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阿衍,你能不能将她的资料传给我。”
“好。”
陆衍琛很快就将白落霜的资料发给我了,因为她很早就不明失踪,所以资料少得可怜。
资料上的照片是她小学一年级学生证上的,照片有些年头,清晰度和分辨率都不够高,只能依稀看到大概轮廓。
关于她的履历资料寥寥无几,她本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线索,就是私生女的常规套路。
有钱人都喜欢在外面养女人,私生子女就是不负责后出现的产物。
我继续看着她的家人,指尖在她父亲白向蕴的资料上停下。
他和死去的白岚脸型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白家?这么巧合,都是一个姓的。
我连忙往后翻看,可是并没有发现白岚的记载。
奇怪,如果白岚是白家的人,那么为什么家族资料上没有她?
如果她有一个耀眼的背景,当年也不至于被陆家瞧不上背景,说不定她早就嫁进陆家了。
分明觉得越来越接近真相,但是小白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石头,投向了平静的湖面。
将趋于安静的湖面搅得一团糟糕,连带着湖水下的波涛汹涌不断。
我想得入神,连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直到班长的声音响起:“湾湾,看什么这么入迷?”
好在我的屏幕因为很久没有指令早就黑了屏,他没看到上面的资料。
我收起手机,“没事,就是家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偶尔想起来还有些难受。”
“发生什么事了?”他好心问道。
我叹了口气,“我大嫂前不久不明不白就死了,她的死状很惨烈,我一想起来就很害怕。”
“这样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难过了。”
他的眼神太过真挚,以至于让我猜不出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他和詹才知不同,是真正的傻白甜。
“也是,我……”
我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
“湾湾,虽然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事可以告诉我。”
我摆摆手,“在学校就拜托你了,我刚转校什么都不懂。”
“湾湾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呢。”
“谢谢。”
“对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没去过学校的食堂吧,我带你过去。”
我没有拒绝和他的接触,佯装成普通大学生的样子,时不时会问一些专业和学校的事。
他为人很爽朗干净,也并没有探听我私事,他见多识广,十分健谈。
和他在一起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的不适感。
“湾湾,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我见过几次你哥哥,觉得你们兄弟两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哥哥年纪比我大,我们自小也没生活在一起,所以有些不同。”
我向他坦白道:“班长,其实我骗了你一件事,你生日那晚我去四楼见小白去了。”
他吃了一惊,“你见到白小姐了?”
“对,之前我在殡仪馆外面见过一次她,她当时很慌乱想要逃走的样子,我以为她是受到了威胁和遇到危险,想要帮她时你哥哥出现了,实不相瞒,我其实挺担心她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的,就趁着这个机会去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向苏宁安学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湾湾,你放心吧,我哥很爱白小姐的,什么宝贝都恨不得带回家送给白小姐,只不过白小姐身体太过娇弱,又老是想要出门,好几次单独出门都心脏病发作,要不是我哥及时救她,她早就没命了。”
我装作吃惊的样子,“有这么严重吗?抱歉,我之前不知道这些,白小姐是先天性心脏吗?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应该可以治好吧?”
“嗯,需要换心,白小姐换过一次,但是产生了强烈的术后排异反应,所以哥哥才会那么紧张她,白小姐性子桀骜,不喜哥哥关着她,两人之间才会有些矛盾,湾湾,你有喜欢的人也会了解这种感觉吧?哪怕对方不喜欢,只要是为了对方好,你也会不顾一切这么做的。”
他这句话我没有办法反驳,詹才知看着变态了点,他确实除了人身自由限制之外,好似没有伤害过小白。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吗?
“我和小白挺投缘的,她一个人在家也孤独,我可以陪她聊聊吗?”
“当然了,不过我哥哥不放心她出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陪陪她,我们都会很欢迎你的。”
说到这的时候,詹才垣眼睛都亮了,“其实我也很希望湾湾来我家作客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接话,话都说出去了,拒绝反而也太奇怪了。
我笑道:“好啊,不知道小白喜欢吃什么?上次见面太过尴尬,我想要正式拜访她一次。”
“这……不好意思,其实白小姐的事都是我哥一手操办,我不是很了解她的个人喜好呢,不能帮助你,抱歉。”
“没关系。”
放了学,陆家的车已经到了,我提前和陆衍琛沟通好要几个可靠的保镖,没想到来的人是沈祭。
“夫人。”
我上了车,关上车门。
沈祭递给我一个小型窃听器,“夫人随身携带,一旦有任何危险,我们会立即冲进来。”
“明白,正好借此机会你也打量一下他们的别墅,看看有没有问题,上次太黑,什么都看不真切。”
“好的。”
沈祭替我准备了一些礼物,我拎着便上了门。
詹家的大门很高大,上面是撒旦的浮雕,之前天色太晚我还没有注意。
此刻在夕阳的余光下显得格外森然,宛如到了地狱一般。
“吱呀——”
大门发出了沉重的声音,那一刻,我好似身处地狱。
在撒旦的指引下,恶魔之门开启。
而门后站着一个人,是詹才知。
他西装革履,身材挺拔,皮肤本就偏白,像极了吸血鬼。
嘴角还是噙着之前那样深藏不露的笑容对我道:“姜小姐,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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