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芷英一激灵,身子缩了一下。
张凡手指往上一挑,又是一抹。
郑芷英只觉得一阵无法言喻的舒服从伤痕处向全身扩散开来,整个身体都沉浸在这种旷世的感觉之中,仿佛有一种魔力,一下子摄住了她的灵魂。
她微闭双眼,杏目含春,呼吸也有些急促。
“好了,没事了。”张凡笑道,把手移开。
郑芷英过了几秒钟,才从这美妙的迷幻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见张凡望着自己,忙把衣襟放下,遮住肋下,“没事了?”
“没事了。”
“你也没治呀,怎么好了?”郑芷英以为张凡在开玩笑。
“自己看!”张凡说着,用一根手指挑开她衣服一点。她呆立不动,也不躲闪,内心里极希望他能一挑到底。
但张凡很有分寸,只挑了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就停住不动,示意她自己继续掀开衣服。
郑芷英半信半疑,索性把衣服全部掀开,低头往肋下一看。
“啊呀!”她尖尖地叫了一声,惊得差点梗住气。
“不骗你吧!”张凡有些得意。
“你,你,你是人是神?”郑芷英简直要跪了!眼前这个张凡,到底是不是个巫师?
“我是人不是神。只不过,我学了一种气功,用气驱散了你伤痕处的积血,恢复了皮肤本来的本色。这,不值得大惊小怪!”张凡本着“国之利器不可示于人”的原则,故意用这种说辞,来掩饰自己小妙手的神机!
郑芷英用信徒崇拜神明一样的眼神,盯着张凡半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这么神,你去参加比赛,一定能拿头奖。”
张凡轻轻笑了笑:“郑姐,我真的不在意名次,要不是为了你的职称,他杨校长拿八抬大轿抬我去,我也不去的。”
郑芷英感叹着,一颗颗地把扣子系好,小声说:“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么帮帮你呢?”
“我办美容品公司的各种证件,盖各种公章,你看……能不能在尤处长那里说说,帮我各处打打招呼?”张凡为难地说。据他自己估计,如果没有贵人帮忙的话,办齐那十七个公章,至少得大半年!
郑芷英想了一会,忽然说:“愿意挂靠不?”
“挂靠谁?”
“挂靠江清大学医学院。医学院里有一个医药研究所,你挂靠进去,给他们一点提成,用他们的名义打个幌子,然后你什么证件都不用办了。”
我的妈呀!
还有这等好事?
“这……郑姐,我都感动得快哭啦!”张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走,去找杨校长,然后让校长把事情安排到医药研究所。”
两人吃完饭,赶紧去江清大学见杨校长。
杨校长是个挺爽快的人,一见面,紧紧握住张凡的手:“你的事迹我听到了不少。神医,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江清大学医学院能聘到你,真是荣幸。”
“杨校长,你这么高的评价,我受之有愧,也许我会让你失望呢。”张凡忘不了谦虚两句。
“以你的神技来出场,这次比赛肯定能替江清大学医学院打个翻身仗!”
杨校长当即把医学院的院长和副院长叫来,又叫来了教务处、科技产业处、财务处等部门领导,大家在一起,把张凡的美容品公司挂靠的事情拍板定了下来:张凡的公司完全挂靠医学院所属的健康研究所的名头,只不过财务方面自理,每年象征性地向医学院交五千元管理费。江清大学聘用张凡为医学院客座教授,每次讲座的讲课费为八千元。
搞定了这些,张凡神清气爽,和郑芷英离开校长办公室,又去学生宿舍看望了一下妹妹张燕,给她留了两千块钱,便离开大学。
刚刚开出城区,还没有上高,突然背后一辆加长林肯追了上来。
林肯就是林肯,一个加,就过了张凡的雪佛兰。
张凡刚要骂,却见林肯车在他前面不断闪双闪灯。
这是示意张凡停车。
张凡慢慢减,在一家加油站旁边停下了车,而林肯车也倒了回来,在雪佛兰前面两米处停了下来。
张凡钻出车外,看着林肯车慢慢打开门,从里面走出一个绝壮的黑衣人。
他轻轻地关上车门,径直朝张凡走了过来。
张凡心中暗惊:难道又是卫浮子式的杀手?
不由得紧了紧身手,随时准备出击。
黑衣人穿着立领黑服,紧扣着领口,但从衣服的凸起程度,猜得出他身上的肌肉是何等达!
两只手呈现黑红绝,长着长长的汗毛,看起来像熊掌。
他步伐极为规整,像受阅仪仗队员一样,每一步都坚实有力,给人一种机器人的感觉:冷峻而无情。
在距离两米之时,他朝张凡伸出手来。
张凡随意地伸出小妙手,与对方对握一下。
“你是张凡先生吧?”
“你没认错人。”
张凡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最近,张凡修炼古元玄清阴阳秘术越来越显示成就,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对身边气场的感觉,敏感了一倍:对方气场里是否带着危险,在张凡自身的气场之中,都会有一个明显的反应。
显然,眼前这个人,带着极度的凶气。
这种凶气,类似于屠夫的身上自带的那种凶气!
畜类交易市场上,大部分牛羊骡马,都能本能地感觉到谁是屠夫,因此,屠夫买它们时,它们或者嘶叫不己,或者吓得瑟瑟抖眼中流泪。
而这个人至少手上有几十条人命,才能“造就”如此可怕的屠夫气场。
张凡不禁警惕起来,随时准备迎击对方的出手。
“麻烦一下,有人要见你。”黑衣人以不可抗拒的声音道,随即一侧身,请张凡往前走。
“是命令吧?”
“是,也不是。这主要看你怎么理解。”
“那就是说,如果我说去,你这句话就是在请我;如果我不去,那你这句话就是最后通牒。对吗?”
“张先生真聪明,佩服。”黑衣人一拱手,有几分由衷地道。
“如果是最后通牒的话,你会不会把我揪到你车里?”张凡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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