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我饿了。”夜星寒拎起在灶台边上扒着前爪巴巴盯着他们,死命想往上窜的临月。
丢下一句波澜不兴的话,转身走人。
吃完饭,夜星寒破天荒也陪着坐在一旁跟清浅对阵。
眼看才刚过两个半时辰,他挥了挥手,就将眼前的阵法图全部撤去。
“该睡觉了。”
“喔,今晚还要我陪睡吗?”清浅还没回过神,随口胡诌。
“可以。”夜星寒居然道。
“啊?”清浅张大嘴巴。
“子时是灵气最充沛的时间,适宜就寝养气。”夜星寒面无表情,跟拎猫一样拎起人,走向卧室。
……
夜星寒从来不让别人进他的房间,却次次破天荒的允许清浅在这张床上睡觉。
清浅把头埋进被子和枕头里挨个嗅了一圈,发现这些东西就跟主人一样。
清清冷冷,还有股不易察觉的檀香味道。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直到把整张大床都弄乱。
夜星寒看着他,冷冷问:“你在干什么?”
清浅嘿嘿一笑,模样很欠揍。
“让你的床沾上我的味道啊,这样要是我不在这了,你也经常会想起我。”
夜星寒微微皱眉,莫名对她的话感到不悦。
“寒,不要害羞嘛,人家都准备好了,来吧……!”
清浅张开怀抱,闭上眼睛,一副期待娇羞的模样。
一个不明物体如她所愿扑到她脸上,四个爪子紧紧拽住她的头发以防滑落,清浅发出一声惨叫。
“啊啊啊,临月,你怎么胖了那么多!我的头发!!”
“麻麻!”临月很兴奋地想要扑上去。
夜星寒冷着脸把临月丢到门外,对剩下的某人说:“殿顶的风景不错,要不要去站一晚?”
清浅头摇得像拨浪鼓:“寒,你真不愧是我的男人,连说个笑话都这么冷。”
但威胁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某人马上乖乖地盖上被子躺下来。
夜星寒则照例睡前要打坐片刻的。
……
过了一会儿。
“寒,太早了,我睡不着。”可怜兮兮的声音。
“你平时几点睡?”
“……想睡的时候才睡。”
“以后每天晚上早点睡觉。”夜星寒面无表情。
“……”
没听见声响,夜星寒转过头。
只见某人咬着被角,敢怒不敢言,用眼神控诉着她的不公。
唇角不觉微微扬起,他总算加了一句解释:“夜里越晚,阴气就越重,接触越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清浅眨眨眼,忽然发现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不会为别人着想。
只不过他关心的对象只限于特定的人,而且轻易不会被人看出来。
清浅奸笑几声,总算乖乖闭上眼睛。
扭转生物钟的过程是痛苦的,夜星寒也不去理会清浅翻来覆去扭成麻花状的被子。
兀自阖眼入定,临月蹲在门口,探头觑着夜星寒。
见他没往这边看,前爪抬起想要偷溜进来。
“如果进来就把爪子剁了炖汤。”夜星寒动也不动,兀自闭着眼睛,冷冷道。
伸到半空的爪子僵硬地顿住,随即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