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子无事,那为兄就先进去了。”楚知桁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目不斜视地准备进去。
但却被吕清一把扯住了宽大的袖袍,“知桁兄,看在咱俩的情分上,你把我捎进去呗......”
今日若不能亲口致歉,他真是夜不能寐。
原本想借旧事当托词,拜托那宝仪郡主,但未曾想那当托词之人,竟然就在京城,而且就在宝仪郡主眼皮子底下。
他本来就是模模糊糊知道自己曾经有过娃娃亲,但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但打死他也没有想到,此人就是刚刚失去双亲的董知知。
若是早知如此的话,他绝不会提及此事,伤及无辜......
楚知桁上下打量了吕清两眼,思忖了片刻后道,“宋大人不喜外人来访。”
“哎呀知桁兄,我不找宋大人,待会儿你进去拜访宋大人,我去找董知知,保证不惊动宋大人,可行?”吕清不肯放弃,拉着楚知桁不撒手。
他今日来得匆忙,也没有带拜帖,更没有提前递过消息,若是不捉住楚知桁的话,他能不能进宋府还是个未知数。
楚知桁低头看着吕清抓着自己袖袍的手,都已经在他的袖角处留下褶皱了。
“走吧。”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楚知桁还是应下了。
待进了宋府找下人一打听才知道,董知知如今竟然是住在明竹堂。
楚知桁顿时心里有些后悔,但人都已经带进来了,也不好将他给赶出去,只能强调道,“宋大人脾气古怪,待会儿你记得避开。”
“知桁兄,你怎的如此谨慎古板,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吕清将头凑了过来,歪着头上下打量楚知桁,“莫不是在礼部当官,将脑子也给当傻了?”
楚知桁面无表情地推开吕清的头,“按我说的做便是。”
“懂了懂了,我定不会得罪你的顶头上司!”吕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此时宋婉仪正在偏房内与董知知说话,明日她就要开始去礼部当值了,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空闲了,所以今日她也不打算出门,好好陪一陪董知知这个病号。
今日董知知的状态好了不少,脸上终于开始有血色了,府医说她身上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只要勤加换药,在配合上去痕的膏药,大部分以后该是不会留下疤痕。
只是脖子上的肌肤稍微脆弱一些,可能会留下些痕迹。
跟董知知说了会话之后,宋婉仪见她眉眼间有些疲态,便让她好生睡一觉,下午再来看她。
等走出偏房,宋婉仪迎面就跟楚知桁还有吕清碰上了。
楚知桁跟吕清两个人刚刚踏进明竹堂的院门,正好撞见宋婉仪从偏房出来,吕清牢记楚知桁的叮嘱,一个闪身就躲到了楚知桁身后。
宋婉仪看着一闪而过的蓝色身影,歪着头往楚知桁身后看了看,“那位是......?”
如此欲盖弥彰的躲法,是当她脑子不好使呢,还是他自己脑子不好使呢?
吕清听到身前的楚知桁一声轻叹,一脸不好意思地从他身后出来,“知桁兄,这人算不如天算啊!”
见到一个身着暗蓝色长袍,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男子从楚知桁身后走出来,宋婉仪眼前一亮,紧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哪家小公子,生得如此娇艳?”
楚知桁微微闭了闭眼,他就知道......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调戏人呢!”吕清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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