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长对严教授在这个时候提出自己的“成果”心领神会,忙催促道:“严教授,我们京明医院,虽算不上世界最有名的,在大华国也不一定是屈一指的,但屈二三指是有把握的,不知我们够不够格……我窃以为,您能否把您的成果用来拯救这位患者的生命?”
“你了解我的成果吗?最好先对我的成果有个了解,然后才能谈到应用,是吧?”严芳卖了个关子。在她看来,人家一“请求”,她就把成果拿出来,那样显得太没城府了。
孙院长等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都是做出十分尴尬的样子,尽管心里不一定尴尬。
他们这些人都是著名的内科专家,手下都有科研助手,也有资料情报人员时刻关注医学界的进展,世界上如果有什么最新的医学研究成果,他们马上就会知道。可是这位严芳教授的“最新”成果,他们却是一点也没有耳闻呢!
莫非……
看到周围的人投来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崇拜,而是带着怀疑,严芳的脸色非常严肃,“对于最前沿的科技成果,普通的医务工作者需要有一段适应和消化的过程。”
孙院长急忙笑道,“严教授说得对,我们这些一线医务工作者,对最新的成果要有一段适应过程。所以,严教授,我想请您亲自动手,在这位患者身上实施您的科研成果。我们这些人,也借机偷偷艺呀!”
看见孙院长一再力邀,严芳更加不急于出手,继续“教导”道:“具体的情况,具体的病例,要灵活地运用我的科研成果才行。不过要达到这样一个高度,最少要几年时间的磨炼,因此说,我十分强调在临床医院加强对科研成果的消化和推广,我看你们京城医疗界,对这一点重视很不够啊!”
周围的专家学者马上做出一副又一副惭愧的表情,似乎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被这个三十岁刚出头的美女教授,训得像个龟孙子。
张凡心中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么多的专家来拍她的马屁呢?
仅仅是因为胸大?
如果仅仅是因为胸大,他们为什么不去拍站街女的马屁?
他们为何能忍受她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
换了张凡,一秒钟也受不了,一怒之下,说不上出手袭胸叫她尝尝苦头!
孙院长的腰向前弯了一弯,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容,非常谦卑地说:“孙教授今天能够光临京明人民医院,这是我们的荣耀,孙教授站的高看的远,胸襟高大,我们这些老人跟教授您比起来,已经远远地落伍了。”
大约是严芳听见了“胸襟高大”这个词儿,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满,她以为孙院长在讥讽她的胸部容积群呢!
但是她很快就把自己的不满遮掩过去,轻轻说:“认识到了,意识到了,就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对于胸襟高大这个词,张凡也是从身体结构方面理解的。不禁感到好笑。听说过“胸大无脑”,也听说过“脑大无胸”,难道这位严芳“落霞与孤鹜齐飞,胸部与大脑并茂?”
 
;“请严教授亲自操刀吧。”孙院长知道,必须反复劝进,才显得诚意扎实。
“好吧!既然大家学习积极性这么高,过后我会从电子邮件里给你们寄一份辅导材料,你们只要认真学习,一定能掌握最新的技术。”严芳只提学习,不提操刀,仍然不肯轻易点头。
陈琛躺在病床上,听到这些人没完没了地议论,与自己的病并没有多大关系,心生烦恼,禁不住道:“你们这是在开学术会议吗?还是在研究我的病情?如果是开学术会议的话,请换个地方!”
陈琛的话,使在场的人一时都愣住了。
一般的患者平时再牛逼,一进医院里都很老实,大夫说啥就是啥,对医生和护士是点头哈腰,小心伺候着,而陈琛这一通话,却根本没有把医生们放在眼里!
正因为这样,眼前的众人突然在内心里产生了对陈琛的敬佩感,反而脸上堆起笑容来,意思是说,咦?这个患者真有性格!肯定是背后有深厚的背景。
刚才还一脸倨傲的专家们,瞬间都对陈琛献出了谦恭的表情,好像见到了自己的老领导。
孙院长更是谦卑,把腰弯成九十度,对着陈琛道:“陈大姐,您好,我们医院对您的病情非常重视,因此特地请来了国际上知名的胆囊炎专家、驴筋大学的权威教授严芳女士。”
严芳刚才被陈琛训斥了几句,面子上挂不住,表面上却是非常大度,有一种“我高高在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然,转身对孙院长说:“根据我的最新研究成果,胆功能破坏之后,人体内会分解出一种毒素,致使人情绪暴躁,焦虑不安,这位患者的表现,正好验证了我的研究成果。”
张凡差一点笑出声来。
这个严芳三句话不离本行,处处卖弄她的“研究成果”,看样子,基本上就是一个挂羊皮卖狗肉的江湖骗子了。
呵呵,那就让骗子继续表演吧。
孙院长有几分“惊讶”道:“严教授,我现,您跟您的父亲特别相像:在学术上一丝不苟!我这么多年在严厅长手下亲耳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但是跟严教授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哟,看来严厅长培养女儿要比培养学生更上心哪!”
这几句马屁拍得山响!
张凡这一下子听出门道来了,原来这个严芳的父亲是个厅长,大约是京城的卫生厅厅长或副厅长。
怪不得这伙人这么恭敬她。
严芳表面上并不理会孙院长的这一番吹捧,但是可以看得出她脸上微微的有些酡红,胸部一起一伏的,显然这些拍马的话拍到了她的敏感之处,相当地舒服。
“不要这么说话嘛,我爸对于自己的每一个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包括我在内。”严芳看看已经拿捏到位了,这才开始转入正题,回头对身后助手道:“既然孙院长力邀,我也不得不给这位患者治疗一下了。”
那个助手是一个油头滑面的青年,一看就是那种吃软饭的典范,眼光里带勾子,笑眯眯地打开医疗包,从里面取出一只仪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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