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绵微微笑着:“早上的煎饼我还没消化呢,不着急,我过会儿再吃。”

就在这时,陈力他们去下楼掀开了幕布,让高燃把卡宴开了进来。

高燃从车里下来,手里还拿着昨晚拓印了碑文的纱布。

他面色凝重地扫过叶博文跟曲意绵:“过来说!”

不多时,高燃、曲意绵、叶博文、文琼音,四人两两面对面坐在吧台上。

高燃把纱布往吧台上一铺,解释道:“我已经知道墓主人的身份了。墓主人确实是文氏的先祖,但是墓碑上的留字的年代,经过我反复研究与确认,却是建文三年!”

曲意绵:“建文?这是……朱允炆在位的时候?”

高燃:“对,那段时间局势动荡,朱允炆是建文四年的时候被朱棣灭掉,然后才有的永乐元年。”

叶博文也发现了问题:“可是藏宝的文氏先祖,不应该是唐朝的吗?这中间也差了太多了吧?”

高燃看向他们:“问题就出在这里!

根据文小姐提供的文氏族谱,对应的年代上,确实有这么一位老者在五十三岁的时候去世了,这位老者名叫文仲昶,与墓碑上逝者的名字完全一致!

但是那本族谱上明明记载了,此人随先祖迁移到了武汉一带,一直到他的孙辈晚年的时候,才离开了武汉。”

叶博文迅速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文家老祖宗先在这里生活定居,然后辗转去武汉讨生活,但是其中一个人死的时候不远千里特意埋在了这里,但是他的后代还在武汉生活?他为什么要埋在这里?他是不是对这个宅子有什么执念?”

曲意绵:“而且偏偏埋在二进院的池塘里,跟夹层小字上的埋宝地点完全一致,这是什么意思?”

文琼音从头到尾没说话。

她双手放在桌下,轻微颤抖,心跳越来越慌!

高燃语重心长道:“我们来捋一捋思路——

唐朝的文氏先祖给子孙留了宝贝,并且把这个消息藏匿在传世子孙的一幅画里。这期间,他的子孙后代不可能不随着时局动荡迁移,他们大概率是要离开这里的。可是到了宋朝的时候,文氏先祖居然又杀回来了,并且在当初老祖宗埋宝地修了一座墓!”

高燃忽然顿了顿,又看向他们:“你们不觉得诡异吗?”

叶博文:“确实,挺诡异。”

曲意绵看向高燃:“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高燃点点头,一字一句道:“我怀疑,这个叫文仲昶的人,知道了老祖宗藏宝的秘密,不过他这一辈并不缺钱,他也没有找到带夹层的字画,他又担心字画已经随着战乱遗失了,老祖宗的心意万一被外人抢走了,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先下手为强,回到这里把宝物全都挖出来,再修一座墓,把宝物埋进去!

只有真正的文家后人才能知道墓里的玄机,并且安全将宝物拿出来!

如果是外人进入的话,很可能会……出不来!”

四人的面色都很凝重。

就在这时候,曲意绵看向了文琼音。

“文小姐,之前从你父亲手里买走那幅画的廖先生,现在还带着大批人马在苏州与武汉两地疯狂搜索。

想要找到素不相识的人的祖宅,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好在我们有你,还有你提供的族谱,这次才能精准地找到这里。

但是,我可以派人监视廖先生,廖先生那边再耗下去,未必不会反过来监视高燃。