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夏氏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里抽痛不止,都怪她懦弱,都怪她。
“染碟,是本候没有保护好你们,”古天一脸自责,心疼的看着夏氏。
他那里是娶妻,分明就是娶了一条毒蛇回来。
“是我没用,”夏氏低喃。
古天拍了拍夏氏的肩膀,温声道:“好了,从明日开始,你不用再去伺候这个毒妇,安心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柳氏听了睁大眼睛,古天这是什么意思?
要削了她这个主母的位置吗?
“侯爷,您不能这样,我是尘儿的生母,也是候府主母您这样做,让妾身以后在府里怎么做人?怎么抬的起头?”柳氏腿一软,跪了下来。
古天看了柳氏一眼,冷笑:“就是因为尘儿,本候才给你一次又一次机会,可你不知悔改,如果没有尘儿,本候现在就休了你。”
“侯爷……”柳氏瞪大眼睛惊呼。
古天看也不看柳氏一眼,头也不转的踢开柳氏。
他现在真后悔娶了柳氏这个蛇蝎之妇。
柳氏看了,眼里闪过一抹绝望,看着床上的夏氏,眼里多了一抹愤恨。
容嬷嬷早已吓的不会说话,眼里的惊恐似乎要淹没了她。
她和柳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柳氏倒了,她也不会好过的。
夏氏哭成了泪人儿,想到夏修寒,想到她的爹娘,怒恨攻心,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染碟?染碟?”古天看到夏氏昏了,眼里一急。
“把这个贱人带下去,没有本候命令,不许出来,”古天厌恶的看了一眼柳氏,冲着丫鬟大喊:“快去请大夫。”
要不是因为古若尘,他今日一定办了柳氏,他不想古若尘有这么个娘,影响古若尘的声誉。
他为了古若尘,已经隐忍柳氏太多太多了,他没想到柳氏的真实面貌竟然这么丑恶,背着他做了这么坏事。
夏氏的院里开始了一阵混乱。
古天惩罚柳氏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候府,蹍棲居也不例外。
“少夫人,那个老巫婆被侯爷关起来了,”丁香一脸笑意冲门外冲进来,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
颜雪微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急问:“怎么回事?”
丁香关了屋门,毫不掩饰脸上的欣喜,笑道:“奴婢刚刚听说,那老巫婆刚刚在夏姨娘的院子里,侯爷大发雷霆,当场喊柳氏贱人,说没有侯爷的命令,不许柳氏出屋门一步。”
颜雪眉心跳了跳,夏氏的院子里?
“侯爷为何发火?柳氏犯了什么错?”
丁香笑道:“好像是柳氏说错了什么话,侯爷回来刚刚听到。”
颜雪有些怀疑,这么巧?
“柳氏怎么会在夏姨娘的院子里?”
丁香笑了笑,道:“奴婢打听了下,说是夏氏病了,今日没去伺候柳氏用膳,柳氏不满,就跑去兴师问罪了。”
颜雪现在不差钱,丁香自然也不差钱,随便几个大钱,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颜雪垂眸想了一下,今天这事,多半是夏氏策划的,夏氏温顺了这么多年,猛然出击,柳氏自然措手不及。
是什么事让夏氏突然反击?夏修寒吗?
她到不希望夏氏这么快出手,毕竟突然变了一个人,会引起怀疑。
不过夏氏这么做也有好处,柳氏被关,很多事有心无力,没有施展空间,夏修寒也暂时安全了许多。
她本想着再去看看郑瑶,柳氏这么一关,反倒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想去看看郑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昏睡不醒,一觉睡八年?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就是还不确定。
“你什么时候这件事的?”颜雪抬头问丁香。
丁香翻了翻白眼儿,道:“刚刚呀!不仅是奴婢,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侯爷今天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留给那老巫婆。”
颜雪听了眼里闪过一抹意外,看来今日之事闹得不小。
柳氏在候府这么多年,无非就是仗着她生了个好儿子,如果没有古若尘,古天怕是早就废了柳氏这个主母吧!
如果柳氏没了古若尘这个平台,她还剩什么?
颜雪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意。
“夏氏怎么样了?”颜雪不知道夏修寒到底给夏氏说了什么,居然让夏氏决辣,一出手就给柳氏挖了这么深的坑。
“说是昏了过去,大夫刚来正看呢!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丁香不由的撇嘴。
对于夏氏的哥哥挟持颜雪,丁香实在没什么好感。
“嗯,去和娘亲炖点鸡汤,我们一会儿去看看,”颜雪磨了磨手指,心情有些沉重。
“一定是那个贱人设好了圈套,就等本夫人往进钻呢!”柳氏回了屋里,拿着满屋子的瓷器乱咂,满头凌乱,像个疯婆子。
容嬷嬷吓得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生怕柳氏下一个咂的东西,就会落在她的身上。
柳氏看了容嬷嬷的怂样,更是气的眼前发黑,把一个瓷瓶连花带瓶咂到容嬷嬷的脚下。
怒道:“你今日哑巴了,还是没带眼睛,侯爷回来了你没看到吗?任由我在那里乱说,你是闲好日子过到头了吗?”
容嬷嬷听了张了张嘴,她是想阻止柳氏来着,可是没来得及,抬眼看了一眼柳氏,“夫人恕罪,都是老奴不好。”
说完直直的跪了下去,有个碎片扎她的膝盖,脸色一白,让她忍不住低声痛吟了一声。
柳氏看了,怒火攻心,找了个最近的凳子坐下,看着手指被割破了一个口子,狠狠地按住伤口,看着不断溢出来的血迹,眼里闪烁着愤恨,夏氏,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昨日夏氏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夏氏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夏氏就算不满,也绝不敢在她表现出一丝一毫,今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给她挖坑?
“把玥姐儿给我叫过来,”柳氏看着低落在地上的血滴,眼里一冷,冲着容嬷嬷厉声道。
容嬷嬷听了没动,眼里闪烁着痛意。
“你耳聋了?听不到本夫人说话吗?”柳氏看到容嬷嬷跪在那里不动,压下去的火气岑岑上升。
容嬷嬷抬起头,吞吞吐吐的说:“夫人难道忘了,侯爷不许夫人出屋门,也不许夫人见任何人。”
柳氏听了,气的胸口连连起伏,挥手掀掉桌上的茶杯,恨恨的挤出:“好你个夏氏,居然把本夫人逼到这个地步。”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不让她出门,见不了人,她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做梦!
这么多年,她早就不相信古天能给她带来什么,她也有自己的势力,逼不得已,她是不会拿到明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