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刚进蹍棲居没一会儿,柳氏就带着容嬷嬷过来,脸色有些不好。
颜雪看了,不禁有些好奇,能让柳氏着急火燎的事,是什么事?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柳氏看着颜雪,眼里隐忍着怒气。
“你配吗?”颜雪抬起头,淡淡的说道。
柳氏越生气,她就越解气,古若尘和原主大婚那天,柳氏连个面都没露,她都怀疑,柳氏是古若尘的亲娘吗?
也没看出来,柳氏有多疼爱古若尘。
“你……”柳氏没想到颜雪会这么对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废话少说,你来有何事?”颜雪冷声道。
“你与郡主和夜王府的关系不错吧!”柳氏不情愿的开口。
“与你何干?”颜雪不懂柳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何必在装?
“你去与那郡主说说,让她放了你舅舅,你舅舅如今昏迷不醒,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柳氏命令道。
“舅舅?”颜雪一愣。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人,不确定的问:“你说是柳家明吗?”
柳氏听了一气:“什么柳家明,他是你舅舅。”
颜雪心里肯定柳氏说的就是柳家明,舅舅?她要是有这么个舅舅,还不心塞死。
还有柳氏的态度是求人的样子吗?
带着一丝厌恶:“他怎么了?”
柳氏尽挑着好的说了一些,眼里蒙上水雾,带着一丝祈求:“你快去趟夜王府,让他们放了你舅舅吧!”
颜雪听了眼里闪烁嘲讽,这柳家明还真是能作,敢去招惹茹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想到那个被柳家明一脚踢掉孩子的女子,冷声道:“他自作自受……”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求情吗?”柳氏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求情?你觉得你那个弟弟配吗?”颜雪嗤笑。
“你什么意思?”柳氏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意思我会去夜王府,”颜雪淡淡的说。
柳氏听了一喜,没等说话,就听到颜雪开口了。
“但我绝对不会去求情,”颜雪心里冷笑,那样的人渣,她脑袋有问题才会求情。
柳家明要是废了,这世间就少了一个人渣,何乐而不为。
柳氏气的指的颜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这女人会变的这么强硬,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夫人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吧!儿媳还要去夜王府呢!”颜雪淡淡的赶人。
柳氏越抓狂,她就越淡定,这样才气死人…不偿命。
“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本夫人会让你后悔……”柳氏咬牙切齿,既然颜雪不帮她,她何必在低声下气。
颜雪听了,站起来,俯视着柳氏:“爷爷的中风,是你搞的鬼吧!”
柳氏听了,惊的站起来,瞪大眼睛:“你说什么?”难道当年的事,这贱人听到了,心里恐惧极了。
颜雪看了,心里的怀疑加深,锐利的看着柳氏:“还有爷爷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关系吧!”这句话是她猜的。
柳氏听了,惊慌失措的退了几步,满脸慌乱,看着颜雪像是看到鬼一般,脸色煞白,瞪着眼珠子,不敢直视颜雪,四处乱看,慌道:“你少胡说八道,”说完落荒而逃。
颜雪看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她刚刚说的,都有可能是真的。
柳氏这么失控,一眼就可以看出有问题,说明古若尘爷爷的中风和死,都和柳氏脱不了关系。
这个柳氏,真的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不是柳氏失控,而是那件事让她失控,如果被人知道了,她辛苦了这么多年,就什么都没了。
“去帮熙哥儿整理一下,我要带他去夜王府,”颜雪看着丁香进来,笑着吩咐。
她本来就打算去夜王府,不过不是为了柳氏,而是为了熙儿后日的生辰。
古若尘没说,她也不知道,熙儿生辰,候府会不会大办。
她希望周茹筠可以过来,陪熙儿过生辰,等熙儿过了生辰,就要送去了缘大师那里了,再见面也不知何时。
熙儿一去,就和朗哥儿玩,颜雪真不懂小孩子的世界,明明没见过几次面,却玩的很开心,很熟悉的样子。
“真是难为你了,”颜雪看着周茹筠肿得如核桃的眼睛,佩服道。
周茹筠听了一笑,一点儿也不怕颜雪看见她的丑样子,她当初那么难看,颜雪都看了,何况是现在。
“还不都怪那个柳家明,真是可气,”周茹筠一想到那日,就恶心的要死,把事情的大致给颜雪说了一遍。
“幸好牡丹救了你,不然真是吓死人了,”颜雪听了,不禁为周茹筠吸了一口气。
“嗯……”说起牡丹,周茹筠心里又气又甜蜜。
“熙儿后日生辰,你会过来吧!”颜雪看着周茹筠核桃似的眼睛,心里有些担忧。
“当然,候府的帖子刚到,我也是刚刚听母妃的人说,”周茹筠爽快道。
“候府帖子?”颜雪吃惊道,这事古若尘没和她说呀!
“是呀!熙哥儿不是要做缘大师的徒弟吗?这事多光荣,简直是我们南阳之福,威昌候爷已经在朝堂上说了,连皇叔都知道了,自然要为熙哥儿庆祝,”周茹筠一脸高兴。
颜雪听了,有些不高兴,她只想找几个亲近之人,为熙儿平平淡淡的过生日,如此虚张声势,她真心厌恶。
“放心吧!后日我一定美美的去,”周茹筠知道颜雪担心她的眼睛,她问皇祖母要了个好东西,保准后日眼睛好好的。
颜雪听了放心,又去和夜王妃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府。
柳氏亲眼看着柳家明双手被砍,双眼通红,眼里闪烁着无尽的恨意,紧紧握着手,不让自己昏过去,她把这笔账,自动记在颜雪的头上。
如果颜雪去求情了,就不会有这一幕,如果颜雪没有治好周茹筠的肥胖症,柳家明也不会有今日,一切,都怪颜雪这个女人。
柳家明在昏睡中,失去了双手,也许是疼痛迫使他清醒了过来,看着血迹斑斑的胳膊,没来得及细想,两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整个人都疯了,一会儿是清醒,一会儿是疯的,搅的丞相府,无一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