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记住了,记住了。”
王局长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道:“张医生,沈医生和沙医生,你们三位这么辛苦,冒着危险给我老婆治好了病,诊费方面我自然心中有数。请你们说个数字吧。我虽然不是‘不差钱’那种人,但经济条件也不错,你们千万别客气。”
张凡笑看沈茹冰,道:“沈医生,你是素望堂所长,我是给你打工的,这价钱,应该由你来价吧?”
沈茹冰微微一皱眉头,她并不想亲口提出价钱,做为所长,她最后出来拍板比较适合。
她扭头看了沙莎一眼,格外强调地道:“沙莎刚才被毒气熏得最重,还是沙莎来说价格吧。”
说着,轻轻用手推了推沙莎。
沙莎冰雪聪明,她情知沈茹冰的本意是要个好的价钱,但却不好意思张口,便把别人推向“一线战场”。
沈茹冰,你这个死妮子,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陷害”我!
沙莎心里一边暗骂,却一边在想:俗话说钱多不咬手!更何况我们救了王夫人一命!要点辛苦钱也是应该的。
这个辛苦钱不能要得太低。眼前围观的这么多人,如果要价要低了,显得我们素望堂没档次、医术不行。
还有,如果要价低,让这个姓段的小妖精在王局长面前特有面子!因为姓段的是中间介绍人!
我沙莎岂能让她得意?
麻地!
砸他个王局长!
沙莎微微一笑:“王局长,我们三个深更半夜来你这里,辛苦受累不说,还差点送了命,本该按最高出诊费算。但是,考虑到我们是段主任介绍来,价太高的话,段主任没里子没面子,所以……”
王局长忙道:“沙医生尽管直说!”
“给王局长打七折,七十万吧。”沙莎把中指、食指和拇指合在一起伸出来,做出个“七”的指式。
张凡一愣:七十万?
他扭头看了一眼段小茵。
段小茵明白张凡是在观察她的反应,于是,她不动声色,脸上更是相当漠然,好像这事跟她九竿子打不着!
王局长听了这个价,露出一脸的震惊,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急忙反问道:
“沙大夫说的是七十万?”
莎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打完折以后的价。”
王局长倒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沙大夫,有没有搞错呀!难道真是7o万?”
王局长这样一问,整个场面顿时显得十分尴尬!
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真的把价钱谈崩了,双方其实都不好收场!
沈茹冰柳眉一挑,生气了!
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口气有十二分不屑:“沙大夫说的是明码实价。我们素望堂不是乡下的牲畜交易大集,我们说的都是一口价。”
王局长道:“沈大夫,不管是大医院还是小诊所,按惯例都是不讨价还价的,这点我明白。问题是7o万这个数字令我太震惊了,我根本没有想到是这个价呀!”
沙莎冷笑一声:“请问王局长,你想到的价钱是多少?”
王局长停顿了一下,似乎让激动的心情
平静下来,然后道:“沙大夫,你们换位思考一下:7o万?7o万就能买我媳妇一条命吗?我媳妇儿可是我整整费了五年才追到手的宝贝,7o万能买得来吗?”
王局长这一说,众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难道,王局长嫌价格低了?
“就是就是嘛,”段小茵微微一笑,张口帮腔,“王局长追他夫人的时候,那可真是万里长征啊,整个过程我都了解。”
王局长乐了:“还是段主任理解我!沙大夫,沈大夫,你们俩说的这个7o万,也太让我抬不起头了。救命大恩,我无法回报,你们也不要再跟我讲价,就15o万,你们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沙沙和沈茹冰被弄得目瞪口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打脸了!
张凡冷眼旁观,对于眼前的这出戏码的来龙去脉十分清楚,一定是王局长看在段小茵的面子上,硬要多给钱。
因为王局长不知段小茵和张凡是什么关系!两人背地里有没有金钱往来!
在这件事上,段小茵有没有诊费上的提成!
如果段小茵在张凡那里有诊费提成的话,诊费给少了,段小茵会不高兴。
段小茵一旦不高兴,连天气都得变阴!
段小茵是谁呀!
得罪得起吗?
所以,王局长是忍着肉疼,硬要喊出高价。
张凡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喊就喊吧!因为王局长说得也有一定道理,7o万不能买来一条人命。
“王局如此重情重义,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沈所长,你收钱吧。”张凡笑道。
沈茹冰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用手机把账收过来。
王局长过完了账,又道:“张医生,我媳妇脸上的疤痕,务必请您给想想办法。我听段主任说,您在这方面也是很权威的。”
“权威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一点不成熟的经验而已。目前夫人身体内气尚未恢复,不宜连续接受治疗,等到身体完全恢复过来,我再给夫人看看。”
张凡一边说,一边偷看了段小茵一眼,心中一阵感激:估计又是她向王局长“透露军情”!
段小茵真是一个挺不错的官太太!知恩报恩,善莫大焉!
段小茵当然也明白张凡眼里的意思,微微含情一瞥,竟然脸上有些飞红。
这一微小的神情变化,被沈茹冰捕捉到了。她心中一紧,暗骂道:不好,这15o万的收入,大概被张凡把功劳全算到了段妖精身上了!
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坐收渔利!
第二天上午,张凡在素望堂处理了几个疑难重症患者,然后从素望堂出,准备往江清赶。
忽然接到王局长的电话,王局长在电话里相当热情地请他去吃饭。
想想回江清也没有太紧迫的事要办,张凡便去了王局长的饭局。
省城一家豪华菜馆,三楼一个大包间。
张凡赶到时,酒桌上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打眼一看,从坐姿、从眼神、从衣着打扮,就可以看出其中几位是练家子出身。
张凡有点意外:王局长怎么和武林界的人士来得这么近乎?难道因为他是主管体育的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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