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臣妇一个也不喜欢(1 / 1)

孤王患妻 风吹小白菜 1223 字 4个月前

陆芊芊擦干净绣花鞋,重又端起酒盏:“沈银翎,喝完这杯酒,你我就冰释前嫌吧?”

沈银翎接过,假装没看见她眼睛里的急不可耐:“谨遵殿下之命。”

两人各自饮尽杯中酒,陆芊芊热情地挽住沈银翎的手臂:“我记得当年你家还没被抄的时候,咱们常常一起逛街买东西,感情可好了。走,咱们现在就去逛夜市。”

沈银翎随她跨出厢房。

等转过回廊,陆芊芊骤然松开手,满脸笑容瞬间退去,压低声音怒骂:“贱人!你不会觉得皇兄每次都能救你吧?!将来,总有皇兄照看不到的时候!”

沈银翎把玩着垂落在肩侧的青丝,莞尔一笑:“戏班子里,人家小戏子学变脸都要拜师花钱,公主殿下倒是不必,脸变得这么快,都可以直接上台表演了呢,省了多少功夫呀?”

“你这贱人一向伶牙利齿,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就没察觉到你现在的身体出现了一丝异样吗?”

“异样?没有呀。倒是公主殿下,今夜天气寒凉,你穿得这么少,你不冷吗?”

冷?

陆芊芊丝毫没感觉到冷。

甚至……

她甚至感到很热!

她忍不住扯了扯领口。

一股子热气从身体深处渐渐散发开来,燥的她浑身不自在,明明刚刚在房里喝了酒,现在却又莫名其妙口干舌燥,下身更是诡异地空虚起来,像是在渴求什么东西的进入和填满。

她蹭了蹭双腿,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你交换了那两杯酒?!”

沈银翎一脸无辜:“对呀。”

“你——”

陆芊芊崩溃失语,想要上前掌掴沈银翎,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沈银翎弯起眉眼,打量她春情泛滥的潮红小脸:“看你这样子,我大约猜到了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沈行雷就在隔壁客房,公主殿下何不赶紧找他解毒呢?我那麻醉药虽然麻痹了他的四肢,但想来那玩意儿还是能用的——只是要劳驾公主辛苦一些。”

“你……”

陆芊芊又羞又怒,想要掌掴沈银翎,可是身体一点儿劲也使不上。

她下的是世间最猛烈的春药,没有任何解药,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和五六个男人同时交欢,否则就会暴毙而亡。

她原本想着离这里不远就是一条烟花柳巷,她可以把沈银翎引到那个地方,再为她挑选五六个最丑最老的男人,让她彻底被糟践玩坏。

可是没想到……

最后中毒的人居然是她!

身体里窜出一股股暖流,渴求着水乳交融的快感。

陆芊芊紧紧夹住面条般发软的双腿,几乎快要支撑不住。

沈银翎体贴地为她推开隔壁屋门:“殿下还是抓紧时间吧,我瞧着也心疼。”

陆芊芊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匆匆跨进门槛,却还不忘转身指向沈银翎:“你给我等着!”

她往床榻小跑两步,又忍着恶心和羞臊,厉声命令道:“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你们几个也进来!”

沈银翎的瞳孔微微放大。

好家伙,这药够猛的!

光靠沈行雷一个人居然解不了!

不过,陆芊芊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她替这群人关上房门。

离开客栈的时候,夜空下起了细雪。

她没带油纸伞,只得站在屋檐下,耐心地等待雪停。

高低错落的楼阁屋台挂满了灯笼,照亮了漫天飘飞的细雪,街面上的摊贩都支起了暗黄色桐油大伞,百姓们撑伞提灯兴致依旧,一盏盏灯笼连绵不绝,映衬着雪景里的笑闹声,更有人间烟火气。

细雪被寒风吹到了她的脸上。

熟悉的雪松香从旁边传来,一柄宽大的纸伞突然倾斜,将她整个笼罩在伞下。

她诧异望去,竟是陆映。

她收回视线。

不可否认,陆映今夜没有偏袒陆芊芊和沈行雷,其实就已经算是帮了她。

她咽下那些尖酸嘲讽的言辞,只幽幽道:“殿下都与臣妇一刀两断了,又何必为臣妇撑伞?殿下是有妻室的人,处处留情,似乎不大妥当。”

“孤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吃避子药?”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殿下很重要吗?”

“很重要。”

沈银翎仰头望向陆续。

四目相对,男人的狭眸漆黑深沉,藏着沈银翎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并没有自恋到以为陆映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要追问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重新追问,无非是因为避子药涉及到了他的尊严问题。

一个男人,一个身为储君的男人,怎么会不在意尊严呢?

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抛弃她,但她身为他的金丝雀,却不可以不喜欢他、不可以抛弃他。

见她久久不语,陆映加重音调:“沈银翎,孤在问你话。”

“说实话,从小到大,臣妇每次和殿下交谈,实在算不上开心。”沈银翎不紧不慢,“比如今夜这个问题,臣妇若是不回答,您会不高兴。可若是回答,你仍旧会败了兴致。到时候,吃亏的总是臣妇。您要臣妇如何是好呢?”

“孤只想听一句实话。”

“行吧。”沈银翎宛如破罐子破摔,“臣妇服食避子药,是因为太子妃。臣妇不愿意十月怀胎,最后却只能母子分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唤别的女人为娘亲。”

女人瞳眸澄明清澈,不像是在撒谎。

陆映紧紧握住伞柄。

原来她服食避子药,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或者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而是因为沈云兮。

难怪她不肯说。

毕竟当初在沈园山月居的时候,她就曾说过这个理由。

下场是,被他关在密室狠狠折磨了半个月。

陆映有些懊恼,面上却仍旧是淡淡的。

笼罩在心上的那层阴霾,似乎因此被揭了去,细润的雪花落在他的心尖上,像是在温柔地抚平女人在那里留下的伤疤。

他沉默了良久,才道:“那夜沈园,你说你可以为崔季、陆时渊、高征,为任何男人生下子嗣,唯独除了孤。真话?假话?”

“当然是假话。他们三人,臣妇一个也不喜欢。”

“那一夜,你说你不爱孤。真话?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