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暗想,今天这事,怕是成不了了。
“郡主年少,刚嫁人都是这样的。”许清宜笑着说:“清宜刚成亲那会儿也不成熟,慢慢就好了,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郡主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王妃娘娘不必太过忧心。”
真阳郡主说的没错,她嘴里真是没一句好话,怎么听怎么闹心。
真是白长了一张和气的脸。
“盼望吧。”肃王妃笑着,但笑不达眼底。
随后将目光落在临哥儿身上,语气温和地问:“听说临哥儿今年也要参加院试,倒是和你二叔同场,如何,有把握吗?”
临哥儿是小辈,被点到名便起来回话,说道:“尽力而为,如无差错的话,应当是能考上的。”
“嗯,便预祝你和你二叔都榜上有名。”肃王妃点点头,随后吩咐身边的嬷嬷,说:“我记得陛下前些日子,赏了王爷一箱御用的梅香墨是吧?你去拿一份来,再添两支湖笔,给临哥儿带回去用。”
御用梅香墨?这可是好东西,许清宜心道,肃王妃和真阳郡主真不愧是母子俩,笼络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但该不说不说,财帛动人心,更何况还有权。
换位思考,若自己是临哥儿,恐怕很难不动心。
“多谢王妃娘娘对临哥儿的厚爱。”许清宜笑吟吟道。
将目光移到临哥儿身上。
虽担忧母子情分在金钱权利的冲击下岌岌可危,但也没办法,谁叫她没钱也没权。
只能听天由命了。
“临哥儿,快谢过王妃娘娘赏赐。”
“谢王妃娘娘赏赐。”临哥儿深深鞠了个躬。
“自家人,不必客气。”肃王妃顿了一下,道:“好了,外头还有许多宾客,我也不留你们了,下回有空再叙。”
“是。”许清宜站起来告别。
从头到尾,她都没碰肃王妃这里的东西。
他们走后,真阳郡主便从后面走了出来,阴沉着脸:“皇姑这个搅屎棍,她是不是疯了,这般护着那个女人?”
“她不是疯了,只是不想你得逞。”肃王妃也没了笑容,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熙宁公主给搅和了:“看来今天是不成了。”
“母妃,好不容易才将她请来,下回她只会更警惕!”真阳郡主在平阳侯府住了这些日子,才知道许清宜有多么深居简出,下手的机会十分难得。
“不然你想如何?”肃王妃望着女儿,对方眼下就已经够警惕的了,那茶水点心分毫没动过。
“让临哥儿去。”真阳郡主面露疯狂地说道。
“不行,你太急了,再等等。”肃王妃道,她认为临哥儿暂时还不可信。
至少得等到她们真正拿捏住临哥儿的命门才行。
“母妃!”真阳郡主不赞同。
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已经等不及了,再也不想经历昨夜那样的痛苦。
“听我的。”肃王妃瞥了女儿一眼,充满威慑力。
“……”真阳郡主明着不敢忤逆母妃,只好不情不愿地闭嘴。
但她从来都不是听话照做的主,只是表面听话罢了,私底下依旧蠢蠢欲动。
最终,真阳郡主还是背着肃王妃,派人去找临哥儿。
宴会上,临哥儿不再跟着许清宜和熙宁公主,而是去了男宾处。
当真阳郡主派来的人与他接洽,他便跟着对方走了,七拐八弯,来到一间僻静的屋子里等候。
不多时,真阳郡主也进来了。
“临哥儿。”她开门见山地吩咐:“二婶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做,如果成了,二婶保你仕途通畅,平步青云。”
临哥儿一时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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