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已经跑出有段距离了,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
我看看他闲适靠在车门边,修长的腿随意交叠,双手插在裤兜。
他笑着看我,夜风吹过他的发梢,几缕刘海在他额上调皮舞动。
我看见路灯映照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是能让人怦然心动的绝美风景。
我看得呆了。
他朝我挥了挥手:“快上去,我看着你上楼。”
我脸一红,飞快转身走了。
……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突然被童童挖了起来。
“哎呦,什么时候你还在睡觉!快起来,快起来,发生大事了。”
我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起了床。
童童跳上我的床,拉着我看手机。
我睁眼看了一眼,痛苦捂住眼:“好刺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回来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复想了很久才睡着。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万年历,才九点。
我根本没睡够。
我又想躺下来,童童毫不客气把我再次拉起来。
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你看啊!快看啊!大事了!发生大事了!”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
我只看了两眼就愣住。
童童在旁边幸灾乐祸:“哎,恶人终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
我抢过她的手机,快速翻看。
等我看清楚后,呆愣问:“陈娇这是什么意思?”
童童给我看的是陈娇八点发的一个WEB,围脖上九宫格的截图都是她和陆云州的聊天记录,还有转账记录。
然后她的文案控诉自己被陆云州欺骗,骗取十年感情。
为什么是十年……因为她发的是十年前两人谈恋爱时候的证据。
我心情很复杂。
我没想到我还没撕陆云州,身为第三者的陈娇先跳出来第一个撕他了。
难怪童童痛快地说“恶人有恶报”。
童童兴奋地拿着手机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
她笑着说:“哈哈哈,没想到吧?陈娇这个千年绿茶精急了。她急了!因为陆云州不给她名分。”
我皱眉:“不可能吧。陆云州一直很宝贝她的。”
我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想起来了,陆云州虽然宝贝陈娇,但是他从来没有公开过她的身份。
当然,我这个只有十八岁记忆的脑子里没有他们勾搭奸情的记忆,但这阵子我发现陆云州的确没打算承认陈娇。
童童立刻反驳:“对陆云州这种男人来说,原配是原配,小三是小三。他可以宠妾,但是他不会灭妻。”
一股恶寒从心底冒起来。
大清早就亡了,为什么还有“宠妾灭妻”这种词。
我搓了搓手臂,疑惑问:“陈娇这么撕陆云州是想干什么?她要是这么做,陆云州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童童撇嘴:“还能干什么?她想要名和利。她现在小有名气,但是撕了陆云州这个青年才俊,亿万总裁,她以后的身价可不一样了。”
她叹气:“婉婉,你看人家心里都是算计,只有你,纯纯的纯爱战神。”
我苦笑。
纯纯的纯爱战神?
我说:“我知道你在骂我,但是我这具尸体现在有点不太舒服。”
童童笑了,安慰我:“反正这事对你有好处。你别管,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我摇头:“不可能的,陆云州不会反击的。他有这个定力。”
童童奇怪问:“为什么?”
我又苦笑:“你都说了,我和陆云州结婚五年都在作死闹他。他难道会怕陈娇闹?他大概只会告诉陈娇,别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