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口误。”观棋小小扇了一下自己的脸,嘴巴依旧没闲着:“咱们少夫人的嫁妆好像不多,永安侯府也忒小气了。”
“可不是,听说许大姑娘成亲的时候,已经把永安侯府给掏空了,剩下的还要留给两位少爷,轮到咱们少夫人能有多少?”墨砚道,满是不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谢韫之也觉得挺遗憾的,许氏被迫嫁给他,连一场体面的婚礼都没有。
可惜他现在动不了。
否则应该将母亲的嫁妆从祖母那里要回来,交给许氏打理。
祖母曾经说过,等他娶了妻,就将他母亲的嫁妆给他妻子打理。
眼下也不知为何没给。
大抵是还不够信任许氏。
另一边,谢淮安的院子里,拜过天地的新娘子,已经被送进了喜房。
郡主的喜房无人敢闹,一片安静。
未等新郎过来喝合卺酒,新娘子便自己掀开了红盖头,露出一张美艳张扬的脸。
满眼都是野心勃勃。
她终于嫁入平阳侯府了,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谢淮安进来时,见真阳郡主已经换上了常服,对方扬着下巴迫不及待地问:“谢二爷,我能今晚就去见见世子吗?”
谢淮安眼底一沉,这个真阳郡主未免也太猖狂了。
与他还是新婚之夜,就如此迫不及待想去染指他大哥,真是不知廉耻。
不过看在对方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份上,他愿意声好气地哄着。
温声劝道:“郡主,今日怎么说也是大喜日子,若是出了意外,对您不利。还是改日再谋划吧?”
真阳郡主也知道这个理,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既然谢淮安无法安排,她也没有说什么。
“来日方长,是本郡主心急了。”真阳郡主到底是女子,也不愿意在谢淮安面前丢了形象,便端起郡主架子道:“那今晚就委屈谢二爷睡在榻上了,今晚过后,本郡主会以不习惯与人同住为由,搬到别的屋里。”
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淮安:“也方便你和你的爱妾来往。”
“听凭郡主吩咐。”谢淮安道,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真阳郡主很满意,然后便想着谢韫之入睡了。
住在偏院的杜缙云却睡不着,虽知谢淮安和真阳郡主只是各取所需,不会圆房。
可她还是郁闷不已,很难受。
“喜儿,要不你去打听一下消息?”
喜儿担忧道:“云夫人,今天是二爷和郡主的大喜日子,容不得任何差错,若是被夫人知道您派人盯梢,又要说您。”
侯夫人希望杜缙云安分点,可杜缙云一直都不安分,至今还未摆正自己妾室的位置。
杜缙云不高兴道:“只是去打听一下而已,这都使唤不动你?”
喜儿冤枉道:“奴婢不敢,奴婢都是为了您好。”
“那就快去。”杜缙云强迫喜儿。
殊不知真阳郡主早就料到,今晚肯定会有人来打探消息,她早已吩咐嬷嬷,若是抓到行迹诡异的人,不问缘由,立刻给两大嘴巴子。
不管是谁的人,照打不误。
不必给平阳侯府脸面。
打探郡主的洞房之夜,两大嘴巴子都是轻的了。
另一边,侯夫人也想派人去打听。
可是拿不定主意。
只好来颐安苑问问老夫人的意思。
想着老夫人到底是府里的老佛爷,若是经过老夫人的同意再派人去,届时就算出了什么事,郡主也要给点面子。‘
“你自己拿主意,我老了,哪里管得来这些事。”谁知老夫人滑不丢手,根本就不掺和,似乎还在生气她招惹了真阳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