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雯却没有看到。

萧静雯和巡城卫说完话后,又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一到京都,就离瑄王府不远了,很快,一行人就到了。

凤文瑾带着大家伙儿搬运东西,萧静雯将凤文曦安顿好后,就带着几个丫头出门逛了,说是逛,其实是散心。

这些日子,她一直心情不好,一直郁郁寡欢,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凤文瑾见状,让风哥赶紧跟上。

风哥原本不愿意来着,但被凤文瑾强行推着去了。

萧静雯逛着逛着,许是运气不好,她突然遇到了两个醉汉,醉汉看萧静雯风韵犹存,不似那些年轻姑娘,满脸的稚嫩,什么也不懂。更不像是那些老妇,一脸的苍老,令人厌恶。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又很有姿色,保养的特别好,就起了歹心。

“这位夫人,一个人逛着啊?”

"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嗯?”

醉汉拦住了萧静雯,一副十分冒犯的样子,眼里还藏着戏谑,调侃,掠夺。

萧静雯扬起了手,刚要给他们几巴掌,但被冲上来的风哥给抢先了。

风哥黑着一张脸,凶狠的拳头直接砸向了醉汉的脸。

醉汉被打的鼻青脸肿,他们想要反抗,但都被风哥给踹一边去了。

风哥看着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

尤其是神情和举止。

以往他的神情中都藏着几分怯懦,卑微。但此时此刻,他的神情里只有冷漠,强烈的占有欲。

几个醉汉被打走后,他转身看向了萧静雯,慢慢走到了萧静雯面前,握着萧静雯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静雯。

在凤天墨的骨子里,他最怕的就是萧静雯被夺走,被冒犯。

而当年萧静雯嫁给别人,还吃尽苦头的事儿,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因此他再看到萧静雯被别的男人冒犯,那跟被雷劈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的精神上受到了强烈的冲击,那是直达心灵深处,脑海深处的冲击。

他头脑中一些模糊的,混乱的东西,因此都被冲开了。

他……就在醉汉冒犯萧静雯的那个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静雯。”风哥捧着萧静雯的脸,深情的看着,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他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看着,恨不得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天墨,你,你回来了?”萧静雯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也砰砰砰的跳,像是激动的快要跳出嗓子似的。

“嗯,回来了。”

“让你久等了。”

风哥将萧静雯抱进了怀里。

“只要你会来,我等多久都愿意。”萧静雯道。

——

东苍的冬天是真的难熬。

冬不寒三岁时就这样认为了。

好冷好冷,他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冻僵了,骨头无法伸展,硬邦邦的,脚上,手上,到处都是冻疮,好疼,好痒,好难受,薄薄的被子无法御寒,四面都是刺骨的寒风,整个人冻的像是一块冰。

屋子里没有炭火,没有暖手炉,什么也没有。

房子又大的出奇,冷的出奇。

“殿下,喝点热水吧?喝点热水就不那么冷了。”五岁的风琴自己都冻的直哆嗦,却还是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水,来给冬不寒喝。

而此时的冬不寒,还不叫冬不寒,他叫冬隐,不寒是后来他长大后给自己取的字。

冬隐接过了热水,正要喝,突然,风琴晕倒了,是冻晕了。

冬隐吓坏了,他急急上前,抱着风琴,哭着说:“风琴,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要是连你也离开我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完全没有了意义和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