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切口处浑然无色,根本没有半点翡翠色的影子。
“哈哈哈……”矮胖子特别出气,带头鼓起掌来。
周围的人大多幸灾乐祸,大呼小叫:“哈哈哈,五万块买块顽石。”
也有人同情张凡,说道:“这位小友本来就不认为里面有料,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从中间切开!他就是想给大家找个乐子。咱们大家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说起风凉话来了?太不厚道了吧?”
张凡并不在意耳边的杂音,脸上微微一笑,拿起一支滑石笔,打量一下,在石头上轻轻地画了一条线。
“还要切?”矮胖子问道,“再切也没用了。翡翠全是藏在石头正中央,哪有偏心的?哈哈,浪费刀工罢了!”
张凡视矮胖子为无物,对解石师傅道:“你从这里开始,两毫米一刀,一刀一刀地往里面切。”
“好嘞!”
解石师傅是按刀数来收取费用的,当然解一百刀他也乐意。
随着一阵轰鸣,解石机6续地又切下了四片!
当第五片刚刚落下解石机的时候,一层萌萌的嫩绿出现在切口之上!
众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出彩了?”
“没错!大彩!”
“去特马,还是老种绿!”
“莫非是玻璃种祖母绿?”
众人仿佛忘了刚才的冷嘲热讽,这会儿把幸灾乐祸瞬间转化成惊奇和嫉妒,出一片惊呼声。
“这位小友,你简直是眼力群!”
“英雄出少年哪!这么年轻,赌石就这么厉害!”
“将来展,不可限量!”
“没见过这么赌石的,妈呀,我这心脏都受不了了!”
叶先生一言不,脸上难看极了,表情活像死了亲爹一样痛苦,心里骂道:擦你们那些假专家!什么射线检测,金属探伤仪,全都不如一个年轻人的一双眼睛。
巩梦书长舒一口气,拍拍张凡肩膀:“小子,有你的!”
钱亮笑嘻嘻地捅了张凡一下:“小凡,怎么看出里面有料?你一直说不会赌石,是不是跟叔留了一手?”
张凡也不搭理身体这哼哈二将,拱手冲叶先生道:“叶先生,张某本是想玩一玩,没成想瞎猫碰上老耗子。承让了,承让了。”
叶先生鼻孔里一哼,两道眼光毒辣地射过来,杀意浓浓。要不是场合限制,他早就喊保镖上来废了张凡。
众人一窝苍蝇似地围上前来,仔细打量,纷纷赞赏一番,一致认定是一块水色上乘的玻璃种,价格至少在千万之巨。
解石师傅继续操刀,用了十分钟,把苹果大小的翡翠完全解出来,使棉纱揩净上面的灰屑,满眼崇拜地双手送到张凡面前,声音如同臣仆见到了陛下:“先生,天下之宝归识货者。您命中注定有此大财运!佩服,佩服!”
张凡一乐,随手甩给他一叠钞票。
解石师傅谢了又谢。
一瞬间身家千万,张凡乐得直想蹦高。
但历来的稳重性格不允许他那么做,只是故作镇定地双手抱拳
,冲周围的看客打着揖:“谢谢捧场,谢谢捧场!”
其实,他心里高兴的并不仅仅是一千一百万,而是从此拥有了全能透视神瞳,今后赌石的日子还长着呢,扫尽天下奇石,也未必不是现实!
钱亮虽然自己一无所获,但衷心替张凡高兴,“小凡,你第一次赌石,就旗开得胜,好涨头,好兆头,赶明儿个,咱们去m国玩一圈。”
张凡把翡翠递到钱亮手里,道:“钱叔,这个东西,我没收藏它的兴趣,卖了吧?”
钱亮接过翡翠,看了一会儿,道:“毛坯料,质地虽好,但是没有欣赏价值,不如出手换钱。”
一听说要卖,周围立刻沸腾起来了:
“出个价,我拿下!”
“回去加工加工,放在我家玉店里,当个镇店之宝!”
“多少钱,快点说吧!这里的人都不差钱。”
张凡对钱亮、巩梦书道:“你们帮我定个价吧。”
钱亮和巩梦书都是行家,两人商量了一阵,决定底价八百万出售。
巩梦书清了清嗓子,很庄重地道:“巩某和钱总商量了一下,取得了一致意见。根据这块翡翠的成色、种类和体积,权衡目前市面价格,也考虑到在场各位的友情关系,以八百万底价出售。有捧场的朋友,可以自由加价。”
底价刚刚出来,竞价的便喊出了八百五十万。
接着,节节攀升,不到五分钟,一路爬上了千万台阶。
到了最后,矮胖子以一千一百万的最高价拿了下来。
这老小子失了天青釉盘,却意外得了一件翡翠,喜不自胜,抱着翡翠,满脸笑容,“张先生,刚才是误会,吵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呀。”
张凡空手套白狼,平白地得了一千多万,心情大好,拍着矮胖子的肩膀道:“不打不成交。”
“张先生慧眼绝伦,真是神人。不知我能否有幸加张先生微信?”矮胖子充满崇拜地问。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张凡见这矮胖子其实挺可爱的,便问道。
“本人姓钱,单讳一个明字,因为长得胖了点,熟人都管我叫胖钱,你也这么叫就成了,显得不见外嘛。”
张凡感到这个胖钱有点意思,便加了他微信。
叶先生眼见着被张凡占了大便宜,气急败坏地领着保镖走掉了。
张凡和巩梦书、钱亮走下楼来,要上车前往樱园山庄,忽然看见眼镜西服男匆匆从车前走过,手里抱着那只天青釉盘的箱子往汽车那边走。
张凡从车窗里探出身子,招呼道:“先生请留步!”
眼镜西服男停下脚步,见是张凡,便含笑问道:“先生,祝贺你了。有什么事?”
张凡四下看了看,车场没人,便压低了声音道:“先生,我无意打扰您的好心情,但有句话不吐不快!”
“何事?难道……”眼镜西服男亲眼见证了张凡非凡的鉴别能力,张凡一出口,他便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不由得把怀里的箱子掂了一下,声音不安地问。
“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我私下认为,你这件天青釉盘……是清代的高仿品。”张凡谨慎地道,毕竟,人家是三千五百万拍来的宝贝,听到这话,会在心理上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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