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想起来了,似乎是温泉之旅那次。她自觉不能接受傅凡的请客,无功不受禄,所以在旅行结束后,她把自己的那份钱打给他。
微信的对话框里,两人没有任何的互动,只有一条景安几个月前的“这是我的旅费,请查收。”
以及傅凡的回复“不用”。
言简意赅。
景安心想,原来这个账号一直都在,一直躺尸,今天诈尸了!
她与傅凡的每一次沟通似乎都是用钱开始的。
App页面往上,就是傅凡昨天给她转了钱的那栏,转账的4万,赫然在目,她更窘迫了。
这就是昨晚的罪证,清晰得不容反驳。
虽然她没点,但是这似乎不重要,他们的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她与傅凡只是源于一场误会,源自耻笑,源自羞辱。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这么想男人吗!慌不择食!
~~~~~~
景安下楼的时候,在厨房遇到了昔柔。昔柔正在做晚饭,她的厨艺一绝,所以朋友都喜欢来蹭饭,积年累月的操练、正向反馈,如今厨艺更了不得了。
景安老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巴巴地凑过去。
昔柔看到景安有些苍白的脸,邀请她一起吃,关心地问:“安安,你是不是生病了?”
景安摆摆手:“没事了,前几天累到了。睡了一整天,好多了”
昔柔说:“傅凡也真是的,大半夜的还拉你去吃夜宵,就他胃口好。”
景安疑惑:“他拉我去吃夜宵?”
昔柔状似不解,说:“对呀,我昨天晚上看到他送你回来,就问他你们怎么遇到的,他说他昨晚遇到你,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你一起吃了夜宵。”
“哦哦,是的,我才想起来,我睡了一觉,有些迷糊了。”景安心想,只要没说是去打野战,怎样都行。
某人果然有经验,“吃夜宵”的借口还不赖。
昔柔状似随意,继续说:“我还问他吃的哪一家,味道怎么样。他说味道就那样,很一般。”
昔柔接着说:“然后我又问他,跟之前大胸妹一起去过的那家相比呢,傅凡说没有可比性。”
昔柔说完话,眼睛炯炯看着景安。
景安听完一顿,蹙起了眉,这话越听越奇怪。再看到昔柔这炯炯的眼神,就全明白了。
她虚弱地笑一笑,说:“可不是嘛,很一般,没有可比性。”原本睡了一天才恢复的力气似乎又被抽空了,差点站不住。
说完转身欲走,一声极轻地自嘲传来:“原来吃夜宵,对他来说这么寻常。”
景安还有半句没说,「原来,她只是他最最平常的那盘夜宵。」
那天晚餐,景安只喝了点汤就上楼了,她一个字都没回复给傅凡,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晚上9点多的时候,昔柔过来敲她房门,说“傅凡在找你,说你昨天有些低烧,他有些担心,让你醒了回个电话给他。”
景安苦笑,对昔柔说:“我还是不舒服,他问起,你就说我睡下了。”
昔柔认真看了景安一会儿,点头:“好,安安,你好好休息。”轻轻关上了房门。
那晚,景安看了半个小时的书,一个字都没看进。
坐在书桌前,她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听着落叶的沙沙声,偶有几个行人走过,风吹走了云的叹息,落叶碎了满地。
11点多,也许是白日睡得太多,她依然毫无睡意,点开了电影,一部接着一部的看。
一打的悲情电影,印象最深的是一部法国电影《沉静如海》。
讲述的是二战期间,法国沦陷,一位被迫参军的德国军官被安排借住到法国少女的家,由于分别站在两个阵营,是仇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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