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望:“……”
——我不想哭了……呜呜呜……我不想哭的……
嗐!
徐子矜是真不想理这屁小孩了。
可看着这想哭又不好意思哭出来的小家伙,她的心又软了:毕竟才七岁,还是个孩子呢。
算了,她一个大人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该说的都说了,就给他一个台阶下吧,孩子没有一次性就能教好的。
特别是有个坏人的引导 ,更难。
转身进屋,徐子矜拿来了三个大果冻和三个棒棒糖:“别哭了。”
“刘子望,你也不小了,是个大孩子了,应该分得清谁好谁坏。”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害你们干什么呢?”
“我要是不喜欢你们,就不嫁你们陆爸爸了。”
“本来我可以嫁给你杨叔叔的,他们家也没有小孩子,而且他的父母也喜欢我。”
“之所以嫁给你们陆爸爸,那是因为他照顾你们很累,我想帮他一把。”
“你们以后不要听别人挑拨离间了,到底谁才是善良人,你们多接触些时间再认定行不?”
不知是零食诱惑了人,还是她的话打动了人,这次刘子望没有拒绝,
抬头看了徐子矜好一会,然后接过果冻与棒棒糖,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陆寒洲下班回到家,发现氛围很不错。
三个孩子坐在饭桌前,一个在写作业、两个在描红,都很认真。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引得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是?
“下课了?”
听到脚步声,徐子矜回头。
陆寒洲很好奇:“嗯,那小子放学回来没继续闹了?”
徐子矜笑笑:“没闹了,大概是相信了你的话吧?不过,有件事想与你说一下。”
“什么事?”
“张大娘每天接了三个孩子,会先送去唐家。”
陆寒洲:“……”
——这张大娘,到底想干什么?
徐子矜说完了,就没再提,想怎么办,那是陆寒洲的事,与她没什么关系。
“叫他们收拾一下,准备开饭。”
“好。”
一家人开始吃晚饭。
而徐子矜与王媛媛成了好朋友的事,只一天时间,就传遍了大院,甚至王露也知道了。
她恨恨地骂道:“这蠢货!到底想干什么?”
王露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想法。
——她这是心思又活了?
——哼!
——想嫁进杨家、想嫁给杨胜军?
——想跟你妈妈那个狐狸精一样,抢人?
——休想!
——王媛媛,你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嫂嫂,你在嘀咕什么呢?”
杨文静进门时看到自己嫂嫂的脸色很难看,而且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文静下班了?”
杨文静换了拖鞋,随手把门关上:“嗯,我说你刚才在说什么?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王露立即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我听说媛媛与那徐子矜成了好姐妹,就是感觉太奇怪了。”
什么?
这两人成了好朋友?
这怎么可能?
杨文静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露:“那姓徐的想干什么?难不成,她还想嫁四哥?”
王露:“……”
——这个小姑子更蠢!
——想嫁你四哥的人,不是姓徐的,而是那王媛媛!
“鬼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肯定是有意图的,要不然不会去讨好媛媛。”
徐子矜讨好王媛媛……这事情有点怪异……
——媛媛不是想嫁自己四哥吗?
——那她还去跟徐子矜搞在一起?
杨文静越想越可疑,吃完晚饭就跑了,直接去了王家。
“媛媛,听说你跟那姓徐的成了姐妹?”
王媛媛呵呵一笑:“是啊,怎么啦?”
杨文静非常生气:“还怎么啦?你笨啊!她可是以前要嫁给我四哥的人!”
王媛媛笑脸依旧:“你不是说那是以前么?现在她都嫁人了,我怕什么?”
“文静,现在她不是我的对手了,没什么不可以交往的。”
“你看,这是什么?”
话一落,王媛媛的手中赫然是一支唇膏……
“不就是一支口红嘛,有什么好看的?”
王媛媛嘻嘻一笑:“这不是口红,是唇膏,不仅能给嘴唇上色,还能起滋润作用。”
“更难得的是,它不褪色。”
“涂上它,吃饭、喝水、咬唇,都不掉色。”
一瞬间,杨文静的眼珠子成了灯笼:“不可能!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东西!”
“呵呵,你没见过,不能就说没有,这个就是!”
王媛媛拉开盖子:“来,给你试试!你要是觉得好的话,我准备把它送给你。”
一听这话杨文静也不客气了,接过唇膏就涂在了嘴上……
然后拿出了手帕,用力擦了几下。
“天啊,真没褪色呢?媛媛,这个你真送我?”
王媛媛笑得很灿烂:“当然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好的东西不送你、送谁?”
杨文静一听:“那这个送我了,你自己呢?”
王媛媛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这可是她花了半个下午跟徐子矜磨来的。
“我也有,放心吧!”
这就好。
杨文静不客气地收下了:“你从哪弄来的?”
王媛媛一脸得意:“我一个高中同学去了沪市,她舅舅是这厂里的。”
“她说,这是内部产品,送去帝都给大领导用的,外面可没有卖。”
“还说,有一种雪花膏能使人的皮肤变白、变嫩,到时候帮我寄来。”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杨文静五官与脸型都不错,就是小时候爱在外面野,皮肤很黑。
“真的?能给我买点么?”
王媛媛闻言故意一瞪眼:“买什么买?我们俩个之间还说这么见外的话,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呢!”
“你放心,我那同学也进了那个厂子,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
王媛媛防了杨文静一手……徐子矜的谎话套在了自己身上……只有这样,杨文静才会一直帮她。
太好了!
果然,杨文静激动了。
“媛媛,你真好!以后我就靠你了。”
“没问题!我俩不分谁是谁!”
这边姐妹俩好,那边徐子矜准备出去散散步。
吃得饱了点,不动动一会睡不好。
陆寒洲吃完饭就走了,没说他去干什么,徐子矜想,他应该是去找张大娘了。
当然,他找与不找,都是他的事。
按上辈子几个孩子的发展,他应该会去找,陆寒洲对三个孩子那是真正的掏心掏肺。
三个孩子吃完也跑了,不到九点部队熄灯,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部队有一点好处就是:小孩子晚上不能私自出大门,大门口的哨兵会把他们拦下。
在营区里跑,丢不了。
徐子矜上辈子还真没来过这二团的家属院,也没晚上走过这条辅路。
这条辅路是从家属院通往二团营区的近道。
两边是部队菜地。
沿地方公路的地方都被围墙围起来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不走大门也出不去。
天阴沉沉的,气温却很高,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这一会部队正是晚上的教育时间,路上人很少,在这里散散步很舒服。
这条路只有五百来米,来来回回,徐子矜走了七八趟。
有点累了,路边有个树墩,徐子矜坐了一会。
眼见时间不早了,部队也快要晚点名了,孩子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她站了起来,一转身,脚下绊着了什么……
“哎哟,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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