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毫不犹豫地道:“病人情况复杂,可能有其他病因没有查出来,下午进行全面检查,全身ct,昨天已经完成的各项,也要重新来一遍。”
说着,翻开夹子,刷刷地大写一通,扯下来几张纸,递给护士:“拿去安排!总共六项检查,今天白班下班之前要出结果。”
护士接过检查单走了。
孟津妍疑惑地问:“还要检查呀?”
“小妍你放心,我的医术在亿爱医院是数得着的!表姑的病很快就会查出潜在病因,一切都在有效的控制范围。”冯友高傲地点着头,那神情,很像医科大的莫教授。
张凡实在是看够了冯友的表演,禁不住扔出一句:“控制范围?人都昏迷了,还说在控制范围?”
冯友听到说话声,一转身,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张凡。
刚才,他一直以为旁边站着的张凡是12床陪护的呢。
“你是谁?”冯友一脸傲慢地问。
“孟津妍的朋友。”张凡朗声道。
“朋友?你叫什么名?什么学历?”
“我叫张凡。”
“张凡?小妍,我怎么没听你谈过有这个朋友?”冯友转身面向孟津妍,脸上现出一股浓浓的恶意。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孟津妍说着,伸手拉了张凡一下,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他也是位医生。”
冯友一见这动作非常自然,特别像恋人之间的动作,这让他醋意顿生。
“什么?你也是医生?”冯友惊问,那表情似乎在说:小子,医生也能冒充?
“而且是神医。”孟津妍自豪地道。
“神医?”冯友一怔,“我再问一你一遍,你什么学历?”
“中专卫校。”
“中,中专卫校?”冯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驴耳朵,“那么,你,你在哪个医院当护士?”
张凡微微一笑,清晰的回答:“江阳县农村医务室!”
“哈哈哈哈……”
冯友突然暴笑不止,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听见母猪飞到了天上似地!
“有这么好笑吗?”孟津妍甩了一句。
冯友这才止住笑,嘲讽地看着张凡:“村医?村医也叫医生?我从来没听说过!村医就是给村民拿药的,和医生根本不挂边儿!什么叫医生?像我这样,正规医科大学毕业、经过正规上岗实习、在正规大医院就职的主治医师,才配叫医生。”
冯友说完,非常骄傲地挺直身板,又深深地看了孟津妍一眼:怎么样?你的所谓男友比不过我吧?
孟津妍却反而把张凡的胳膊挽得更紧:“神医就是神医嘛。”
张凡见他倨傲过分了,不得不教训他两句:“冯医生,你既然这么正规,怎么表姑的病一直不见好?要知道,表姑得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肠炎!”
“村医懂什么!表姑的病因非常复杂,不进行深入反复的检查,根本无法做出判断!我开出的六项检查,应该会得出最后的诊断结论。你一个门外汉,不要跟着乱插嘴!”
冯友怒气冲冲地喝道,对于病人家属的质疑,他向来都是表现出碾轧姿态。
“呵呵,乙肝表面抗原检查,仅隔一天,需要重复吗?我怀疑你在利用重复检查搜刮病人钱财。”张凡直截了当地揭穿冯友的心思。
冯友一下子被击中要害,恼羞成怒,指着张凡鼻子喝道:“小村医,你要明白你在跟谁说话!这里不是你们村医务室,这里是亿爱人民医院,保安队伍强悍,如果你是医闹的话,分分钟叫你进局子!”
“我在跟谁说话?我在跟一个骗子说话!赚病人的黑心钱,你不怕受到报应?”张凡也是气哼哼地。
“你特么罗圈屁!”冯友蹦了起来,“你在干涉医生的正常治疗!如果病人生意外,你要负全责!”
“我当然要为表姑的生命负责!否则的话,被你给不明不白地治死了。”张凡说着,掏出了针袋,准备针灸。
“住手!这里不是你无证行医的地方!”冯友大声喊。
“表姑处于昏迷之中,很快就有生命危险!你难道真的想让表姑死?”
“我们这么多的医疗器械都治不了表姑的病,你弄几根铁丝显摆什么?快走,不然你要吃苦头!要知道,我们亿爱医院的保安可是道上大哥安排的。”冯友威胁地说。
“道儿上的?好呀,你叫保安来吧,我等着。我张凡要是怕了,我这个张字倒着写。”张凡笑着,将毫针一一取出来,给表姑下了一谱七星消炎回神针。
“好呀,我的患者,你却来胡乱捅针,简直是骑着脖子拉屎!”冯友一边喊,一边冲过来,要拔掉表姑身上的针。
“冯友,你给我住手!”孟津妍狠命一推,将冯友推开好远,“滚,马上滚!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冯友一愣,叫道:“小妍,他在骗人!”
“骗人的是你!”孟津妍怒了。
这个冯友,早己令她不耐烦了。自从表姑住院这几天,他天天在她身边腻来腻去,要不是为了表姑的病,她早就叫他滚蛋了。
“小妍,你上他当了。”冯友被她骂,心中怒气冲冲,但却是极力压抑住,装做委屈的样子。恰好这时,一个护士进来给11号拔针,冯友便小声跟她说了一句什么,小护士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表姑扎上七星针之后,在肠经和胃经之间,形成一个网络,体内真气在网络中畅行无阻,镇住了元神,呼吸立即变成自由,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又过了一会,张凡轻轻地把七根银针拔下来,对孟津妍道:“我这套针,是给表姑定神复元的,至于她的肠炎,只要吃一副‘鸡屎藤五味补全汤’,马上就会好的。”
话音刚落,表姑忽然睁开眼睛。
“表姑,表姑,你可算醒过来了!”孟津妍扑过去,紧紧抓住表姑的手,激动的泪水哗哗流下来。
“小妍,我感觉强多了。”表姑看着孟津妍,又看看张凡,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针,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苏醒过来,“是这位小医生——”
“表姑,他叫张凡。他来了,你就肯定没事了。”孟津妍大声安慰道。
张凡面带微笑,“表姑,你其实没什么大病,吃一副药就好了。”
说着,轻轻给表姑按了胳膊上的几个穴位,舒筋活血。
表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气色慢慢地变得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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