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煊清楚,文姒姒心细如发,稍微有点什么事情都会被她琢磨一番,这般事事想的周全确实太费神了,身体难免不足。
等太医离开,宫里又来了一些消息。
昨天晚上太子的舅舅被皇帝召进宫,两人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张家把步兵营的兵权交了出来。
刘煊点点头,让这太监离开。
太监又道:“奴才的徒弟大半个月前在宫外头见着太子妃的人和王府陈姨娘的丫鬟在一个小巷子里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谈什么。”
刘煊布置在外的眼线都是听命于他的,除了他之外不听任何人调遣。
哪怕是后宅里的情况,他们也是说给刘煊,不敢偷偷摸摸联络王妃。
刘煊眸色一沉。
他不知道太子妃和文姒姒有什么恩怨,反正这两人看着就不和睦。
太子妃暗搓搓的与王府的人往来,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事情刘煊懒得再布置人去调查,直接让府上的侍卫去陶侍妾的房里搜了一番。
陶侍妾昨天听王爷回来,她正高兴得不知道做些什么去讨好王爷呢,今个儿一早便看一群人闯了进来,她吓得花容失色:“你们要做什么?!反了不成?!”
陶侍妾身边的丫鬟更怕,颤抖着质问他们:“你们不怕王爷问罪么?就算搜我们姨娘的住处,也该让丫鬟婆子过来,你们几个臭男人怎么敢闯姨娘的屋子?”
这些人完全不听她的话,翻箱倒柜搜罗一通,最后在陶侍妾的床底下搜罗出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
不出两刻钟,这东西便送到了刘煊的跟前。
刘煊看着小人后背上以朱砂写成的笔墨,只扫一眼便知道这是文姒姒的八字。
陶侍妾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求饶,只说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屋里,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陶侍妾身边那个丫鬟不禁打,只挨了两下便吓得嘴唇颤抖,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了:“王妃的长命锁上錾着她的八字,被姨娘看到了,姨娘便动了歪心思。恰好太子妃说她有法子让师婆做法,只要姨娘将符水下到王妃吃的饭里,姨娘便趁着王妃茶房里的人没防备进去了……”
刘煊眸色一冷,没想到太子妃居然敢把手插到王府来害文姒姒。
文姒姒平日里对这两个侍妾太宽容,居然让她滋生出这等心思来。
陶侍妾哭得不行,只说让刘煊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她。
刘煊没和她多说,直接让人拖出去打死了。
这件事情不能声张,因为牵扯到了太子府,一旦传出去便让整个皇家颜面扫地。
陶侍妾毕竟是皇帝赏赐的人,次日刘煊便在皇帝跟前提了一嘴,说皇上赏赐的那个宫女因病去世了。
皇帝多疑,果然和刘煊想的一样,当天就让人去打听打听具体情况。
等打听到缘故之后,皇帝自然气坏了。
他只让这宫女在刘煊府上充当眼线,有什么事情的话,好让身边人打探刘煊府上的消息。
谁知道这宫女胆大至此,居然满脑子都是争宠,敢用巫蛊之术谋害王妃。
所幸王妃无事,刘煊给了皇帝一个颜面,没有在他面前说出具体原因。
不然的话,皇帝赏赐的人谋害皇家正妃,皇帝真下不了这个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