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成这样的人,原本就是地痞流氓,现在则成了兵痞子。
练兵之余,除了去赌博,他最爱去的就是春香楼,那里有一个唤作春娘儿的头牌,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更兼歌艺上乘,每天都引得无数市井男子前去花钱吃茶听唱。
其中有钱的主儿,便会出四五十两银子,包了春娘儿一晚,一亲香泽。
王千成自打第一眼看到春娘儿抱着琵琶在春香楼唱曲,就欲罢不能。
得了空便去听春娘儿唱曲儿,只是他囊中羞涩,偶然某天手气不错,从赌局赢了几十两银子,便急冲冲地送到春香楼妈妈的手里,与那春娘儿尽享一晚的颠鸾倒凤。
这几一来二去的几次,这两人也算有缘,那春娘儿也对王千成有了情意。
她便与妈妈说不再接皮肉客,只一水儿清唱赚钱。
妈妈说,你从小到大花了我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如今正当年,合该做我的摇钱树,你倒好想当起烈女来。
我知道你看上了那个兵痞子王千成,行啊,让他拿银子来赎了你啊!
王千成自己都是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里的主儿,如何有银子赎春娘儿。
他又怕春香楼的妈妈逼春娘儿再接皮肉客,便时常带着兄弟几个去闹事。
妈妈知道这货是汉王府的人,知道惹不起,算了就不让春娘儿接皮肉客吧!可是,我也不能白养着她吧,那就给人唱曲儿吧!
多少客人想睡春娘儿,现在只能看她唱曲,春娘儿的生意便日渐稀薄,但多少也会有客人还是慕名而来。
一日掌灯时分,春香楼来了三个男客,是一个本地客商招待两个外地生意上的伙伴。
在春香楼吃了几杯酒,便请春娘儿出来唱曲儿。
三个男客酒酣耳热,听得正如痴如醉,却见王千成一脸愤怒和醋意,带着几个兵痞闯了进来,举刀就砍。
后面跟着进来想阻拦的妈妈和两三个龟奴哪里拦得住,倒让血溅了一身,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
三个男客当即一命呜呼。可怜,只是来喝个酒、听个曲儿,却在这温柔乡里稀里糊涂送了命。
这王千成却不慌张,居然当场将三个男客的身子砍成几段,然后用布包了,和几个兵痞兄弟一起扛着连夜悄悄地投进了江里。
还威胁春香楼的妈妈不许多事,只当没有的事。
当场行凶杀人,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下?春香楼的妈妈担惊受怕、翻来覆去一个晚上,一早就跑去应天府衙报官。
那抛进江里的尸块顺着水流冲向岸边,被早起打渔的渔民网了上来,也跑来应天府报官。
两相一对照,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行凶杀人主犯就是王千成。
这回可是三条人命,一早便传得满城皆知,莫说汉王府,就是皇帝老子干了这事也天理不容。
应天府尹扔出牌票拿人,想想凭自己手下的几个衙役肯定办不成这事,便让东城兵马司派员一同拿人。
此事关涉汉王府,府尹紧急行文詹事府,高希自然得了信。
皇帝北巡,太子监国。朱高炽立即让兵部发出兵符火牌,让神机营派出人马协助拿人。
嘭嘭嘭,汉王府名下的这处私家宅院的大门几乎要被敲碎。
“开门、开门、开门赶快开门”东城兵马司指挥徐野驴边敲门边高声喊话。
院内的几百号私兵也都全副武装,一部分擅长弓箭的爬上了房顶,将拉满弦的弓箭对准了院外。
“外面的兄弟听着,这里是汉王府的宅院,若敢乱闯,我们就不客气了。”正是王千成在喊话。
“我乃应天府东城兵马司指挥徐野驴,这里有应天府尹捉拿人犯王千成的牌票,我劝你们乖乖地跟我走,否则一会儿闯了进去,刀箭无眼。”
“徐野驴,你还真是一头野驴。老子就是王千成。告诉你,老子是汉王的人,就算犯了什么事,也只能听汉王殿下处置。你那个什么鸟府尹自去管他自家的事,管不到我王千成。”
“喝,口气不小!这里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天下了?杀人偿命,我管你是谁的人!给我看门!”徐野驴愤怒地驳斥道。
嗖嗖嗖,院内射出几支冷箭,徐野驴等人没想到王千成等人敢先动手,一时没有防备,有几人中箭受伤。
“好你个杀人犯,敢跟我动手。来,给我攻进去!”
徐野驴一声令下,东城兵马司的这些军士就要进攻。
“住手!”有人高声喝止。
徐野驴回头一看,忙上前叉手抱拳、单腿下跪施礼:“末将东城兵马司指挥徐野驴,参见汉王殿下。”
“哼,你眼里还有本王?本王再晚来一步,你就要将本王的宅院拆了吧?”
“末将不敢!末将也是凭票拿人。”徐野驴将应天府尹的牌票递了上去。
朱高煦接过来却看也不看,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汉王,你”徐野驴一时气结。
汉王蛮横,他是知道的,但如此不将王法放在眼里,公然袒护府中之人,这实在不是正派王侯的行事作风。
“听着,面里有活人吗?”朱高煦对着院门吼道。
里面听到是本主朱高煦的声音,连忙开了门。
王千成紧走几步上前,行了跪拜三叩的礼节,这才站起来。
“你就是王千成?”
“正是小人,不想小人一点小事,还要劳动殿下亲自处理。”
有兵痞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让朱高煦坐了。
朱高煦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徐野驴:“你这头野驴,赶快给我滚,别在这里污了本王的眼睛。”
然后,他笃定地坐在那里说道:“王千成,你记着,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要你活你才能活,本王要你死你才能死。本王今天在这里看看,谁敢拿你!”
徐野驴虎着脸,怒目直视朱高煦,双拳紧握,钢牙紧咬。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汉王殿下不知吗?王千成是什么东西,一个地痞流氓,也值得汉王殿下舍了脸面、干犯王法吗?”
呼,谁敢如此对汉王说话?
众人看去,一个酷似汉王的青年官员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不怒自威,正是高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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