,抱回来就说我生的不就行了。”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厉时洲面色不虞:“代孕是违法的。”
“嗯?”袁心冉咦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想了会儿,才又说:“那要不领养?或者……”
“既然答应了,这孩子你必须得生。”厉时洲利落的打断了她的遐想。
见他有些不高兴了,袁心冉不想吃眼前亏,只好点头应下。
可她心里想的却是,你又不能生,难不成让我自己有丝分裂吗??
**
不多时,厉时洲将车子停在许氏集团的店面门前。
许氏集团是做首饰生意起家,在本市有几十家门店,销售金银珠宝首饰等等。
袁心冉看了看店铺的招牌,朝他道:“老板,你要是指望我在许家的店里买东西能打折,那就错了……”
她是个不受宠的女儿,店里的人都未必认得她,怎么可能照顾她的脸面。
“没事,我们就去看看。”厉时洲笑了下,绅士的替她打开了店门。
“那行,那就看看。”
老板都不怕,她怕什么。
袁心冉昂首挺胸,走进了许家的珠宝行。
巧的是,她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许温宜刚好就在这个店里。
许温宜让经理在意大利定制了一套手工的钻石项链,是过两日去参加酒会用的。
今日,她就是来取首饰的。
许温宜老远就看见袁心冉和一个男人一起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店铺。
那男人长的可真帅啊。
一米八几的身高,肩宽臀窄,面容冷峻棱角分明,眸色深沉又幽暗,只有看向袁心冉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宠溺,像是一颗心都要扑在她身上。
但凡是个女人见了,都要有些羡慕的。
“姐姐。”看着帅哥的面子,许温宜非常热情的过来和袁心冉打了个招呼:“这位是……?”
袁心冉心里对这个妹妹倒是没什么恶意,单纯只是不那么熟罢了:“哦,你姐夫。”
?!!
什么?
不是说秦家这个大少爷是个面目可憎的暴躁狂吗?怎么生的这么英俊??
许温宜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厉时洲则是一眼都没看她,而是温柔的问袁心冉:“老婆,去挑吧,喜欢什么随便选,老公买单。”
瞧瞧,这一口一个老公老婆的叫的这个亲。
许温宜心里更不是滋味,可转念又一想,说不定是演的呢,毕竟外面人都说厉时洲似乎是不喜欢女人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想法,她亲亲热热挽上了袁心冉的手臂,笑眯眯道:“姐姐,我陪你逛逛,咱家店,我也熟的。”
袁心冉不疑有他,答应了下来。
厉时洲则坐在一旁等着给她付钱。
“姐姐,姐夫对你好吗?”许温宜试探着问:“我听外人都说他是个暴躁狂,他没打你吧。”
“没有啊,外人瞎说的吧,他脾气可好啦。”
知道给她带礼物,家人也好,又肯和她谈合作,这怎么也不像个暴躁狂能做的事啊。
许温宜又瞟了一眼。
只见沙发上的厉时洲正在和人讲电话,手掌厚实干净,黑色的定制衬衫挽了一下,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一双长腿将西裤内侧绷的有些紧,看着也是虬劲有力。
许温宜的脸红了大半,悄声问袁心冉:“那我听外面的人都传他那方面不行,……这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袁心冉愣一下,随即余光扫到便宜妹妹脸上泛起的红霞。
她心领意会,一下子就悟了。
秉着坚决要给老板长脸的原则,袁心冉清了清嗓,义正言辞朝许温宜道:“哪有的事儿,别听别人瞎说,你姐夫可厉害着呢,昨晚上也就七八次吧。”说完,她又怕自己谎撒的不圆,虚虚弯了一下腿,补充道:“哎呦,就今儿我这腿还软着呢。”
“……”许温宜脸色难看,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心里这份儿醋劲儿快要把自己泡透了。
“怎么了老婆。”一旁的厉时洲打完电话走过来,体贴的问道:“有没有看中的首饰?”
袁心冉摇摇头,有些兴致缺缺:“都不怎么喜欢,首饰买了我又没什么机会戴,不如你带我去银行买金条吧!那玩意保值,还没有乱七八糟的加工费。”
此话一出,不止是许温宜,就连旁边的珠宝店店员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这得是多么爱钱如命的人才能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啊。
男人舍得花钱买礼物首饰给你,可以说是因为疼你爱你,可是这一开口就要金条,属实是有些太过分了一些吧。
这不等于直接告诉人家,我就是爱你的钱,而不是爱你的心意吗?
许温宜婊里婊气的劝袁心冉:“姐姐,姐夫就是想让你美美的才买首饰给你的啊,你怎么能直接要金条呢,这多伤他的心啊。”
随后,她又媚眼如丝扫了厉时洲一眼,似乎在告诉他,瞧吧,我多理解你,多识大体。
可这一番媚眼仿佛是抛给了瞎子,厉时洲不光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甚至还笑着应下了袁心冉的要求。
“好,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他黑漆漆的眸子里像是有暖阳一般,落在袁心冉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照亮了。
许温宜被冷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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