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妙音法阁里规矩古怪，两人从浮萍口中得知大概的情况，便不急着离开。

夜星寒手一挥，将那无名牌匾题上“夜浅”二字，左右都是一家人。

二人入了后院，在原先那个叫药园的亭子里坐下。

唤上那些傀儡侍女斟茶倒水，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然。

换了之前，清浅恨不得一日二十四个时辰都在修炼。

定然不会做这些“虚掷光阴”的事情，但是现在她也渐渐体会到了一些听风赏月的趣味。

……

想起之前夜星寒给了她许许多多有趣的玩意儿，清浅的心情就很是开怀。

她早已经领先云衣那个白莲花一万步，就是她再长八条腿，也追不上来。

清浅深情道：“寒，我的就是你的啊，我们俩之间是谁的有什么区别吗？”

夜星寒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有。”

清浅有些疑惑，难道……

“？”

夜星寒表情不变，看着清浅一脸期待缓缓说道：“这样的话，我每次看到它们，就会想起你的脸。”

清浅无辜道：“我的脸怎么了，很是好看吗？”

夜星寒微微勾唇：“没什么，只是有点蠢。”

清浅：“……”

……

一闲下来，清浅就缠着夜星寒让他讲讲以前的事迹。

“上古众神陆续陨落之后，上界延续上古的传统，由神族统治，但魔族崛起，渐渐不满，便暗中联合仙族，将魔族赶出上界，从此没落。”夜星寒虽然那个时候被暗算了，但是前因后果，还是知晓一些。

他道：“神族跟仙族为免魔族重新崛起，便用了些手段，高阶魔族，能杀的就杀了。成王败寇，这本也无可厚非。”

“许多魔族和魔兽被杀的杀，陨落的陨落，还有些被暗中囚禁起来，不知所踪。从此之后，六界再无魔族的踪迹，就算有，也都藏匿起来，让人难以分辨。但当年神魔大战中，还有一部分低阶魔兽被上界暗中豢养起来，这些魔兽大多没有灵智，或者灵智半开，不可能拥有像高阶魔族这样的修为。”

……

清浅听到这里，忽然皱起眉头。

夜星寒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情绪，问：“怎么了？”

清浅将那些冰山巨兽的事情略提了一下。

夜星寒也皱起眉头：“若然如此……指不定当年还有少数魔兽逃过浩劫，藏匿起来，然后又好巧不巧地出现在妙音法阁做守山神兽。”

清浅道：“连许多高阶魔兽都没能逃出去，还有一个可能性。”

夜星寒没有出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刚才我说过，上界曾暗中豢养了一批低阶魔兽，所以，我们碰到的那些，也有可能是原先那批被豢养的魔兽的后代。”

……

夜星寒沉默不语。

被上界豢养的妖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无意间逃窜出来的，还是有意被放出来的？

若是前者，未免也显得上界太过无能了。

被诸天大罗神仙布下的结界，岂有那么容易就被挣脱的道理？

若是后者，用意就更值得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