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美无比,惊为天人!
灯光之下,但见疑脂赛雪,浑身水珠从黑黑的秀上向下流淌,在凸凹之间起伏跳跃。
张凡马上意识到:她应该是田秀芳的妹妹。
张凡没有猜错。
她临时改了车次,提前到达省城,因为天还没有亮,所以便打了个出租赶回家里,见家人都睡着,她没有打搅,想先冲个澡,不料却被人碰见。
“啊!”
妹妹蓦然现眼前站着一个男子,男子正慌张地往上提短裤,无奈短裤被卡住,竟然提不上去。
她眼中惊恐,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你,你……”
张凡短裤还没有完全提上来,不幸被她看在眼里,真是要多没意思有多没意思!
“你,你是小妹?”张凡总算提上了短裤,心中稍稍安定,尴尬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小妹伸手一拉,把浴帘拉过来,遮到身体前边,只露出湿漉漉的脸,声音颤抖着:“你,你快出去呀!”
张凡这才反应过来,忙跑出了卫生间。
一路小跑,蹑手蹑脚地回到东屋。
见田秀芳还在沉睡,他悄悄爬过去挨着她躺下来,心脏还在“嗵嗵”狂跳,望着天花板暗暗祈祷:这事,小妹可千万别讲出来呀!
早晨起床后,田秀芳拉着妹妹给张凡介绍:“这是我妹妹月芳。”
田月芳和张凡都假装什么也生过,淡淡地见过了,便开始吃完早饭。
饭后,张凡一辆车,田校长一辆车,一家人直接赶到婚礼现场。
今天,他们是娘家客。
新娘杜月月是田秀芳的远房表妹,家住农村,中学毕业的她,在省城一家电脑公司当销售员。
家里很穷,没有什么有地位的亲戚,所以,田秀芳的表姨和表姨父提前很多天就提着礼品,来田校长家里,请田校长务必参加他女儿的婚礼,为的是他的校长身份可以给娘家壮壮面子。
现场来的娘家客果然都是农民,穿着相当土气。在这个风光大婚礼的场面里,显得有些寒酸。
若不是张凡开来一辆路虎、田校长开来一辆宝马还勉强算做亮点的话,娘家客几乎就更没面子了。
这是省城一家大酒店,婚礼准备在二楼餐厅举行。
酒店大门口早己彩球飘舞,彩旗飘扬,各种大条幅和花篮把现场弄得喜气洋洋。
两排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和身穿红马甲的迎宾小伙分列两边,从酒店大厅一直铺到马路边的红地毯上,撒满了玫瑰花瓣。
杜月月的公公是省里的一个大官,因此,他儿子的婚礼,来参加的人当然不少,各路婆家客,均无白丁,非富即贵,各种豪车已经把酒店的车库和附近的马
路边都占满了。
张凡等人走到娘家客那里,大家介绍了一下,张凡便把一沓钞票给了娘家记帐的人,然后,便和一群娘家客往大厅里走。
这时,一个粗嗓门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喂,你们几个人,都是娘家客吗?有没有不是的?”
张凡很奇怪,有人竟然这样问话?
回头一看,一个一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扭着大屁股向这边走来。
她脸上涂得很厚,已经看不出皮肤原色,嘴唇腥红,指甲更红,头上斜插着一朵小红花表明她是杜月月的婆婆。
不过,从气质上看,更像一个头插鲜花的媒婆。
这时,杜月月提着婚纱裙角,快步跑过来,因为穿着高跟鞋,还差一点崴了脚,她跑到婆婆面前,着急地解释道:
“妈,他们都是我家亲戚。”
“你家亲戚?那好,快进去吧,没有夹杂混吃的就好。”
杜月月的婆婆很鄙夷地说着,又很不放心地往这些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才转身走开,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嘟嚷:“真是的!参加婚礼也不借套好衣服,穷嗖嗖的一个个,录进录像里成什么样!”
杜月月和新郎的家庭很不般配,她是一个标准的打工女,而新郎出身官家,大学毕业后在正府工作。
因此,这件婚事遭到了公婆的坚决抵制。
到后来看看实在抵制不成,这才勉强点头,允许杜月月叫了声“爸妈”。
杜月月对婆婆相当敬畏,小心地侍候着,生怕婆婆在婚礼上闹起来。
没想到,怎么小心也没用,婆婆仍然挑鼻子挑眼,故意说出冷嘲热讽的话来!
娘家客听了,顿时有些蒙:婚礼上都是以娘家客为先,没想到婆家竟然拿话来对付娘家客,这也太嚣张了。
难道农民的女儿嫁给你们官家,就得受气?
杜月月美丽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云,高高的胸脯上下起伏,嘴唇抖动了一会,却终于压住了委屈,冲张凡等几个人笑道:“快请进吧。”
田月芳看样子跟杜月月很亲昵,拉着她的手,皱眉问道:“月姐,这么就嫁了?嫁到这样的人家,你……能幸福?”
杜月月愣住了,眼里闪着泪花,紧紧地扭着衣角,极力使泪花不落下来。
张凡捅了捅田秀芳,小声道:“你妹妹真不会说话。”
田秀芳马上走上前,搂住了杜月月的香肩,“月月,你今天真美!你别听月芳瞎说!婆婆算老几!?只要老公好,一切都好。”
杜月月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便笑道:“快去领我们见新郎,我倒要看看,哪路男神,竟然博取了月姐的芳心!”
被这样一劝,杜月月心情好了许多,表情也重新开朗起来,领着众人来到了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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