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会反省就好,母亲就不说你了。”许清宜叹了口气,约莫也猜出了临哥儿这么冲动的原因。
无非是真阳郡主的手段太脏了。
这不仅折辱了她,也折辱了临哥儿他爹。
想到后面要应付的局面,许清宜打起精神安抚:“无妨,回头我和你表姑说明情况,叫她出出主意。”
“让母亲劳心了。”睫毛在临哥儿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声音听起来很低落。
“放心,明着她肯定不敢怎么样,最多暗地里给咱们使使绊子罢了。”许清宜道,盘算了一下自己这边的筹码,继续安慰老大:“等她回来,我便先告她一状,若是她敢动你一根毫毛,我闹不死她。”
许清宜没有开玩笑,敢动她的长子,就等于动了她的大动脉。
她怎么也要给真阳郡主一点颜色看看。
“好。”临哥儿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好受了许多。
他倒是不怕,只是担心连累大家。
见他兴致不高,许清宜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温和道:“累了一天,好好歇歇吧,剩下的事交给母亲,不必担心。”
说着,她起身也要走了。
大半天没着家,要去看看小黏包珩哥儿。
“母亲,今日的鱼胶汤好喝吗?”许清宜从身边走过去时,临哥儿忽然心血来潮地问。
许清宜一愣,说道:“哪有鱼胶汤,你给我端的不是鸽子汤吗?”
这孩子,竟然还有心思讨论中午吃过的席?
她好笑,便认真回道:“这玩意儿有股腥味,怎么处理都有,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叫厨房单独给你炖,我就不喝了。”
闻言,临哥儿脸色古怪,连忙拒绝道:“母亲不用麻烦,我也不喜欢。”
然后赶紧转身去里屋休息,免得许清宜逼他吃肉喝汤。
许清宜直到出了临哥儿的屋子,才回过味儿来。
刚才老大哪里是记岔了中午给自己端的什么汤,对方分明就是故意问错的。
看看自己到底喝没喝他端的汤。
若是喝了,说明自己信任他。
若是没喝,老大定然会认为自己不信任他,从而造成母子之间的隔阂。
许清宜想通这一点,心有余悸。
只觉得老大太有心眼了,稍不留神就上了他的当。
内心吐槽了一下,许清宜回到正屋的小书房,叫丫鬟研墨。
然后用自己那还算拿得出手的字,写了一封信给熙宁公主。
“苏叶,事关重大,这封信千万不能落入别人手里。”
否则真阳郡主的惊天大丑闻就曝光了。
许清宜在信中痛斥了真阳郡主的恶行,说她如何如何威胁年幼无助临哥儿。
然后逼得临哥儿情急之下,只好随意在其中一道膳食里下了药。
谁知这么巧,刚好就被真阳郡主给吃了。
“这可捅了大篓子,我心中甚是惶恐,若是对方发难,万望公主能够照拂一二……”
惶恐归惶恐,许清宜还是没忍住在末尾写了句,可能这就叫恶有恶报,老天开眼。
这信,很快就送到了公主府。
熙宁公主拆阅后,很生气:“不可理喻!”她还道自己在场,真阳会有所收敛,殊不知对方不仅没收敛,还是用的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堂堂皇家郡主,这般上不得台面,真是闻所未闻。
作为一个有素养的皇家女,熙宁公主是不齿真阳的,所幸就像许清宜说的,恶有恶报,老天开眼。
她给许清宜回了话:“放心,她若是不知廉耻敢怪罪临哥儿,本公主便到陛下面前揭露她的恶行,让她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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