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银翎哭了(1 / 1)

孤王患妻 风吹小白菜 1152 字 4个月前

陆映淡淡道:“太子妃是什么心胸,孤早已了解。假惺惺说这些话,倒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沈云兮故作委屈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被太子说成“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哪里像黄鼠狼了?!

陆映看了眼她脸上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扭曲抽搐,又道:“不是要去听主持讲经?”

沈云兮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气,偏又不敢追问陆映,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只能假装出一副温婉贤淑的姿态,笑道:“殿下说的是,盛国寺主持一年也只开坛讲经一次,臣妾几个月前就期待上了。许多人都夸赞臣妾很有慧根和悟性,所以臣妾这次定要好好聆听主持箴言,争取在佛法造诣上更进一步,为殿下长脸。”

陆映道:“恭维的话你也信?那些佛经你听得懂吗?”

沈云兮被揭穿了个彻底,顿时脸红如滴血:“殿下教训的是。对了,臣妾的请帖还在殿下那里……”

请帖已经被陆映给了沈银翎。

陆映道:“路上遇见一位想听经的老妇人,没有门路弄不到请帖。她儿媳妇哭着到处求人,孤瞧着可怜,就把请帖给她了。”

高老夫人想听经。

她儿媳妇沈银翎也确实哭了——

虽然是被他操哭的。

所以他其实不算撒谎。

沈云兮倒是不怎么在意。

反正她也不想去听经,阿弥陀佛听着怪烦的,一讲就是几个时辰,她根本一句也听不懂,偏还不能中途离场,还得从头到尾不停点头微笑,装出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她立刻柔声道:“殿下惜老怜贫,真是菩萨心肠。”

陆映走后,沈云兮一改贤淑温婉,黑着脸叫来莲叶:“立刻去查今天有哪些女人来了盛国寺!一个女人的名字也不许漏掉,全给本宫记到名册上,本宫要一个一个排除,非得揪出那个骚狐狸不可!”

莲叶忐忑:“那些世家贵族的老祖宗、老太太,和她们随行的嬷嬷、乳娘,也要登记到名册上吗?”

“蠢货!”沈云兮怒不可遏,抬手就赏了她一巴掌,“太子有这么饥不择食吗?!当然是去查那些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一个个贱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跑来寺庙,平日里没见有几分善心,今儿却扭捏作态,又是施粥布善,又是听经颂佛,明明一句佛经也听不懂,却偏偏都笑的像朵月季花儿似的,不就是冲着太子来的?!打量着本宫不知道,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勾引太子!本宫迟早要她们好看!”

莲心小声提醒:“娘娘您自己不也这样?您就别数落旁人了,给殿下听见又要说您善妒。”

沈云兮勃然大怒,干脆也赏了她一巴掌。

浴佛大会到黄昏才结束。

沈银翎随高母和殷珊珊坐在马车里,膝上盖了张小毯子,蜷缩在角落闭眼假寐。

陆映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实在厉害又不加节制,活像饿了三天的野狗似的,恨不能将她整个吞吃入腹!

每每挨完他的操弄,她都得休息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只是这次他说话实在难听了些,她得给他一个教训。

高母一路兴奋不已:“你们是没瞧见,主持讲经的时候,我左边坐着薛尚书府的老祖宗,右边坐着沈国公府的国公夫人,那叫一个显赫风光!”

殷珊珊恭维:“娘,等征郎官拜宰相的那天,圣上肯定也会封您当一品诰命夫人的,到时候您就和她们一样风光了。”

高母慈蔼地拉过她的手:“珊珊啊,今天多亏有你,我才能听到主持讲经。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出来,等回去以后,我让征哥儿买给你。”

殷珊珊自己也没料到居然能弄到请帖。

这张请帖肯定是大哥向太子要来的,大哥在太子面前如此得脸,等将来太子登基,大哥岂不是能成为一品权臣?!

她斜眼瞟向沈银翎,得意道:“娘,虽然我很羡慕征郎给姐姐买的金钗,但我毕竟只是个小妾,不配戴那么好的首饰。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咱们一家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高母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放心,回头,我叫征哥儿去银楼里面给你买金钗,就买和沈氏那根一模一样的金钗!”

沈银翎闭着眼睛,喑哑的声音带着戏谑:“老太太,我那根金钗价值一千两纹银呢,你确定要给她买?”

“什么?!”

高母瞬间变了脸色拔高声音。

她自己都没戴过那么贵的金钗,凭什么要给殷珊珊买?!

她一个小妾,要什么金钗,难道戴银钗还不满足吗?!

殷珊珊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不肯让征郎给她买金钗了。

一时之间,马车里气氛诡异而尴尬。

殷珊珊想着以后婆媳俩还得在一个屋檐下相处,虽然不甘心,却只能故作大度道:“娘,我不要金钗的。家里的好东西,都应该留给您和姐姐。等以后征郎飞黄腾达了,咱们家日子过好了,您再让征郎给我买也不迟。”

高母这才恢复慈蔼的表情,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怜见的,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殷珊珊羞涩地笑着,藏在袖管里的双手却早已掐破了掌心。

这死老太婆真是小气!

要是放在她那个时代,她早撺掇征郎把她送去养老院了,省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碍眼!

浴佛节后,沈银翎开始闭门不出。

即使陆映派人来接她去沈园,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

陆映知道,她这是闹脾气呢。

因为他要她安分守己,又说她妹妹才是与他拜过天地的太子妃,所以她吃醋生气了。

陆映心里不大痛快。

他贵为皇太子,素日里只有女人求他的份,哪有他向女人低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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